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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山堂演武 元日盛军容 梅馆延宾 良宵开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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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錯認。

    全湖居民不足百家,除生活富裕地土肥美物産豐饒為天山路上僅有外,一無可疑之處。

    那内猢重地卻是形勝天成,再加人工布置,益發險固,四山環矗,平湖中開,防禦既是周密,更有奇門禁制,外人休說一步不能走進,望去隻是一片戈壁流沙,連湖山的外貌都為奇門幻相所掩,不見分毫。

     三俠終覺陶元曜決無虛言,雖然訪遍外湖人家無迹可尋,心終不死,假口愛玩湖景,逗留不去,立意要查出周氏父子下落。

    哪知他才一到,對方已得報,因三俠也是行蹤隐秘,雙方素昧平生,隻淳于震一人相識,偏又出山未歸,初來不知何意,如非老周山主持重,一班小俠誤以為是仇敵鷹犬又來生事,幾于下手。

    這日三俠因是久訪無着,不甘這萬裡跋涉,不知所住農家全是山中耳目,無意之中談說此行經過,因當地隻一片湖蕩水田,不似用圖大事之地,漸漸疑心陶元曜之言有虛有實,周氏父子隐居之地并不在此,真實所在隻狄梁公知道,欲往北天山訪問。

    議定還未起身,山中接到報告。

    恰值淳于震回山複命,聞說外湖來了三個可疑的南方人,因老山主不願在本山殺人,止住衆小俠,不令與來人對面,内中惱了妹子淳于芳和陸萍、周靖,已然議定,來人一走便尾随下去,照他那等挨家盤诘無禮可惡。

    ”不問來意如何,隻一出省境,先給他一個下馬威,将人制倒再行拷問,如是奸細立時殺死,否則看事輕重發落,暗忖:昔年追随恩師神眼邱林,在湖南大雲山練習劍術,為了心志雖然緊純,資質尚差,難到上乘境界,身劍未能合一,便随恩師溯江而下,行道積功,均在大江南北各省,凡是高明人物俱都相識,這三人口操南音,又非雲龍山派來,探報又說他不是庸手,許是舊友也未可知。

    正談說間,忽聞要尋狄梁公訪問周氏父子,照此說法,怎會是仇敵爪牙?心中奇怪,忙即讨令,夜往外湖探查。

    淳于姊妹還恐乃兄人單,暗中跟去。

    淳于震到後一看,竟是熟人,當時不知何意,未與相見。

    三俠次日也自起身,淳于兄妹早在當晚繞向途中等候。

     文公穆、劉沛、徐成玉芒砀三俠和淳于震以前原是相識,見面驚喜。

    淳于震問明來意之後,便告以塔平湖忠臣義士劍俠英傑如雲之盛,又代周靖解釋,并說:“同行女子便是舍妹。

    ”三俠聞言自生仰幕,便請引進拜見山主和老少諸俠。

    淳于震答說:“山規甚嚴,引進外人尚須請示。

    三位兄台來訪,雖決不會拒見,也須先容。

    ”淳于芳說: “大哥不必多慮,我代你先往請命。

    你陪三兄随來便了。

    ”說罷,一縱遁光便自回山。

     老周山主立命延請,見後請人賓館安置,盛筵相款。

    山中例規,不是本盟弟兄,外客無論尊卑長幼,俱送賓館待承,平日除公宴外,隻由所訪主人自行作陪,那本不相識的輕易不在一起,便偶相見,也隻略叙寒溫,禮貌雖佳,無什話說。

    這三人性情又頗剛直寡和,為愛當地湖山之勝,離新年已無多日,主人再殷殷挽留,便住下來,準備過了燈節再走。

    第三日便是除夕,連着三日,均是淳于震當班輪值,賓館中隻派一弟子陪侍。

    山中年夜盛宴,座無外客,三俠知道山規如此,淳于震又不時抽空前往賠話,對朋友十分真誠懇切,起初未以為意。

    晚來備有禮盛筵席,三俠吃完,隔窗外望,全山兒童正放花炮,到處蕭鼓齊鳴,笙歌細細,山上山下以及濱湖一帶,點起無數紅燈,山有入口,地出溫泉,盡管大雪之後玉積銀堆,湖水不冰依然淪漣,花炮燈火照耀碧波,點綴得年節風光又是清華又是宏麗,一時酒後乘興出來散步,觀玩年景,無意中聽到幾個刀牌隊中小飛卒談起元旦大操之事,把那六合九宮陣法誇得天下無敵。

    三俠因對方俱是幼童,未以為意,不合上前搭話引逗。

    山中這些小英雄俱都好勝喜事,早知來了三個能人,自己恐怕慢客受責,和人比并,卻故意說些激将的話,想激三俠明旦攻陣。

    三俠果被激動,到了演陣時節,正想如何措詞和主人說,正趕山主傳令,命淳于震師徒攻陣,恰對心思,便和淳于震說,要往陣中見識一回。

    淳于震知此陣乃諸長老所傳,三俠難于讨好,始而再三勸阻,令與衆門人随時随地分别倒換上前,不要分開。

    三俠不便再強,勉強應允,否則非丢大人不可。

     三俠均比淳于震年長,俱是見多識廣久經大敵的能手,又各有一口吹毛削鐵好寶劍,上來看事容易,哪知淳于震氣三俠狂做,推說要試衆弟子的功力,并不當先引導,隻在後面督隊,遇到前途有險,方始喝止,一任上前,全不聞問。

    剛進陣門不遠,便将埋伏觸動,天昏地暗,白日無光,連遇兩次大險,均仗淳于震提醒,才未入網。

    三俠仍不服輸,重又搶向前去,于是誤入晦門坎宮絕地,一時阻礙橫生,漸漸入了牛角尖,轉來轉去,隻在數丈以内,這還是主人留有情面,不然早已束手受擒。

    三俠這才看出真個厲害,最奇是那些列陣的敵人,照着上面所見,憑武功決非自己三人之敵,可是一經交手,俱是力大無窮,寶劍也不能斷那兵刃,跟着煙光一閃,左右和後方立現出一大陷阱,前面敵人不戰而退,同時頭腦便覺昏暈,搖搖欲倒,耳聽淳于震大喝道:“前有陷阱和法力禁制,萬進不得!餘下三面倒是幻景,速退要緊。

    ”退下一看果是實地,在自忿激,無計可施,似此東奔西馳,左繞右轉,往複回環了一陣,雖隻個把時辰并不算多,無如身在陣中的人,受了奇門遁甲的禁制,頭昏眼跳,身上好似壓有千斤重力光景,又複黑暗不辨東西,步步皆險,窮于應付,端的力绌勢蹙,無計可施。

    淳于震看出夠了他的受用,方始說出前言,令衆弟子分别覓路進退,自和三俠去往将台。

    三俠到此境地,悔恨已然無及,事由自己力請,不能怨人,隻難受在心裡,這且不提。

     台上諸俠早見這一隊攻陣人的狼狽之狀,一見四人到來,立将台前禁制移動,放其縱上,見面少不得敷衍幾句。

    正談說間,陣中忽有三人飛入,定睛一看,原來是兩個紅衣少女同了淳于荻,突由正西方明門沖入。

    來人甚是内行,入陣便走上反五行的躔道。

     那時衆弟子剛剛議定,試探着尋找出路,吃三女趕将上去迎住。

    淳于荻喊道:“你們都随我來!”說罷引了衆人,徑由東北繞向正東震宮生門穿出,所經之處如人無人之境。

     陸萍還想倒轉陣法攔阻時,淳于芳忙攔道:“五哥不可冒失,大漠莊齊、孫二位姊姊來了。

    ”一言甫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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