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對方的話道:“在下恩怨分明,有恩必報,告辭了!”-
彈身,迅快無倫的疾馳而去,門外個遠,使是大江。
這“聽濤小築”正是建築在江邊,官道卻沿江而辟。
韓尚志沿江而下,一路思潮起伏不已。
“血骷髅”功深不可測,要報仇除非尋到”靈龜上人”所遺的“佛手寶笈”的另一半.練就“須彌神功”、但、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阿!
十年前、舉家遭難,唯獨母親不死,這是個難解的謎:“血骷髅”因何單獨留了她一人的姓命?
張帥叔舍子救自己。
這恩德如何報,他也是舉家遭難、而他,也死了!
張帥叔自絕之時,曾說是全師命,又一再叮囑自己不許報仇、不許收屍,為什麼?
為什麼?難道他認為對頭太厲害、報仇無望,抑是……
他想得頭皮發炸。
個清麗絕俗的倩影,浮現腦際,那是吳小眉。
他不由一躲腳,喃喃自語道:“我為什麼會想她,女人:女人!世上最可鄙的東西,我要忘記她。
我要盡快的尋到她的仇人,報了恩,兩不相欠!”
他也想到他的拜弟小叫化子東方慧!
道旁,現出一座蒼林。
韓尚志之念-轉,迳自撲入林中,選了個僻處坐了.運功療傷,他得靈龜輸以百年功力.又經靈泉浸泡脫胎換骨。
這一運功療傷,事半功倍,毫不費力。
前樂不過頓飯工夫光景,便已功圓果滿,複原如初。
正路站起身來……
災然
一個聲音道:“别動!”接着一隻手掌已按在腦後的“玉枕穴”上。
聲音嬌跪,是發自女子之口。
韓尚志這一驚非同小可,看來這女子必已窺視在側很久了,但不知對方用意何在?
自己出道未久,不曾與人結過怨,如果對方有心要害自己,在運功療傷之際,一個指頭就足以送自己的命。
隻聽那女子格格一笑道:“你是不是叫韓尚志?”
韓尚志全身一震,暗道:“奇怪,她怎知我名,當下冷冷的道:“是又怎樣?”
“令尊是韓世偉?”
韓尚志大是駭然,這女子來路不簡單,大喝一聲道:“你是誰?”
“我?格格格格J我叫有心人!”
“什麼,有心人?”
“不錯!”
“這不像是人的名字?”
“信不信由你!”
“你準備怎麼樣?”
“答姑娘我的話,你父親是不是韓世偉?”
韓尚志腦海又一次浮現韓莊白骨如林的一幕,他的父親,陳屍斷廳之内,家中二百餘口,除了母親之外,無一幸免,這慘案發生在十多年前,聽聲音這女子年紀不大,怎能一口道出自己的身世,莫非她是……
想到這裡,不由機伶伶打了一個寒顫,一咬牙,再次厲聲喝道:“你到底是誰?”
“有心人!”
“你敢再……”
“怎麼樣?”
“我斃了你!”
“格格格格!你無能為力,現在你生命在我掌握之中!”
韓尚志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恨恨的道:“說出你的目的吧!”
“我問你是否韓世偉之後?”
“不錯!”
“那好.你聽着,不許你向‘鬼堡’尋仇!”
韓尚志冷哼了一聲道:“憑什麼?”
“因為鬼堡之主并非你的仇人!”
韓尚志一顆心不由怦然而跳。
看樣子,這有心人可能是“鬼堡”屬下、故意詭言阻止自己報仇、當下嘿的一聲冷笑道:“你怎知鬼堡主人不是我的仇人?”
“我是受人之托、轉告你這句話!”
“受何人之托?”
“将來你會知道!”
“鬼話。
我韓尚志隻要三寸氣在,沒有人能阻止我向‘鬼堡’索仇!”
“你想死?”
韓尚忘傲然道:“你下手吧!”
“有心人”一聲輕歎道:“韓尚志,我說的是真話!”
韓尚志-時心亂如麻,他付不透這自稱“有心人”的女子的來路,二師叔“毒龍手張霖”自絕之前,也囑咐自己不許報仇,二者不謀而合。
為什麼?
為什麼?
韓莊廳壁之上,分明繪着一個血紅骷頭,那是“鬼堡主人”的标志,仇人是誰,不言可喻,而“有心人”卻說不是。
謎!難解的謎!
“韓尚志,話已帶到。
信不信由你!”
“姑娘如不說出事實真相,在下無法置信?”
“我隻是奉令傳說,其餘的歉奉告!”
“哼!有心人,你是否要取在下的性命?”
“沒有這個必要!”
“那你何不放開手,我們面對面的一談?”
“我還有話說!”
“講吧!”
“你是不是最恨女人?”
韓尚志不由又是全身一震,這真顯得有些邪門,連自己的個性她都知道是這麼清楚、這話自己僅隻對拜弟東方慧說過-次,她怎會知道?
“不錯!”
“為什麼?”
“人各有其愛惡,何必問為什麼!”
“但這似乎不近人情,除非你曾對女人有過不可磨滅的恨事,也許,你是一個心靈受過創傷的人,但,豈可一概而論!”
“在下不願談這問題!”
“可是姑娘我卻高興談上一談?”
“你自個兒談吧!?”
“别忘記現在你的生命尚控制在我的手中?”
“在下不喜歡受人威脅!”
“這是事實,不是威脅,别忘了姑娘我的名字是‘有心人’,此來乃系有心而來,你應該心裡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