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綠玉老人雖然知道他是三佛台下的七使者之一,但見他年事極輕,卻沒把他放在心上,不過沖着他身後的主子,綠玉老人萬生泰仍然辯道:“老夫正在此助沈幫主。
”
玄陰童子陰陽怪氣地冷笑了一聲道:“閣下是哪一位?”
綠玉老人萬生泰道:“老夫萬生泰。
”
玄陰童子陰側側地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名震關外的綠玉老人,真是失敬失敬。
”
綠玉老人心中暗自冷笑一聲,表面上仍然很謙卑地笑道:“不敢;不敢。
”
玄陰童子笑容突然一收,冷聲道:“閣下可知道方才你說的話本座全聽到嗎?”
綠玉老人心頭先是一沉,突然大笑道:“你聽到又怎麼樣?”
玄陰童了陰側側地怪笑了一聲,白臉突然一沉,冷峻地道:“收拾你啊!”
綠玉老人此時已成騎虎之勢,聞言冷笑道:“老夫在這裡等着你呢!”
玄陰童子冷聲道:“萬生泰,你很有勇氣。
”話落就要走向萬生泰。
三星照命見狀忙道:“本座願意代勞。
”
玄陰童子冷聲道:“沈幫主,咱們還有時間磨下去嗎?”
三星照命沈殿臣不相信玄陰童子會有什麼驚人藝業,聞言忙道:“那麼我一同上?”
玄陰童子白臉微微一變,笑道:“沈幫主,你是說我短時間内收拾不下他?”
三星照命道:“本座不敢。
”
玄陰童子不理會三星照命臉上的尴尬之色,追問道:“那你方才的意思是……”
三星照命忍無可忍,脫口道:“本座以為臨敵總以小心為是。
”
玄陰童子白臉一沉,道:“這是教訓”
三星照命忙道:“本座不敢。
”
玄陰童子陰沉地冷笑了一聲道:“諒你也不敢。
”
轉身走向綠玉老人冷聲道:“萬生泰,你知道寒松齡對本幫的重要性吧?”
綠玉老人萬生泰心知一仗難免,心中已立下殺人滅口的決心,冷笑一聲道:“老夫很明白,”
玄陰童子雙足一用力,飛身落到萬生泰面前三尺左右處,殘酷地道:“那你死定了。
”
綠玉杖在玄陰童子剛落地一瞬間,已向他雙腿掃出,綠玉老人喝道:“死定的是你。
”
綠玉老人萬生泰突覺眼前一花,玉杖掃空,心頭一沉,倏然轉過身來,玄陰童子就站在他面前。
幾乎想都沒想,一擡左臂,揚手拍出一掌。
玄陰童子陰笑一聲,突然側身出手,等綠玉老人發現左掌又已落空時,一條左臂已被玄陰童子齊肩劈了下來。
綠玉老人強忍着徹心奇痛,厲嘯一聲,飛身倒縱出十幾丈遠,一眨眼,已消失于石林中了。
三星照命見狀驚得目瞪口呆。
玄陰童子冷笑道:“沈幫主,你還等什麼?”
三星照命定了定神,恭敬地道:“追他?”
玄陰童子冷笑道:“他還能逃出關外嗎?追寒松齡去。
”
三星照命道:“進音夢谷?”
玄陰童子冷笑道:“他不是仍在谷口嗎?”
話落向地上兩人掃了一眼,突又改變主意,道:“你暫時先把他們倆料理好。
”聲落人已向谷口飛射過去了。
寒松齡當時一脫離三星照命與綠玉老人夾攻,就飛身向谷口射去,人在空中,開聲叫道:“雪兒!”
話落伸臂揚劍接住雪兒抛下來的劍鞘時,人已到了谷口,白影一閃,雪兒也恰好落在他肩上。
崖上白衣少女見狀不由自主地脫口輕聲道:“好可愛的鹦鹉。
”
緊鎖的黛眉一舒,她迷人的臉兒上閃射出一絲少女天真的笑容。
憶蘭見狀,忍不住高興地道:“公主你喜歡那鹦鹉的話,婢子可以去與那寒松齡商量,把它轉給公主。
”
美面上先是一喜,突然黛眉又深鎖了起來,微微搖頭道:“它一定不會背叛他的。
”
這時,一個紫衣少女突然插口道:“禀公主,谷口的憶蓮姐姐已阻住寒松齡。
”
憶蘭與白衣少女聞言齊低頭向下望了一眼,隻見另一個紅衣少女憶蓮與四個紫衣少女,果然已阻止了寒松齡的進谷之路。
白衣少女似乎無意馬上下去,看後重又擡起頭來。
憶蘭輕聲道:“公主,他一定把它轉給你,假使他真正喜歡它的話,他一定知道讓它跟着公主你要比跟着他安定得多。
”
白衣少女仍然搖搖頭,自語似地道:“它一定舍不得離開他,我看得出來。
”
憶蘭聞言芳心一顫,美目凝注在白衣少女那張微帶迷茫之色的嬌面上,輕聲道:“舍不得離開他,為什麼呢?”
白衣少女似乎不知道憶蘭正在看着她,肯定地道:“是的,它一定舍不得離開他,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隻是直覺認為應該如此才是。
”
憶蘭自語道:“直覺?直覺嗎?”
恰在此時,崖下傳來憶蓮的聲音道:“啟禀公主,可要放他過去?”
憶蘭看看白衣少女,輕聲道:“公主,我們要放他過去嗎?”
白衣少女為難地深鎖着眉頭,一時之間,似乎拿不定主意。
這時,一個面有雀斑的白衣少女突然插口道:“公主,如果放他過去,伍總監隻怕會不高興吧?公主,伍總監不是在五年前就宣布過任何人都不得進音夢谷了嗎?”
一聽到“伍總監”三個字,白衣少女眉頭立時鎖得更深了。
憶蘭見狀,冷聲問道:“玉荷,你說這裡誰說話才算?”
玉荷聞言忙道:“當然是公主作主。
不過……”
憶蘭冷聲道:“這就好了,我勸你最好别當着梅婆婆提起‘伍總監’或者‘不過’這兩個名詞。
”
一提到梅婆婆,。
白衣少女心頭突覺一松,輕聲道:“玉荷說得也對,我們實在不該惹伍總監生氣,我們這裡一切所需,都是,由伍總監一手包辦,他實在也夠忙的了,好了;我們下去吧!”話落轉身向崖下走去,憶蘭小心地随侍身們,四個紫少女,以玉荷為首,跟在身後。
’谷口,寒松齡不耐地盯着憶蓮道:“姑娘,如果你對我寒松齡不放心的話,你可以派人跟在寒某身後,寒某隻借一條冷潭谷的路。
”
憶蓮聞言溫和地道:“寒公子,在未得公主命令之前,恕女子做不了主。
”
寒松齡脫口道:“白鳳公主嗎?”
憶蓮道:“是的,公主今夜剛好散心到此。
”
寒松齡淡淡地笑了笑道:“看來寒某隻好等下去了。
”
憶蓮有點過意不去似地輕聲道:“也許用不着等很久了。
”
就在這時,憶蓮身後一個紫衣少女道:“公主駕到。
”話與其他三個紫衣少女,紛紛恭立兩側,讓出一條走道。
憶蓮此時也恭敬地側身而立。
寒松齡仍然當着谷口站着,首先,其他四個紫衣少女緩走了出超過原先在谷口的四個少女之後,才突然站往,成兩對,向兩邊走開。
四個少女一分,寒松齡突覺眼前一亮,心中暗自驚訝道:“好美的女子。
”、星目也不由自主地在那張迷人的嬌面上停了好一陣子,她那身白衣,他突然想起了“白鳳”兩個字。
美目在寒松齡俊逸的臉上停了片刻,眨眨大大的眼睛,白衣少女把目光移開了去。
定了定神,寒松齡抱拳為禮,莊重地道:“姑娘大概就是名滿宇内的白鳳公主吧?在下寒松齡有禮了。
”
白衣少女又掃了寒松齡一眼,緩緩道:“寒公子要進音夢谷?”
寒松齡平伸出手中寒玉劍,誠懇地道:“公主可認得此劍嗎?”
白鳳公主點點頭,端莊地道:“十年前,我曾見過它,這是寒玉劍”。
寒松齡心情稍微一松,輕聲道:“公主一定記得前約了?”
此時,玉荷突然又插口道:“寒少俠,五年前本谷的伍總監,已立下了一條禁令,不準武林中任何人進谷。
”
寒松齡俊臉突然一變,道:“寒某問的是公主。
”
玉荷冷哼了一聲道:“寒少俠,我說的是事實。
”
憶蓮見狀大怒,冷喝一聲道:“玉荷,這裡有你說話的地方嗎?”
玉荷似乎并不懼怕憶蓮,笑道:“大姊,小妹隻是提醒公子啊!”
憶蓮粉臉突然一沉,冷聲道:“你配?”
白鳳公主黛眉一鎖,冷冷地叱道:“不要再說了。
”
憑直覺,寒松齡覺得音夢谷中的人,并不如外界傳說的那麼合作,最低限度,他已察覺出,他們之中似乎伏有一股暗流。
白鳳公主思索了一陣,道:“她說的,也是事實。
”
寒松齡聞言一呆,脫口道:“這麼說,寒某是不能進去了?”
玉荷突然又冷聲插嘴道:“寒少俠,你的确不能進去。
”
白鳳公主美目中冷光一閃,突然堅定地道:“寒公子,音夢谷可以借一條路給你。
”
玉荷聞言一呆,脫口道:“公主,伍總監……”
白鳳公主迷人的嬌面突然一寒,冷冰冰地道:“玉荷,從今以後,你與玉菊、玉桃、玉香就一同回到伍總監那裡去吧,我這裡用不着你們了。
”
玉荷恭身應道:“婢子不敢違命,拜别公主了。
”話落後到的其餘三個紫衣少女同時跪了下去,叩頭拜别,轉身入谷而去。
白鳳公主沒有理會,轉臉對剩下的四個紫衣少女中為首的那秀麗少女道:“琴心,領寒公子進谷。
”
寒松齡怔怔地望着白鳳公主好一陣子,心中突然湧上一股莫名的怒火,暗忖道:“有人在欺壓着她,欺壓一個憂郁多難的才女,是哪個沒有人性的東西,狠得下那種心腸?”
這時,琴心已走子寒松齡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