懇切——非常懇切的來信,心中大為感動。
除了我姐姐的不幸以外,令人傷心的是最近又有許多流言,影射我那最最親密的姐姐——卡洛塔。
不,波洛先生,卡洛塔不吸毒。
對于這一點,我絕對相信。
她對這類東西很厭惡。
我常常聽見她這樣說。
加果說她與男爵命案有牽蓮,那她也是無辜的——當然,她給我寫的那封信就可以證明這一點。
先生既然來信要我将姐姐的原信寄去,我現在就随信附上。
這是她最後一封信,我舍不得丢掉它。
但是,我知道您會當心,并且會将它寄還給我的。
您信上說這封信可以幫助您澄清關于她的命案中的一部分疑團——
那麼加果這是真的話,這封信應該寄給您。
您問卡洛塔是否在信中提過什麼朋友。
她當然提到過許多人,但是并不曾特别提到什麼人。
她提到過布賴恩-馬丁,這個人是我們多年前就認識的,還提到詹尼。
德賴弗和一位叫羅納德-馬什的上尉,這些人,我想,是她常見的。
但願我能想起什麼,可以幫助您。
您在來信中措辭是加此懇切、體貼,您似乎意識到卡洛塔和我是彼此相愛的。
露西-亞當斯敬上
又及。
有一位警官剛才來要那封信。
我對他說剛剛把那封信寄給了您。
這當然不是實話,但不知道為什麼,我認為該讓您先看到這封信。
看樣子倫敦警察廳要那封信證明兇手的罪行,請将信拿給他們吧。
但是請務必将信還給我。
您知道,這是卡洛塔對我說的最後一些話了。
“原來。
你親自給她寫信了。
”我将信放下後說,“波洛,你為什麼那樣做?你為什麼要卡洛塔-亞當斯的原信呢?”
他正低頭看那封附上的信。
“黑斯廷斯,你要讓我說為什麼,我也說不清楚。
我隻是希望也許那封原信可能了解一些我們不能了解的事情。
”
“我真不明白你怎麼能從信文内容中找出出路呢?是卡洛塔-亞當斯讓女仆去寄的,那總不會有什麼騙局。
同時,那封信看起來,實在是普普通通的信件。
”
波洛歎了一口氣。
“我知道。
我知道。
正是因為這樣,事情才更難辦。
因為,照這種情形看,這封信不可能是真的。
”
“胡說。
”
“是的。
是的,确實如此。
照我的推論,事情應該是有條有理,互相吻合,讓人聽起來覺得合情合理。
但這封信,并不吻合。
那麼,是誰錯了呢?是赫爾克裡-波洛還是那封信?”
“你不會認為可能是赫爾充裡。
波洛的錯吧?”我力求委婉地說道。
波洛瞥了我一眼,證實我的話的含意。
“有時,我是會犯錯的,但這次不會。
既然,很滑楚的是這封信似乎不是真的,那它就不是真的。
信中有某種事實我們忽略了。
我正設法把它找出來。
”
說完以後,他繼續用一隻袖珍放大鏡來研究那封信。
他把那封倩一頁一頁地看過之後遞給栽。
我确實也找不出什麼有問題的地方。
信上的筆迹很有體,也易辨認,并且和電報上的兩容完全一緻。
波洛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這封信不會是僞造的。
是的,前後都是同樣的筆迹。
不過,就像我剛才說過的,既然不可能是真的——”
他突然停止了說話。
他急不可待地從我手中要回那封信,慢慢地看着。
突然,他叫了一聲。
我本來已離開餐桌,站在窗口向外凝視。
聽到這叫聲,我猛然轉過身來。
波洛興奮得發抖。
他的兩眼像貓一樣發出綠光。
他用手指顫抖地指着。
“黑斯廷斯,你看出來了嗎?看這——快——來看這。
”
我跑過去。
他面前攤的是其中一張信紙。
我卻看不出上面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
“你沒看出來嗎?所有其它的信紙都有整齊的邊,都是單頁的。
獨有這一張”看見了嗎?有一邊不整齊。
這是被人扯下去的。
現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這封信是雙頁的,以你想想,一頁信紙不見了。
”
我被驚得目瞪口呆。
“怎麼會呢?這樣讀起來也通順啊!”
“是的,的。
上面的文字讀起來通順。
想法的聰明之處就在這裡。
讀一讀——你就會明白了。
”
我覺得除了讀這頁信以外。
再也無能為力了。
“你現在明白了?”波洛說,。
當談到馬什上尉時,就中斷了。
她本來正說到她替他難過。
她說。
‘他很欣賞我的表演’,然後,另一張信紙上她繼續說‘他說——’。
但是,的朋友,一頁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