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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回 宝剑耀寒辉 一道长虹诛丑类 仙云封古洞 满山明月拜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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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二妖人在殘枝碎葉包圍之下,受盡苦痛,正在無計可施,哀聲求告,瘋和尚忽然一閃不見。

    跟着便見任壽往前追去,腰佩雙劍,寶光外映,與方才空中所見一樣。

    死星照命,又動貪念。

    無奈沖逃不出,正在憤恨惶急,身上猛地一輕。

    定睛一看,四外殘枝斷葉已全無蹤,隻有兩株大樹立在身後,濃蔭婆娑,仍和方才未用邪法毀壞時一般無二。

    如換别人,好容易死裡逃生,對頭又是那等神通,就此逃走,何緻滅亡。

    也是二妖人惡貫滿盈,該當伏誅。

    本來要走,方才佩劍少年尚在前面。

    心想:“翠屏峰藏珍乃千年神物,如能到手,便可橫行。

    聞說瘋和尚因犯師規,不許再開殺戒。

    也許先前無意得罪,被他佛法禁制,罪已受夠,再經苦求,已然走去。

    看這少年與瘋和尚并不相識,現成便宜,為何不撿?”貪心一動,一面行法止痛,一面放出大量煞火飛針。

    意欲不問青紅皂白,先将少年圍住,拷問明了取寶情形,共得幾件,再行殺死。

    誰知瘋和尚和那同伴現身時,二妖人全未看出旁邊峰崖上有一殺星,因料二妖人脫身以後,定與任壽為難,守伺在旁,并未離去。

    邪法剛一發動,一道長虹已自空飛堕,那白光瀑布也似,中雜億萬銀花,仿佛一個大花筒,由崖上往下飛射,來勢比電還快。

    兩下裡才一接觸,紛紛爆炸,隻聽霹靂之聲,驚天動地,連妖人和所用邪法異寶,全被裹住。

    二妖人大驚欲逃,已經無及,吃那億萬銀花往上一裹,一片密雷爆炸聲中,全數化為烏有。

     任壽擡頭一看,崖上站定一個白衣道姑,背挂葫蘆,腰懸寶劍,身量不高,容貌甚美,又穿着一身霧毅冰絹,明淨如雪的道裝,獨立峰腰危崖一株杏花樹下。

    當時晴空一碧,白雲片片,紅樹青山之間,着此一個絕代娉婷的道裝美女,便朝霞和雪也無此奇麗。

     又是那麼高的法力,由不得心生敬意。

    忙把仙劍收回,朝上拜謝解圍之德,道姑也未飛下,隻在崖下還禮,笑道:“道友無須多禮。

    我是恨那妖孽可惡,剛脫危機,又要害人,為防妖魂遁走,又留後患,下手稍急。

    否則,紫、青雙劍乃前古奇珍,區區妖邪,如何能與為敵?本是無心,何謝之有?我尚有事,未暇奉教,好在相見當不在遠,改日領教如何?”任壽方想詢問對方姓名,一道銀光,已破空而起,往前面飛去,晃眼投入雲層之中,不知去向,料是一位女仙,急于見師,也未在意,随往翠屏峰趕去。

     到後一看,果然上下兩洞,都成了一片完整崖壁,蒼苔繡合,毫無痕迹可尋。

    忙朝上洞原址恭敬下拜,虔心祝告,請求恩師恕其情急見師,無心違命之過。

    接連幾次,均無回音。

    任壽仍然意志不懈,在洞前長跪了好幾個時辰。

    光陰易過,不覺日落黃昏。

    自從昨夜吃完喜酒,便入魔窟,這一整天湯水不打牙,無眠無休。

    上來以為樗散子素來器重自己,又未做錯什事,一經求告,便蒙原恕。

    誰知跪了多半天,毫無一點迹兆。

    雖幸服過靈藥,能耐饑渴勞苦,到底不是好受。

    偏生跪時匆忙,不曾看好地方,所跪之處,滿是沙礫,時候一久,紮得皮骨生疼。

    先聽二女仙之言,瘋和尚又是那等說法,斷定師父必在裡面。

    另外還有一位仙師,也有收徒之意。

    不特不肯懈怠,反覺師父此舉必有深意,越往後越發誠敬。

    眼看斜日西沉,暮煙四起。

    初升起的月光,被左近峰巒擋住,上空疏星點點,仿佛天色甚好。

    下面卻是暗沉沉的,空山無人,夜景幽冷。

    加以峰巒屏列,月光不照,身寄危崖腰上,地勢甚窄,旁邊還有好些藤樹之類,暗影中看去,越顯陰森。

     山風過處,草木蕭蕭,宛如潮湧。

    對面絕壁千尋,仙洞雲封,一任虔誠祝告,始終不聽回音。

    又跪了些時,夜色漸深。

    偶然側顧,發現身旁草地上微有光影,随人閃動,看出是雙劍寶氣外映。

    猛想起:“這類神物奇珍,寶光劍氣上沖霄漢,最易引來妖邪。

    此時夜靜更深,我孤身一人面壁求告,便無寶劍在身,也易遭人猜疑,為何這等粗心?”想到這裡,便不再出聲,隻是心中默祝,哀求恩師賜見。

     約有半個時辰,明月已上中天,月光下照,身旁清蔭交錯,花影散亂,所有崖壁上的苔薛草花都似蒙上一層銀霜,映月娟娟,迎風搖曳。

    方覺景物清麗,同是一處地方,比起先前所見迥不相同,忽聽壁中有人低語。

    心疑師父召見,不禁狂喜。

    正要出聲呼喚,忽聽出是鄭隐的口音,心中奇怪。

    再側耳靜心仔細一聽,果是鄭隐,連申無垢也在其内。

     晴忖:“今早我往卧眉峰,因見乃姊對談,以為新婚夫婦定多恩愛,不曾入内探看,怎會同時來此?這麼堅厚的崖壁,如非師父允許,豈能入見?”想起以前同共進退的前約,心中一喜。

    二弟兩字還未出口,忽聽無垢道:“我想師父對大哥何等器重,如何不令入見?此舉必有深意,還是不要冒失的好。

    ”鄭隐好似情急關心,接口答道:“姊姊,你哪裡知道。

    師伯、師父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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