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卷二

首頁
    然其先德小濃,故在汝後,數世之外,國事亦替。

    ”言畢命去,充忽然得還營,顔色憔悴,性理皆喪,經日乃複。

    (同上) 憂賈充年衰疾劇,恒憂己谥。

    賈模曰:是非久自見,不可掩也。

    ”(同上) 誤入卿内劉萛嘗詣石崇家,如廁,見有绛紋帳,蘞褥甚麗,兩婢持香囊,萛便退,笑謂崇曰:誤入卿内。

    ”崇曰:是廁耳。

    ”萛曰:貧士未嘗得此。

    ”乃更如他廁。

    (《劉萛列傳》)不過數十和峤性至儉,家有好李,帝求之,不過數十。

    王濟候其上直,率少年詣園,共畢,伐樹而去。

    (《王渾列傳》)體似聲真王濟卒,追贈骠騎将軍,及其将葬,時賢無不畢至,孫楚雅敬濟而後來,哭之甚悲,賓客莫不垂涕。

    哭畢,倚靈床曰:卿常好我作驢鳴,我為卿作之。

    ”體似聲真,客皆笑。

    楚顧曰:諸君不死,而令王濟死乎!”(同上) 卿輩意亦複易敗耳王戎每與阮籍為竹林之遊,戎嘗後至,籍曰:俗物已複來敗人意。

    ”戎笑曰:卿輩意亦複易敗耳。

    ”(《王戎列傳》)膏肓之疾王戎性好興利廣收,八方園田水碓,周遍天下,積實聚錢,不知紀極,每自執牙籌,晝夜算計,恒若不足。

    而又儉啬,不自奉養,天下人謂之膏肓之疾。

    女适裴危頁,貸錢數萬,久而不還,女後歸甯,戎色不悅,女遽還直,然後乃歡。

    從子将婚,戎遺其一單衣,婚訖而更責取。

    家有好李,常出貨之,恐人得種,恒鑽其核。

    以此獲譏于世。

    (同上) 李陽亦謂不可王衍妻郭氏,賈後之親,藉宮中之勢,剛愎貪戾,聚斂無厭,好幹預人事,衍患之而不能禁。

    時有鄉人幽州刺史李陽,京師大俠也,郭氏素憚之,衍謂郭曰:非但我言卿不可,李陽亦謂不可。

    ”郭氏為之小損。

    (《王衍列傳》)不以新婦屬小郎王衍妻郭,性貪鄙,欲令婢路上擔糞。

    王澄年十四,谏郭以為不可,郭大怒謂澄曰:昔夫人臨終,以小郎屬新婦,不以新婦屬小郎。

    ”因捉其衣裾将杖之,澄争得脫,逾窗而走。

    (同上) 請解齋劉毅夙夜在公,坐而待旦,言議切直,無所曲撓,為朝野之所式瞻。

    嘗散齋而疾,其妻省之,毅便奏加妻罪,而請解齋。

    妻子有過,立加杖捶。

    (《劉毅列傳》)徑往哭之阮籍嫂常歸甯,籍相見與别,或譏之,籍曰:禮豈為我設邪?”鄰家少婦有美色,當缶盧沽酒,籍嘗詣飲,醉便卧其側,籍既不自嫌,其夫察之,亦不疑也。

    兵家女有才色,未嫁而死,籍不識其父兄,徑往哭之,盡哀而還。

    (《阮籍列傳》)聊複爾耳阮鹹與籍居道南,諸阮居道北,北阮富而南阮貧。

    七月七日,北阮盛曬衣服,皆錦绮燦目,鹹以竿挂大布犢鼻于庭,人或怪之,答曰:未能免俗,聊複爾耳。

    ”(同上) 群豕來飲酒諸阮皆飲酒,鹹至宗人間共集,不複用杯觞酉鬥酌,以大盆盛酒,圓坐相向,大酌更飲。

    時有群豕來飲其酒,鹹直接去其上,便共飲之。

    群從昆弟,莫不以放達為行,籍弗之許。

    (同上) 勝負始分初祖約性好财,阮孚性好屐,同是累而未判其得失。

    有詣約,見正料财物,客至,屏當不盡,餘兩小簏,以著背後,傾身障之,意未能平。

    或有詣阮,正見自蠟屐,因自歎曰:未知一生當著幾兩屐!”神色甚閑暢,于是勝負始分。

    (同上) 天生劉伶劉伶嘗渴甚,求酒于其妻,妻捐酒毀器,涕泣谏曰:君酒太過,非攝生之道,必宜斷之。

    ”伶曰:善。

    吾不能自禁,惟當祝鬼神自誓耳,便可具酒肉。

    ”妻從之。

    伶跪祝曰:天生劉伶,以酒為名,一飲一斛,五鬥解酲,婦兒之言,慎不可聽。

    ”仍飲酒禦肉,隗然複醉。

    嘗與俗人相許,其人攘袂奮拳而往,伶徐曰:雞肋不足以安尊拳。

    ”其人笑而止。

    (《劉伶列傳》)盜飲之畢卓,太興末,為吏部郎,常飲酒廢職。

    比舍郎釀熟,卓因醉,夜至其甕間盜飲之,為掌酒者所縛,明旦視之,乃畢吏部也,遽釋其縛。

    卓遂引主人宴于甕側,緻醉而去。

    (《畢卓列傳》)入令被中卧光逸字孟祖,樂安人也。

    初為博昌小吏,縣令使逸送客,冒寒,舉體凍濕,還遇令不在,逸解衣炙之,入令被中卧。

    令還大怒,将加嚴罰,逸曰:家貧,衣單沾濕,無可代之,不暫溫,勢必凍死,奈何惜一被而殺一人乎?君子仁愛,必不爾也。

    故寝而不疑。

    ”令奇而釋之。

    (《光逸列傳》)露頭狗窦光逸以世難,避亂渡江,複依胡母輔之。

    初至,屬輔之與謝琨、阮放、畢卓、羊曼、桓彜、阮孚,散發裸袒,閉室酣飲已累日,逸将排戶入,守者不聽,逸便于戶外脫衣露頭,于狗窦中窺之而大叫,輔之驚曰:他人決不能爾,必我孟祖也。

    ”遽呼入,遂與飲,不舍晝夜,時人謂之八達。

    (同上) 帛繩纏須陸機初詣張華,華問:陸雲何在?”機曰:雲有笑疾,未敢自見。

    ”俄而雲至。

    華為人多姿制,又好帛繩纏須,雲見而大笑,不能自已。

    先是嘗著上船,于水中顧見其影,因大笑落水,人救獲免。

    (《陸雲列傳》)輿便娉之王延愛妾荊氏有音伎,延尚未斂,劉輿便娉之,未及迎,又為太傅從事中郎王隽所争奪。

    禦史中丞傅宣劾奏,東海王越不問輿而免隽官。

    (《祖逖列傳》)侬知侬知桓玄嘗候會稽王道子,正遇其醉,賓客滿坐,道子張目謂人曰:桓溫晚塗欲作賊,雲何?”玄伏地流汗不得起。

    長史謝重舉闆笞曰:故宣武公黜昏登聖,功超伊霍,紛纭之議,宜裁之聽覽。

    ”道子颔曰:侬知侬知。

    ”因舉酒屬玄,玄乃得起。

    由是玄益不自安,切齒于道子。

    (《武十三王列傳》)公在牙何敢死嬖人趙牙出自優倡,茹千秋本錢塘捕賊吏,因賂谄進,會稽王道子以牙為魏郡太守,千秋骠騎谘議參軍。

    牙為道子開東第,築山穿池,列樹竹木,功用钜萬。

    道子使宮人為酒肆,沽賣于水側,與親昵乘船,就之飲宴,以為笑樂。

    帝嘗幸其第,謂道子曰:府内有山,因得遊矚,甚善也。

    然修飾太過,非示天下以儉。

    ”道子無以對,唯唯而己,左右侍臣,莫敢有言。

    帝還宮,道子謂牙曰:上若知山是闆築所作,爾必死矣。

    ”牙曰:公在,牙何敢死。

    ”營造彌甚。

    (同上) 而無如之何會稽王道子有疾,加以昏醉,子元顯知朝望去之,謀奪其權,諷天子解道子揚州司徒,而道子不之覺。

    元顯自以少年頓居權重,慮有譏議,于是以琅邪王領司徒,元顯自為揚州刺史。

    既而道子酒醒,方知去職,于是大怒,而無如之何。

    (同上) 自謂無敵天下時謂道子為東錄,元顯為西錄,西府車騎填湊,東第門下可設雀
上一頁 章節目錄 下一頁
推薦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