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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 男扮女江生暂会 父从军小姐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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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口。

    雪婆着惱,正要走進來發作,隻聽得扣門之聲。

     雪婆開了房門,原來曉煙、非霧、輕绡三個丫環,見說雪婆的甥女兒生得好,要來看他。

    三個丫環見了江潮,說道:“果然生得好!”要與他見禮,江潮睬也不睬。

    三個丫環鬧做一團,說道:“雪娘娘,你這甥女兒倒是這般大樣的。

    ”又拖拖扯扯,把他親嘴摸奶。

    摸着胸脯,道:“啊呀,你這甥女兒倒像一個男子,怎麼奶也沒有些兒的。

    ”雪婆見聲色不好,隻恐弄将出來,求告道:“三位姐姐,我這個甥女兒不會摟的,若摟了他,□□要哭半夜哩。

    求三位姐姐方便。

    ”三個丫環道:“我們也不綽了他的趣,過了他的窮氣。

    因見他生得好,夫人也自愛他,教他今夜在小姐床上睡。

    小姐也是愛他,與他挨着肩兒、促着膝兒、偎着臉兒、揾着嘴兒的同坐。

    我們隻要摸摸他的一件妙東西就罷了。

    ”小姐聽得,隻恐壞事,喝退了三個丫環。

    不一時,曉煙又奔進來,道:“今晚柳媽媽要别了小姐,回家去養病。

    他的女兒弄兒也要一同進來,看看他的甥女。

    ”說罷,就出去叫道:“柳媽媽,弄姨娘,小姐叫你快來。

    ”隻聽得弄兒帶着笑道:“來了,來了。

    ”江潮道:“弄兒是認得我的,怎麼好?”雪婆道:“急切裡無處躲避,暫時躲在小姐的繡被窩中罷。

    ”江潮跨上牙床,急将小姐香噴噴的被窩蒙頭藏足的裹緊睡下。

    隻見柳婆同了女兒阿弄走将進來。

    柳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撫着小姐哭道:“小姐,你在三朝我便撫抱你長大起來。

    多承你好心,留我住了一十五年。

    指望靠老,誰知今日你長大成人,又要到北京去,我又多病,不能随你。

    隻是今宵一别,我大分不能夠再見你的面了。

    ”說罷,又痛哭不止。

    小姐也是悲酸,說道:“乳娘,停一二年,必然還有相見之期,不必悲楚。

    ”開了箱兒,把一套新綢衣、十兩銀子,以報乳哺之恩。

    柳婆謝道:“多承夫人送了八兩,白绫二包,又承小姐厚贈。

    我隻恐死在旦夕,不能見你,故來辭謝,不是思量你的東西。

    惶恨,惶恨!”說至更深,下舡而去。

    弄兒見他們哭得熱鬧,忘記問雪婆的甥女了。

     江潮見柳婆母女去了,走将起來,挨着小姐坐了。

    擺上夜膳,夫人也來同吃。

    夫人愛着江潮,攜了他的纖手隻管親近。

    雪婆與他坐在台角邊。

    夫人命他坐在小姐身邊,見他不吃酒,自斟一小杯奉他。

    江潮失聲道:“晚生天性不飲的。

    ”夫人笑道:“雪婆,你的甥女兒卻會通文。

    ”雪婆道:“女兒,夫人面前不可如此!”夫人見他鈕扣松了,要與他鈕好,小姐會意,自與他鈕了。

    夫人道:“你甥女可曾許人麼?”雪婆道:“尚未有人家。

    ”夫人道:“你姓什麼?叫什麼名字?”江潮不敢則聲。

    雪婆道:“姓王,叫做二姐。

    ”夫人道:“你可肯随了你的姨娘,伴了我們小姐上北京去呢?日則與我家小姐同飯,夜則與我家小姐同衾。

    你可肯麼?”江潮道:“若得如此,為幸何如!隻恐我家父母不放去耳。

    ”雪婆道:“承夫人美情!若說與小姐作伴,他也是極肯的,隻是他父母怎麼肯放他去?”夫人對着小姐道:“女兒嗄,昨夜一宵不睡,收拾已完,今夜同了這個二姐早些睡睡罷。

    ” 夜膳畢,夫人出去了,雪婆闩了房門,教他兩個同拜天地,成個夫妻之禮。

    江潮與小姐拜畢,各自和衣而睡。

    雪婆苦苦去扯他兩個脫衣裳,跪在床頭,叫起“江相公”來。

    江潮隻得把衣服盡皆脫下,鑽入被中,那雪婆又扯小姐脫□衣,小姐不肯,他又跪了,叫起“江相公”來。

    小姐見他是吃醉的,也恐弄出事來,隻得依了他。

    又把江潮拖去,與小姐一頭而睡,雪婆方才歡喜。

    開了房門,曉煙進來,雪婆同他睡在外房。

    那吳小姐冰清玉潔,江信生志誠君子,一夕同衾,或者是坐懷不亂,也未可知,隻是仙人也證他不出。

    有詩為證: 其一: 漁郎誤入武陵蹊,杳杳仙源路徑迷。

     蘭蕙清香酣入骨,卻疑春夢欲悲啼。

     其二: 曾是春風桃李芳,楚宮猶記拂餘香。

     相思空自吟新句,誰料今宵效鳳凰。

     其三: 骨化魂銷淚亦幹,相思今日僅成歡。

     青鸾别後常依鏡,腸斷春風惜羽翰。

     其四: 萬種殷勤盡雪婆,風流翻得淚痕多。

     氤氲強作成連理,今後分離可奈何? 江潮與吳小姐一夕相親,得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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