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急,突然智生,冷笑道:“白玉骐,咱們說過,任何一人出掌,對方不得閃避對吧!”借說話的時間,把功力重提于雙掌之上。
白玉骐冷笑道:“不錯!”
天殘道人大喝一聲道:“那你接這一招試試。
”話落舉手而上,揮手拍出了達摩三式中的“慈航普渡”,攻向白玉骐。
群雄見狀大驚,司徒雲霄等人,更駭得叫出聲來,敢情,誰也沒有想到,對方竟然連招法也施了出來。
白玉骐見掌心頭微微一沉,好的是“達摩三式”,他已非初見,當下,大喝聲中,連施“月落星沉”與“碧海連天”兩掌,把天殘道人所有的虛實掌,全都接了下來。
隻聽“劈劈啪啪!”一陣連響,沙士飛起有十幾丈一鬲,周圍一片迷蒙。
白玉骐退了四步,胸口劇痛,嘴角上突然滲出血迹。
天殘道人退了兩步,得意的陰笑道:“不錯,白玉骐你接住了,但很出貧道意料之外,你竟還活着。
”
白玉骐冷笑一聲這:“最好你能馬上再補一掌,在下現在尚沒有還擊的力量。
”說話之間,暗中催動血脈使之流暢。
天殘道人大笑道:“貧道想看看你害怕時,到底是什麼樣子。
”
白玉骐笑道:“那隻怕你要失望了。
”
天殘道人知道:“你不怕死?”
白玉骐精目中殺機突然一閃,冷冷的道:“老道士,你殺我的時機已過去了,接招。
”
聲落突然飛身淩空而起,一掌“天光血影”,如血雨般的自天空驟降而下,籠罩四周,達五丈方圓。
“天光血影”原是殘陽六式的起手式,招式雖不如其他五式厲害,但變化卻最多,使人有無從防備之感。
天殘道人見狀大驚失色,他做夢也沒想到白玉骐功力會恢複得如此之快,一驚之下,狂吼一聲,出掌迎了上去,招式竟是“普渡衆生”。
隻聽“啪啪!”一陣連響,天殘道人退出五尺之多,嘴邊,也浮現了血迹,白玉骐已然降落地上,隻見他,雙足才一着地,突然又喝道:“再接在下一掌試試。
”聲落招出,“金掌招魂”已然攻到。
隻見他人掌合一,力射而出,快得令人眼花。
天殘道人,此刻雖然雙掌酸麻難舉,但為了自身保命,卻不能坐以待斃,見攻強咬牙根,迎着來掌,硬出了一招。
就在天殘道人出招之際,白玉骐掌已近身,猛見他手掌一幌,突然變成三隻爪形的手掌,形如突然分成三叉,速度卻有增無減。
天殘道人見狀心膽俱裂,一聲“不好!”尚未出口,隻聽“砰砰”兩聲大響,挾着一聲慘吼,天殘道人已跌身五丈之外。
白玉骐飛身追至近前,天殘道人一躍坐了起來,口鼻之間,血如泉湧般的噴射而出,狀至駭人。
白玉骐由于心中感激雲行僧,是以,對天殘道人恨之入骨,見狀毫不憐憫的冷笑道:
“不錯,閣下全接住了,但出人意料之外的,閣下卻命在旦夕,無從還擊了。
”言辭之間,仍有着無比的恨意。
武當派,眼看這碩果僅存的長老,如今已危在旦夕,而白玉骐仍不肯放過,不由個個怒生眉睫,向前走去。
突聽太極真人冷聲喝道:“公平比鬥,到死方休,那個敢再多事,可别怪貪道要得罪了。
”
金環幫主也道:“老夫也有同感。
”
自從天殘道人的底牌被揭穿後,周圍群雄,已個個對他心中不滿,見他傷在白玉骐掌下,他們除了驚奇白玉骐的武功外,無不心中稱快,當然,這其間也有例外之人,但那數目可就微乎其微了。
當下兩人領頭一呼,頓時一呼百應,個個不平,武當派在此四面楚歌的情況之下,隻得各自收步立于當地。
天殘道人絕望的掃了四周一眼,慘然笑道:“白玉骐你想到過嗎?假使當日在崖下,你遇到的是貧道,那今日這倒地之人,該是雲行僧了。
”
白玉骐冷冷的道:“但事實卻是相反。
”
天殘道人道:“人為私利,個個難免,當日貧道要非那一份食妄之念,何至有今日。
”
白玉骐冷聲道:“你現在後悔已太晚了,白玉骐從未放過一個該死之人。
”
“你如此恨我?”
白玉骐冷聲道:“不錯,在下恨你入骨。
”
天殘道人大笑一聲,道:“哈哈……也罷,因果之報果然不假,貧道就此上道。
”話落舉掌拍在天靈蓋上,隻聽“啪!”的一聲,登時血漿迸流,屍橫就地。
他,天殘道人,也可說得上是一代有道的道士,隻因當年一念之差,而落得屍橫山野,确實令人歎息。
四周鴉雀無聲,也許,這一幕大出他們意料之外了。
蓦地,一個沉冷的聲音叫道:“天一聽令!”
天一聖僧聞言一怔,他再也沒想到,這許多人中,竟然有人敢直呼其法号,循聲望去,隻見那呼他之人,竟是慧清。
慧清一見天一聖僧回頭,未等他答話,已先舉起手中的玉符道:“天一,你是否仍屬少林寺?”
天一心頭一沉,已知是怎麼一回事?見玉符立刻恭身稽首道:“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