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與你意見一緻。
”
“唔,真高興我倆還有一些方面可以意見一緻的。
”
“可能是他與亞當斯小姐講的。
”波洛沉思地說,不過,起來,真夠傻的。
”
波洛突然望着賈普,快地問了一個問題。
“你對她的死有何想法?”
賈普清了清嗓子。
“我倒以為這是件意外的事。
我錄認,要把它解釋成意外的事倒是很方便的。
我看不出他與此有倆關系。
他所提出的,在看完歌劇後不在兇殺現場的證詞是可信的。
他同多賽默一家在索布蘭尼斯飯店吃飯一直吃到淩晨一點以後。
這時候,她早已上床睡覺了。
我認為這就可以證明,兇手有時候的确是有運氣的。
否則,要是那件意外的事件沒有發生,我想他也會有對付她的辦法。
首先,可以恐吓她一對她說,如果她說出實情就會被捕。
然後再給她一些錢作補償。
”
“你有沒有想到——”波洛直盯着對方問,“亞當斯小姐既然有證明自己無罪的證據,她就會讓另一個女人上絞刑架的。
”
“簡-威爾金森不會上絞刑架的。
她在蒙塔古。
科納宴會上的證據很有力。
”
“但殺人者并不知道這個。
他還指望着簡-威爾金森會上絞刑架,而卡洛塔-亞當斯會保待緘默。
”
“波洛先生,你總喜歡空談,是不是?而且你絕對相信羅納德。
馬什是一個規規矩矩的青年。
他說有一個人偷偷摸摸走人埃奇韋爾男爵的公館,你相信他的話嗎?”
波洛聳聳肩膀。
“你知道他說他認為是誰嗎?”
“我大概可以猜到。
”
“他說他以為是那個電影明星——布賴恩-馬丁。
你怎麼認為?一個從未見過埃奇韋爾男爵的人。
”
“那麼如果有人看見這麼個人拿着鑰匙進了門當然是很怪的事了。
”
“哦!”賈普輕蔑地說。
“要是現在我告訴你,布賴恩-馬丁先生那一晚并不在倫敦,你一定很驚訝。
他帶着一個女士到莫爾賽飯店去吃飯,直到半夜才回倫敦來。
”
“啊!”波洛輕輕地說,“不,我并不覺得奇怪。
那位小姐與他是同行吧?”
“不是。
那位女士開帽店。
事實上她是亞當斯小姐的朋友,德賴弗小姐。
我以為。
你會同意她的證詞是毫無疑問的。
”
“我的朋友,我不是與你争論。
”
“事實上,你被騙了,你自己也知道的,老夥計。
”賈普哈哈大笑地說,“那是臨時捏造的無稽之談,對了,就是那麼回事。
根本沒有人走進17号門——也沒有人進旁邊的房子。
這說明什麼呢?新男爵在撒謊。
”
波洛悲哀地搖搖頭。
賈普站了起來,又恢複了精神抖擻的樣子。
“得了,你知道,我們是對的。
”
“誰又是那個D,巴黎,十一月呢?”
賈普聳聳肩臘。
“我猜,是古代曆史的吧。
難道一個女士不能有一個六個月前、與此禀無關的紀念品嗎?我們應該有比較地看待事物。
”
“六個月前,”波洛低聲重複道,眼睛突然一亮,“天啊,我真傻!”
“他在說什麼?”賈普問我道。
“聽我說。
”波洛站起來,用手拍着賈普的胸。
“為什麼亞當斯小姐的女仆沒有認出那匣子?德賴弗小姐為什麼也不認得?”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因為那匣子是新的!是人家剛剛送給她的。
十一月,于巴黎。
呢,毫無疑問。
按這個日期看,那匣子是要被當作‘紀念品’的。
不過不是那時送的,是現在。
是剛剛買的!僅僅是剛剛買的。
我求你,好賈普,去調查一下這個。
這可是一個機會,絕對是——個機會。
那匣子不是在這裡買的,是在國外。
大概是在巴黎。
如果是在這買的,珠寶商早就認出來了。
因為報上登過照片,而且也報道過它的形狀。
對啦!對啦!巴黎。
也許是另外一個國外的城市。
不過我認為是巴黎。
我求你去把這個查清楚。
各方面詢問一下。
我實在想——非常想——知道這個神秘的D是誰。
”
“當然沒壞處。
”賈普善意地說,“我不能說自己對此有多大興趣。
但我會盡力去查。
反正我們知道得越多越好。
”
他向我們愉快地點點頭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