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後,等蘭頤解決完生理需求,羞紅着一張臉将頭探出屏風觀望,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單槐已經升起火堆,火堆旁架起了幾個鍋具,鍋子裡飄出淡淡的食物香氣。
他在外面忙了一個下午,就是在弄這些東西嗎?
這個時候,她才發現單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穿上了汗衫,卻仍留她光着身子在這兒吹風。
一陣晚風襲來,蘭頤忍不住又打了個噴嚏。
慘了,這下真的要感冒了!
當她正喃喃抱怨着,就發現一件熟悉的衣服兜頭而下,讓她愣了愣。
“穿上吧,你又打噴嚏了。
”
當她手忙腳亂的抓下那件洋裝後,迎面而來的就是單槐那開朗的笑容。
她從來沒有看過他這樣的笑臉,記憶中的他總是抑郁的,從來不曾像現在這樣,笑得像個惡作劇的大男孩。
“我會打噴嚏,還不都是你害的。
”她咕哝着,口氣裡盡是委屈。
“你再不穿我就拿回來。
”他冷冷的補上一句。
“誰說我不穿!”蘭頤緊緊抓着洋裝,瞪了他一眼,這才背過身子準備穿上。
但她左腳的傷口在腳底,就算她能夠穩穩的站着,也無法持久。
就在她正想套上洋裝時,左腳不知道又為什麼一陣抽疼,讓她一縮,人差點就要失去平衡再次跌倒。
所幸,一雙鑄鐵似的臂膀及時穩住了她。
“你如果這麼想要跌倒,也應該挑我懷裡跌,怎麼老是想要吃泥巴呢?”單槐低沉的笑意傳來。
她噘着嘴,才剛把洋裝套過頭,就感覺到身後男人的西裝褲摩擦着她光裸的臀,而他帶繭的手掌一手擒握着她的腰,一手停在她的胸下,大拇指輕輕地摩挲着她兩乳之間的肌膚。
那股熱氣仿佛透過肌膚間的接觸鑽進了她的血液,讓她心跳失序,全身的肌膚都敏感的刺痛了起來,更别說她的乳尖幾乎無法掩飾的挺立着,仿佛呐喊着要那雙充滿力量的大掌觸碰一般。
她一慌,也顧不得擺脫他的鉗制了,手忙腳亂的将手伸進袖子裡,急忙将洋裝往下拉,好像這樣可以掩飾她動情的證據一樣。
不過洋裝才拉過胸脯,那雙大掌就自然地取代了她的工作。
他的大掌慢條斯理的将洋裝往下拉,溫熱的掌心滑過她平坦的小腹,若有似無地掠過她的密林,順着她被風吹得有些冰涼的大腿往下,最後細心的替她撫平裙擺。
蘭頤覺得自己應該要尖叫,應該推開他,她卻仿佛被他充滿性暗示的親密接觸蠱惑,隻能傻傻地看着他的手在她身上施展魔法,隻能任由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他經過的每一處。
如果人體真的會自燃,恐怕她此刻早已成為灰燼了。
蘭頤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般深信。
“好了。
”單槐站起身,又是順勢一勾,将她抱了起來,仍然淡淡的笑着,“晚餐差不多也好了,我們去吃飯吧。
”
但是他的笑容竟是如此邪惡,讓對他的這一面全然陌生的蘭頤陡然心跳加速。
喔,老天!他怎麼會這麼壞,卻又這麼讓她無法抵抗呢!
用完簡單的晚餐後,天色已完全暗下來,兩人決定早早就寝。
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一切,還有身旁依然陌生的單槐,這些應該都會讓蘭頤無法入睡。
畢竟一天之前,她還在台灣,還在原本的生活模式裡。
夜晚,她時常忙着修改設計稿,聯絡一些公事,或是待在工作室把玩着寶石,若有空閑,便會捧着她喝了好多年的養生茶,默默地看着星空。
而現在,她居然來到這個比台灣更加炎熱的小島,洋裝下未着寸縷,躺在一個曾經與她萬分親密,卻又與她分離超過十二年的男人身旁。
單槐睡在床的外側,一手橫在她頸下,一手則充滿占有欲地緊緊摟着她。
他那熟悉的氣息就在鼻端,那讓她魂牽夢萦的俊容就在離她不到十公分處,這一切都像是夢一樣,好不真實。
他一整天下來的陰陽怪氣與惡形惡狀,也讓她覺得好不實際。
這一切會不會隻是夢境而已?會不會當她醒來後,她還是躺在那張她睡了好多年的床上?
蘭頤以為自己會睡不着,以為自己會一整晚貪看他沉睡的眉宇,然而很多的以為,都在不知不覺中被慢慢沉重的眼皮取代。
她睡着了。
而在黑暗中,就着窗外的月光,單槐睜開了雙眼。
懷中的她呼吸平穩,讓他飄浮的心仿佛安定了下來。
也許粗魯了些,也許野蠻了些,但他真的不打算放她走了。
帶着一絲笑意,單槐将她摟得更緊,充滿愛憐地蹭了蹭她的粉頰,滿意地閉上雙眼。
這小小海島的夜晚還長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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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蘭頤是在一種燥熱的感覺中醒來的。
她渾身上下都好熱,微微粗糙的木闆摩擦着她的背部,她汗水涔涔,長發淩亂的披散在床闆上,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濕熱氣息在她胸前蔓延。
似乎有雙充滿魔力的大掌正在她光裸的肌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