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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快马下关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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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來如遇上中意的妞兒,用之定情亦佳;擺在咱們兄弟這裡,隻有愈瞧愈有氣。

    不過,你老弟可得記住,有了喜事,咱們兄弟這頓來得不易的喜酒可是非喝不可的噢!” 文束玉笑笑,亦不置辯,緩緩将那條黃色羅巾小心收起。

     飯後,文束玉找着一個機會,悄悄地将老陳老馮兩個叫去一邊,非常坦白的向二人說道:“不瞞兩位說,我,文束玉,跟雙獅镖局的關系,到此為止算是緣盡了。

    過兩天,兩位局主一上路,一切全仗陳頭和馮頭的照顧,小弟已決定不再奉陪,現在,小弟有兩件事想煩陳頭和馮頭等下轉達一聲:第一,小弟這一兩年來,世故已經見得不少,今後自己當能照應自己,請兩位局主務必放心。

    第二,多則一年,少則半載,到時候,不論雙獅镖局還開不開,我文束玉都會再去長安一趟,去……去……向兩位局主面謝今日不辭之罪。

    陳頭,馮頭,再見了……彼此珍重,後會有期!” 文束玉說完,不容陳馮二人開口,抱拳一拱,轉身快步向外邊走去。

    等到陳馮二人定下神來,文束玉早已走得不知去向。

     馮陳二人默然對望一眼,相繼轉身向大廳中走去。

    二人都很清楚他們局中這位文相公的脾氣,這位相公看上去儒雅溫文,但個性之強,卻極罕見,他既決定要走,事實上誰也挽留不住。

     所以,馮陳二人現在唯一可做的,便是盡快去廳中将這事情報告兩位局主。

     當馮陳二人到達大廳台階下面時,忽聽得廳中大局主怒獅蔡大功正以一種疑惑口氣在問一個人道:“敢請教夏公子,您跟我們那位文相公認識多久了?” 馮陳二人匆匆登階,走進大廳一看,大廳不知打何時開始,已經多出一對年輕的主仆。

     那名被怒獅喊作夏公子的少年書生,年約十七八,頭戴嵌玉貂帽,身穿紫色狐裘,雙目有神,雙眉斜飛,鼻似分水玉峰,弧犀棱角分明,文采鑒人,潇灑至極。

    身旁那名書童,年約十四五,生相也頗清秀。

     馮陳二人與這對主仆照面之下,意識中均有着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二人誰也想不起到底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怒獅一見馮陳二人來到,忙叫道:“你們兩個來得正好” 那位夏公子正想回答怒獅的詢問,現見怒獅又向馮陳二人出聲招呼,隻好住口跟着也朝馮陳二人望來。

     馮陳二人聞言,同時向前走上一步躬身道:“不知局主有何差遣?” 怒獅用手指向那位複公子道:“快去将文相公請來,這位是夏公子,文相公的朋友。

    ” 馮陳二人未及答言,怒獅忽然咦了一聲,仿佛一下想起什麼似的,乃又轉向那位夏公子注視着道:“對了,這位夏公子您怎知道文老弟來了這裡?” 那位夏公子非常有禮貌的欠了欠身軀,從容回答道:“晚生與文兄結識,系在長安居易樓,這次,晚生路過此地,原不知文兄業已來此,隻緣道路傳言,說有長安兩家镖局日前于附近失事,經過打聽,方悉文兄服務之雙獅镖局亦在其内,因得知兩位局主刻尚滞留這兒蕭大俠家,本意前來,原為了一緻慰問之忱,再煩帶個口訊與文兄,現在既然知道文兄恰亦趕至,自是樂于一見。

    ” 怒獅點點頭,轉過來向陳馮二人揮手道:“去請文相公來吧!” 陳馮二人迅速地交換了無可奈何的一瞥,由老馮低下頭去回答道:“報告局主,文…… 文相公剛走了。

    ” 怒獅怔了一怔道:“怎麼說?” 老馮不安地答道:“文相公” 那位夏公子忽然岔進來,促聲道:“走了多久?” 老馮轉過身去道:“就在我們入廳之前。

    ” 那位複公子緊接着道:“他說要去哪裡?” 老馮搖搖頭道:“沒有提。

    ” 夏公子眨着眼皮又道:“打正門出去的?” 老馮又搖了一下頭道:“不,是打後院西偏門走的,他大概怕走前門,給兩位局主看到之後将他留住。

    ” 夏公子忽然轉向雙獅兄弟深深一揖,匆匆說道:“這樣說,晚生就不便再打擾了!” 語畢,向随來之書重一招手,提裘越檻,急步下階出院而去。

     怒獅蔡大功望着這對主仆背影在大門外消失,心中納罕不已,最後,愣愣然掉頭向病獅問道:“老二,你看這位夏公子“姓什麼?夏?”局丁老陳恍然摹由夢中驚醒過來,失聲叫道:“啊,啊,夏,對了,小的想起她是誰來了!” 文束玉走出鐵掌蕭道成後院那道便門,心中充滿酸楚,他知道,雙獅兄弟以及嫖局中每一個同仁,都會因他這種不辭而别而感到難過,大家都會這樣想:走掉一個,這隻是一個開端,接着,将會有第二個,第三個,一個接着一個離開,不是走的人狠心,不是走的人無情,不是任何人的錯,不是,不是,什麼都不是,今天是他,明天也許就是你或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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