魁禍首。
”
看着波洛發愁的樣子,賈普突然放聲大笑。
波洛看起來很生氣。
“對不起,波洛先生,”他擦着眼睛說,“但你看起來卻像一隻雨中奄奄一息的鴨子。
現在,聽我說,讓我們忘記這一切。
不管是功還是過,都由我一人來承擔。
這件事會轟動一時的,你這一點是說對了。
那麼,我準備讓法庭定他的罪。
也許會有一個聰明的律師,可以設法使男爵逃脫刑事責任——對陪審團,有誰能說得淮呢?不過即使這樣也不要緊。
即使沒定罪,人們也會知道我們所抓的正是殺人犯。
假若又突然出來個女仆,承認是她幹的——那麼,我們也絕對接受現實,不會抱怨說是你把我們領進誤區的。
這不是很公平嗎?”
波洛溫和而又悲哀地望着他。
“你總有信心——永遠那麼有信心。
你從來不會停一停,問一問自己——事情會是這樣嗎?你從不懷疑——或者想弄明白。
你從不想想,這不是太容易了!”
“你可以相信,我就是不這麼想。
請原諒我這麼說,你每次就總是這樣離譜的。
為什麼事情不能這樣簡單呢?事情簡單又有什麼壞處呢?”
波洛望着他,長歎一聲。
半舉起胳膊,然後又搖了搖頭。
“完了,我再也不多說了。
”
“好極了,”波洛熱誠地說,“現在讓我們談正事吧。
你想不想聽聽我一直在做什麼?”
“當然。
”
“好吧。
我見了傑拉爾丁小姐了。
她講的和男爵說的一緻。
他倆也許是共同策劃的,但我不這樣認為,我以為是他威吓她的。
不管怎麼說,她對他的感情是很深的。
當她得知他被捕了。
傷心得不得了。
”
“她現在還傷心嗎?那個秘書——卡羅爾小姐呢?”
“我想,她并不很驚奇。
但那隻是我的猜想。
”
“關于首飾呢?”我問道。
“那部分是真的嗎?”
“完全是真的。
他第二天一大早就将首飾換成了款子,但是,我認為這件事與主要的論證沒關系。
就我所看,他在戲院碰到他堂妹以後,他才想到那個主意。
他正很絕望——毫無出路。
我猜測,他正想類似的辦法——那就是他為什麼身上帶着鑰匙。
他說偶然又找到了鑰匙,我才不信呢。
他對他堂妹說明事情,因為他知道如果把她拉進去,他更安全些。
他以卑鄙的手段玩弄她的感情。
暗示要借用她的首飾。
後來,她決定幫他,便一同去了。
她一進去後,他也進去,走人書房。
也許男爵正躺在椅子上打瞌睡。
不管怎麼說,他是兩秒鐘就幹完了,再走出來。
我想他不想讓那女孩子在房子裡看到他。
他本打算在那出租車附近走來走去。
并且我認為他也沒想讓廬個出租車司機看見他進去的。
他想給别人留下的印象是。
抽着煙踱來踱去,在那裡等着那女孩子。
你要記住,那出租車是面對相反方向的。
“當然,第二天一早,他不得不去抵押那些首飾。
他必須裝得還需要那筆錢。
後來,他聽到命案消息以後,他恐吓那女孩。
叫她不要把咋晚的事洩露出去。
他要她說他倆在休息時間是一塊在戲院裡。
”
“那為什麼他們不那麼說呢?”波洛一針見血地問道。
賈普聳了聳他的肩膀。
“又改變了主意。
或者覺得那女孩并不一定能應付到底。
因為她是那種神經質的人。
”
“是的”,波洛思索着說,“她是那種神經質的。
”
過了一兩分鐘。
他又說。
“你從未想過,馬什上尉要是在休息時間獨自離開戲院,用他的鑰匙将門打開,悄悄地進去,刺死他的叔叔,然後再回戲院。
也不必讓出租車司機在那兒等,那樣不是更容易,更省事嗎?因為那個神經質的女孩,随時都有下來看到他的可能。
如果看見了”也許失去理智,他告發了。
”
賈普冽嘴笑了。
“那是你我可能會做的事。
但我們要比羅納德。
馬什上尉聰明一點。
”
“我不敢肯定。
他給我的感覺是很聰明。
”
“但不如赫爾克裡。
波洛聰明。
得了吧,肯定他沒你聰明。
”普笑着說道。
波洛冷冷地望着他。
“如果不是他有罪,為什麼要讓那個姓亞當斯的女孩做替身呢?”賈普接着說,找替身隻有一個原因,是掩護真正的罪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