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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回 远道访故人庵中避雨客窗谈往事壁上飞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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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牽坐騎時,卻又見一匹桃花馬拴在那裡,全身毛色真和才開放的桃花顔色相同,煞是好看,鞍辔非常精美,踏凳都用白銀打成的。

    玉琴不由贊一聲好,暗想那蕭家姑娘大約也不是尋常女子吧!因為要緊趕路,不暇向老尼叩問。

    三人步出天王庵,老尼合掌行禮,三人也點點頭,各自躍上坐騎,加緊一鞭,向前飛跑而去。

     陣雨過後,非但氣候涼爽,便是路上塵土也不再飛揚,清朗得許多。

    雲三娘等望着晚霞,控辔疾駛。

    趕到離衛輝城外五裡地方的楊柳屯,天已黑了。

    那楊柳屯也有許多居民,比較别處村鎮來得熱鬧。

    有二三家旅店,都在那裡招接客人。

    三人跑到一家旅店門前,早有一個店夥上前挽住劍秋的馬缰說道:“天色已晚,爺們跑了長途,諒必十分辛苦,我們這裡的集賢旅館,是個十多年的老店,房間寬暢,招待周到,請爺們下榻一宵吧。

    ” 雲三娘第一個跳下馬來,劍秋、玉琴也各下騎。

    雲三娘對二人說道:“時候不早,我覺得腹中很饑,今夜不必定要趕到衛輝,橫豎在那邊并無事情要幹,我們便在此間住宿可好?” 琴劍二人答道:“很好。

    ”店夥見已得他們同意,遂帶笑帶說,代他們牽着驢馬,走進店内。

    櫃台裡另有一個中年男子出來招呼。

    店夥便道:“老李,你引這三位客人去看房間吧。

    我要牽他們的坐騎到廄中去上草料哩。

    ” 老李答應一聲,引着三人,走入裡面。

    跨進一個大院落,三面都是房間,有幾間房裡已點得燈光明亮。

    老李招待三人走到左邊一間朝東的廂房裡,很是寬敞,向東明窗都開着,蘆簾高高卷起,房中間有兩張榻,陳設倒還清潔。

    雲三娘看了,便道:“就在這裡住下也好。

    ”此時那店夥已将馬背上的包裹送來,放在一邊。

    劍秋和玉琴解下寶劍,懸在壁上,三人即在沿窗一張桌子旁坐下憩息。

    店夥又送上茶來。

     雲三娘道:“我們要吃飯了。

    ”遂由劍秋點了幾樣菜,吩咐店夥趕快預備前來。

    老李又問明了劍秋姓名,招呼幾聲而去。

    涼風習習,從窗牖吹入。

    店夥又送上洗臉水。

    三人洗過面後,玉琴說道:“今天上午悶熱之至,若沒有這一陣大雨,此刻不知要悶熱得如何,令人怪難熬了。

    ” 劍秋道:“古人說,若大旱之望雲霓。

    北方久患不雨,大有旱荒之象。

    那雨下得十分暢足,可謂時雨,一定有許多人在那裡喜雨了。

    ” 三人正說着話,店夥已将晚餐送上。

    三人吃畢,洗過臉,大家手裡握着一柄蒲扇,驅蚊招風,一得兩便。

    因為不欲便睡,所以一起坐着閑談。

    玉琴又把自己訪尋宋彩鳳的經過情形,重新詳述一遍。

    且說她們母女倆不知到了哪裡去了,現在是否仍在虎牢,我們也須去訪問一遭,然後再至洛陽。

    更不知那鄧氏七怪究竟怎樣厲害,為什麼窦氏母女見他們忌憚,情願避讓。

     雲三娘道:“以前我道經南陽,曾聞有人談起他們的。

    聽說他們七個弟兄中要算鬧海蛟鄧駒和火眼猴鄧骐的本領最大了。

    他們都入哥老會的,所以在那裡很有勢力,徒黨甚衆,官吏也奈何他們不得。

    ” 劍秋道:“那些土豪惡霸,平日魚肉良民,無惡不作,也是天地間的巨蠹。

    我們此去,即使找不到窦氏母女,務必要把那七怪除掉的。

    ” 玉琴笑道:“好好的人稱之曰怪,他們的行為可想而知了。

    ”這時有一個流螢飛入窗戶,玉琴将扇子一撩,流螢便到扇上。

    雲三娘看了說道:“世間萬物各有其妙用。

    即如流螢是小小昆蟲,古人囊螢讀書,卒成大儒。

     3 我在雲南野人山,夜間迷路不能走出,若沒有流螢為導,我不但走不出山路,險些兒還要遇着極大的危險呢。

    ”玉琴道:“記得有一次弟子在蘆溝橋被茅山道士赤發頭陀圍困的時候,雲師曾同餘觀海師叔前來搭救,以後雲師便說有要事赴野人山去,諒必雲師在那裡定有驚人的佚聞。

    今夕無事,還請見告。

    ” 雲三娘點點頭說道:“我到野人山去的事,不妨告訴你們吧,野人山在雲南西陲,那裡山嶺峻險,民風剽悍,番人也很多。

    漢人各自築堡而居。

    至于番人卻大都住在山穴裡。

     我在幼時曾随先父遠遊雲南,到得那裡。

    先父忽然病倒,孟家堡的堡主孟公藩,竭誠招待,取出一種秘制的白藥,給先父服後,果然疾病若失,還複健康。

    先父在堡中一住數月,因此與孟公藩感情十分融洽。

    孟公藩很谙武術,在那裡團團四五十裡地方,無論漢人番人,對于他無不佩服。

    以後先父攜了我,與他分别。

    直到先父故世,我入山學道後,一直沒有到那地方去過。

    但是孟家盛情款待我們父女的事,我在腦海中永不能忘,常思圖報,隻苦沒有機會罷了。

     去年我在北京,恰逢有人從雲南野人山附近地方前來,我向他問起孟家。

    始知孟公藩在前數年已脫離五濁塵世,他的兒子孟哲,卻是一個文人,年紀又輕,所以孟家堡已非昔日情形。

    孟哲管壓不下堡中人,不能做領袖,堡中人欺他文弱,不服從他。

    而别處的人見孟哲懦怯無能,也就任意欺侮,孟家堡的人就大大吃虧了。

    相距孟家堡二十餘裡有個柴家寨,寨主柴龍是個骁勇的少年,聚了許多徒黨,專以武力侮辱各處鄰近的堡寨。

    尤其是對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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