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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古洞试仙环 花貌雪肤皆恶鬼 鲜花埋艳骨 血莲翠果拥红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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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金刀刺穿,再經血焰焚燒,晃眼之間,皮膚全焦,眼看要成灰炭。

    忽然一陣黑風,由牢頂所懸一架七葉風車上發出,吹向囚人身上,重又複原,再去受那魔火金刀諸般毒刑。

    看去慘痛已極,覺着地獄變相,也無如此殘忍虐毒。

    心中憤極,決計破了法壇,拼冒奇險,也将這老魔頭除去。

    不忍再看,便将老魔來路避開,仍用鐵環觀察,由左邊覓路前行。

    為防萬一,始終未将鐵環取下。

     魔宮甚深。

    正在邊走邊看,猛發現當中一層極華美的宮殿。

    内有一玉榻,上面停着一具豔屍,赤身露體,一絲不挂。

    身旁四圍堆滿鮮花。

    這殿先前原曾看見,因玉榻上鋪着尺許厚的奇花異卉,四外又有繁花堆滿,屍卧其上,被花埋住,不近前不易發現。

    豔屍年約二十來歲,生得花容月貌,骨肉停勻,柔肌如雪,濃纖合度,安穩閉目,平卧花上。

    看去似比申無垢還美。

    再叫四圍的花一映,越覺光豔照人,不可逼視。

    任壽人素剛正,先見赤身美女,不知已死,剛把目光移向别處,忽想起先前所見那些美貌少女全是惡鬼變相,心疑老魔又鬧懸虛。

    二次立定觀察,才看出這美女雖然豔絕人間,睡相卻不似個生人,竟是一具女屍。

    隻不知人死以後,如何還有這等美豔容光?因見豔屍朝天仰卧,豐乳纖腰,粉彎雪股,活色生香,隐微可見,不願再看下去。

    先疑有詐,因由環中觀察,隻是一具豔屍,别無他異,與前見惡鬼不同,也就不暇細想,重又前行。

     剛走不遠,偶然回顧老魔,正坐偏殿,朝着面前環跪的苦囚,含笑問答。

    一心想破法壇,那環又非對面直看,不能聞聲,也未留神查聽所說何語。

    這時老魔忽似有什警覺,面容驟變,把手一揚,那些囚人忽然同聲哀号,紛紛跌倒,就地化作一團團的黑煙,潮水一般往原來甬道中滾去,轉瞬都盡。

    同時老魔身形一閃,忽化成一條紅影,當中裹着一個赤身血人飛起,先往前面飛去。

    到了先前發腳之處,再往後宮一帶飛來,時左時右,神速異常,把來路一帶宮室全都走遍。

    所過之處,揚手便是大蓬中雜億萬金針,比血還紅的火焰,狂濤一般随手湧起,将那一帶全部布滿。

    見無異兆,一閃收去。

    再到第二處,也是如此。

    似這樣,晃眼之間,任壽便被迫近。

    如非老魔拿不準來人是由何方走進,宮殿又多,沿途撲空,延誤時刻,照那等神速,早被追上。

    任壽看出是在搜尋自己,來勢如此猛惡,也自心驚。

    暗忖:“老魔邪法似極厲害,再不見機先行藏避,就許遭他毒手。

     神僧命我到了危急之時,将環抛起,自有解救,何不試它一下?”心念才動,老魔已經追近,隻隔一層宮殿,晃眼必被追上。

    心更發慌,忽然急中生智,一面緊握鐵環暗中查看,一面改進為退,繞向前去。

    覺出雙方相隔甚近,老魔竟未發現自己,依舊往後宮一帶窮搜過去,漸漸悟出鐵環兼有隐形妙用。

    心神一定,膽又壯起。

    由此雙方如捉迷藏一般。

     任壽跟在老魔身後,尾随到了未層法壇前面,方始立定。

    見老魔似因尋找不出敵人形迹,滿臉惶急之容。

    站在壇前略一呆立,忽然恢複原形,仍是一個慈眉善目,滿臉笑容,須發如銀的紅衣老人。

    跟着張口一噴,立有一圈碧光飛起,大約丈許,懸向壇前。

     再把手朝上一揚,碧光由濃而淡,内裡現出無數人物影迹,如走馬燈一般,一幕接一幕,演變下去。

     任壽定睛一看,先是一座崖洞,中一長髯道人,長身鶴立,相貌奇偉,望之若仙。

     旁邊一僧一道:一是瘋和尚;另一道人正是日夜想望,急欲拜見的師父樗散子。

    瘋和尚似和師父争論,隻聽不出說什話語。

    忽然霞光一閃,由内而外,全數隐去。

    光影變滅之中,仿佛那人口正是前月取蜂蜜的上洞,也未看真。

    跟着,便見瘋和尚駕着一道紅光,往卧眉峰下飛降。

    還未到地,面容忽變,一片金霞湧過,無影無蹤。

    轉眼,瘋和尚又同了自己在峰旁現身,也是一片金光閃過,略現即隐。

    底下便是自己人洞經過,直到方才快要取環查看之時,忽然隐去。

    初入宮城那一段,老魔注視圈中人影,神情十分緊張,及至看到人隐不見,不住口噴碧光,将手連揚,底下更不再現别的影迹。

    老魔似頗優惶,滿臉愁容。

    呆了一會,又似想起什事,先朝法壇周圍仔細查看了一陣,忽然一縱血光,往外飛去。

    這一次去得更快,隻一閃,便過了十好幾重宮殿。

    雙方恰是一左一右,隔着一座院落,幾乎對面擦身而過,老魔通未警覺。

     任壽知道良機一瞬,不可錯過,忙往法壇趕去。

    剛到壇前,老魔似因預兆不佳,心慌意亂,已然飛出老遠,忽然想起法壇要加禁制,重又回身追來。

    也未進門,隻在殿外,手揚法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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