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的點頭了。
“不錯。
”
紀松年道:“如果我說不在我手中,大駕一定不相信?”
金永泰直接了當的道:“相信老夫就不來了。
”
紀松年強忍住心頭那把怒火。
“能不能委屈金堡主大駕稍待片刻,等廂房的火熄了,讓老夫陪你一同去驗驗看有沒有童天罡的屍體?”
壁櫥内的童天罡心頭一震,他沒有考慮到這一層。
金永泰生性狡猾、多疑。
他聞言冷笑一聲,道:“先把屍體移開,再燒房子,這個“金蟬脫殼”之計的運用,的确高明。
”
金永泰的話,不但紀松年沒料到,連童天罡也沒想到。
對方既然有了先入為主的主觀意念,紀松年知道已沒有解釋的餘地了,事情到了這步田地,再一味的忍讓拖延,也隻有徒取其辱而已。
滿腔積壓的怒火,猛然要爆發了。
紀松年“叭”的一聲,右掌拍在桌上上,整個人霍地站了起來,怒目瞪着金永泰吼着說道:“金永泰,你不要欺人太甚。
”
金永泰仍然端坐在那裡。
他回瞪着紀松年道:“紀松年,我今天就算把你這“松蘆山莊”土翻三尺,也要把“天、地雙令”找出來,老夫并非欺你,而是勢在必得。
”
紀松年扶在桌面上的雙手,猛然滑落桌下。
他面前那張重有數十斤的紫檀桌,對着那金永泰的胸前壓了過去,此力道重逾達千斤之重。
金永泰看來像是沒有防備,實際上卻是處處都在用心。
紀松年扶在桌面上的雙手向後一抽,他已把提聚的功力運于雙臂上了,雙手一招,平平的按在桌面上。
“-”的一聲,厚逾寸許的桌面,從中間斷成兩截,翻上來的那一半正好壓在未動的那一半上。
桌上的茶具發出一串刺耳的碎裂聲。
紀松年原本就沒寄望這一翻之力能傷到金永泰,他這麼做的目的隻不過是要先擾亂金永泰的注意力而已。
茶具的破碎聲猶在耳邊。
紀松年的一雙巨掌已從兩條朝上的桌腿中間,推向金永泰露在桌面上的上半身,這一擊他盡了全力。
金永泰冷哼聲中,雙掌倏然迎上來,動作幹淨俐落,入目即知不是倉促間出手的。
轟然一聲大響,紫檀桌子碎成片片,散落地上。
紀松年向後退了兩大步。
金永泰坐的那隻厚實的紫檀椅子的兩條後腿折成了兩截,而人卻以馬步站在那裡。
紀松年知道金永泰不易擺平,但卻沒料到自己的突擊竟連對方毫發都未傷到,心中的憂慮自然也跟着加深了一層。
宗德全抽身退到紀松年身邊。
此猿猴臉上的神情比紀松年更難看。
金永泰伫直了身子,得理不饒人的冷笑一聲。
“紀莊主,你雖然已攻了老夫兩次,但是,直到目前為止,老夫還沒有動過毀你的念頭。
”
紀松年陰聲一笑道:“金堡主,老夫不領你這個情。
”
金永泰冷冷的說道:“紀松年,老夫再警告你最後一次,如果你現在想改變主意還來得及。
”
紀松年強硬得很,說道:“金永泰,我承認你目前占了優勢,不過,就算你今夜滅了我這座“松蘆山莊”,你“君山”那片基業能不能保得住,也将是大有問題。
”
金永泰說道:“我知道你身後的主子是誰,既然我敢來,就表示我有我對付的方法和妥善之策了。
”
話落沉聲道:“三大金剛,上!”
立在金永泰身後的三個老者,一聲沒吭的移步走向紀松年,然後一字擺開,停在紀松年身前四尺左右處。
三大金剛的老大,是個高鼻梁凹腮大嘴、幹瘦如柴的瘦長老者,使的兵器即是一對其重無比的瓜瓣大錘,綽号“雙流星”的高天健。
老二古銅的膚色,身材較矮,使一條三節棒,頭大如鬥,目圓如鈴,綽号“三寸魔君”卓天浩。
老三長得最體面,身材修長,五绺長髯,兵器是一把鲸骨折扇,三人中以此人心術最險,綽号“驚電追魂”葉天蒼。
由于這三個人的名字中都有個“天”字,行事又不顧義理。
因此,江湖上又給這三個人起了個綽号,叫“天字三險”。
如論武功,這三個人聯起手來,金永泰也未必是其對手。
當年收服這三人的是金永泰的大哥金永壽。
當時他把這三個人押回君山的目的隻是想看住他們,卻沒想到金永壽死後,金永泰狼子野心,意圖稱雄稱霸,雄踞一方,而與這三險連成一氣,為惡更甚。
紀松年很清楚這三個人的來曆。
别說是金家父子三人虎視眈眈的守在一旁,即便來的隻有這三個人,交上手他也占不了什麼便宜。
因此,他此刻心中想的隻有怎麼脫險的問題。
“三大金剛”一擺齊,“雙流星”高天健的那對沉沉的瓜瓣大錘首先舉了起來。
“三寸魔君”卓天浩三節棍也抖出一聲脆響。
“驚電迫魂”葉天蒼則毫無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