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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快马下关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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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支持下,集中精神,眼望前路,一鞭又一鞭,向前,向前,再向前…… 文束五和陳馮二人,受着道義之驅使,以無比之勇氣與無情風雪搏鬥了四天四夜,終于騎着颠蹶的牲口,拖着疲憊的身軀進入徐州城。

     進城之後,依陳馮二人之意,打算掙紮着馬上去西城鐵掌蕭道成那兒會見兩位局主,但是,文束玉力表反對。

     他向陳馮二人道:“我們拼命趕,目的隻在早日到達這兒,到達之後,我們卻不妨稍稍耽擱一下,我們可以想想:兩位局主身負重傷,寄居朋友家中,心情之劣,不問可知,如再讓他們看到我們三個這副狼狽樣子,豈不更加傷心難過?所以,我們一定要好好梳洗整頓一下,從容而煥發的走上門去!” 陳馮二人點頭稱是。

    于是,三人先在一個地方歇下來,飽餐一頓,略事休息,然後分别換上一身幹淨衣服向西城走去。

     在西城鐵掌蕭道成的大廳中,文束玉與陳馮二人見着了雙獅兄弟。

    雙獅老大怒獅蔡大功傷得較重,老二病獅蔡逢辰則僅在手腿部分受着一點外傷。

    不過,經過這些日子的療治,怒獅也已能夠起來走動,隻不過尚不能在如此風雪天氣下騎馬趕路而已。

     雙獅兄弟見文束玉等三人竟能于這種風雪天這麼快就能得訊趕來,而且三人看上去精神都很好,全不似曾冒風雪趕過急路的樣子,均不禁大感意外和驚奇。

    三人之中,尤其文束玉的到來更為雙獅兄弟所夢想不到。

     雙獅愣了片刻,張大眼睛叫道:“你們是飛來的麼?” 文束玉輕松的笑了笑,道:“大局主猜對了,我們都是飛來的,這種天氣飛起來可還真不容易呢。

    不過托兩位局主洪福,我們三個總算飛到了。

    ” 文束玉笑說着,不容雙獅兄弟有開口機會,緊接着又笑道:“現在報告兩位局主,局中一切整理就緒,隻等二位返局向事主交代,銀子是人賺的,也是人用的,這次,兩位局主總不至于為賠光家當而痛心吧?” 怒獅果然豪叫道:“什麼話!别說一點臭家當,就是連咱們兄弟兩條命都賠進去又算什麼?” 文束玉拇指一豎道:“好,東家,這話是您說的,這才是我們的東家!這才是長安雙獅镖局的大局主!天下镖局,沒有一家敢保永遠不出事,不過,出事之後能有這份心胸,恐怕不見得家家镖局的局主都能辦到。

    兩位局主如以為晚生在說奉承話,沒有關系,這位蕭大俠也在這裡,兩位局主見聞廣博,不妨馬上舉個例子讓晚生長長見識也好!” 這番話,句句如金石擲地;尤其最後那兩句,更令雙獅兄弟聽得心平氣和,快感無比。

     因為這是事實,一家镖局失事之後,咬牙切齒者有之,心灰意懶者有之,幾曾聽說能像今天怒獅這般漠然處之者? 在文束玉,他能以短短數語,達到預期之目的,心中也有說不出的高興。

     最後,文束玉等雙獅兄弟将這次不幸事件完全看開,才再以曲折委婉的語氣和方式,向雙獅兄弟打聽劫嫖者是何路數,以便暗中記下,徐圖追究之策。

     讵知雙獅兄弟聽了,全都嗒然若喪,久久之後,方由病獅搖搖頭,歎了口氣道:“說來慚傀,不說也罷!” 雙獅兄弟,病獅蔡逢辰天性寡言,文束玉費盡心機,問了半天,結果卻隻換來這麼兩句。

     文索玉心中雖急,表面上卻不得不裝作淡然處之,當下無可無不可的又問道:“都是些怎麼樣的人物?” 病獅自懷中取出一條黃羅香巾,苦笑道:“這是一件唯一可資追查的證物,是其中一人不慎遺落下來,至于那批家夥都生作什麼樣子,不說也罷,說來慚愧……” 文束玉暗中跺足,心想:“真要命!” 結果還是怒獅爽氣,恨聲接口道:“情形是這樣的,文老弟,那時是深夜,月色不好,來人又都蒙着面巾,加之那批家夥一個個身手奇高,當時咱們别說去辨認人家身份,簡直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今天回想起來,能留得下一條老命已經算是祖上有德了。

    ” 怒獅說着,順手從病獅那兒将那條黃羅香巾取過送來文束玉手上,文束玉接下展開一看,發覺這條香巾質地極佳,抖露之際,芬芳撲鼻,巾上不染半點污迹,顯然是件紀念品,而非普通備用之物。

     文束玉看後擡頭訝然道:“裡面也有女的?” 怒獅搖搖頭,答道:“事情怪就怪在這裡,裡面一個女人也沒有,而這又明明是女人用品,咱們幾個想來想去,直到今天還是想不通……” 文束玉沉吟了片刻,忽然擡起頭來笑道:“局主,這條羅巾送小弟如何?” 怒獅聽了,不禁一怔道:“你?” 怒獅言下之意,本是想說:“你要去這玩藝兒有啥用處?” 但當他一個“你”字出口,忽然自作解人,暗暗一點頭,接着哈哈大笑道:“好,好,你要了去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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