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移,她隻感覺得到身上仿佛燃起一簇又一簇的火焰,灼燒着她的末稍神經,挑戰着她意志力的極限。
“唔……”她不堪其擾地想要翻身,這才發現自己居然一動也不能動。
帶着一絲疑惑,蘭頤茫茫然地睜開眼。
首先映入眼簾的茅草屋頂讓她體認到現實的狀況,她淡淡地籲了口氣,又閉上雙眼。
原來這一切都不是夢,她真的被綁到荒島來,真的再見到單槐了。
她還以為那隻是一場夢而已……原來是真的,她真的再見到他了……
蘭頤的眼眶一陣灼熱,說不上是高興還是難過,錯綜複雜的情緒擾得她心慌意亂。
高興的是能夠再見到他,能夠再這麼近距離的碰觸他,難過的是,她壓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男人。
單槐和她記憶中的模樣并沒有多少改變,卻變得更為蠻悍,更為強勢,也更壞了。
蘭頤從來沒有想過單槐居然會對她做出那樣大膽而又無賴的事,更詭異的是,她根本沒有辦法生他的氣。
她沒有辦法不注意到,當他發現她腳上的傷時,那雖然沒有說出口,卻嚴肅而心急的反應,沒有辦法不注意到,他莫測高深的外表和幾近無賴的動作下的那顆真心。
如果她能生氣,她也許可以堅持立場,保持冷靜,可是她到現在才發現,不管是從前或是現在,她對他都毫無招架之力,隻要他随便一個讓她出乎意料的動作,她就會失去反應能力。
她怎麼會傻得以為自己可以抵抗他呢?怎麼會傻得以為她還能置身事外呢?她從來就沒有辦法抗拒他啊!
眼角泛出了淚水,蘭頤無力地以手背覆上熱燙的眼睑,卻阻止不了奪眶而出的淚。
沉浸在思緒中的她并沒有發現,有一雙灼灼的目光,在察覺她的眼淚時變得更加深沉了。
突然,一道濕熱的感覺拂上她光裸的乳尖,随即是一陣挑逗得幾近蝕骨的熱氣息來,幾乎要融化了她的每一根骨頭。
蘭頤這時才覺得太不對勁,她慌亂地擦掉眼淚,連忙睜開眼睛。
她一睜開眼,就發現有個人正埋在她胸口。
他有雙她所熟悉的劍眉,低斂着的長長睫毛,過分挺直的鼻梁,而他的薄唇正肆虐着她的胸前。
察覺到她已完全醒來,他懶洋洋地擡起頭,那雙帶着淡淡笑意的黑眸就這樣直直地對上她的眼,然後他微微傾身,大手不知何時繞到她頸後,輕輕扶着她的頭,不容拒絕地吻住她。
她一定是瘋了,才沒有辦法拒絕這個男人!
當蘭頤不自覺地順從他的動作微啟唇瓣時,這句話曾經短暫地從她的心中飄過,随即被他充滿溫柔的吻淹沒了。
她隻能感覺到,他結實而堅硬的肌膚密密地覆蓋着她。
她也隻能感覺到,他那雙仿佛帶着火焰的雙手從她敏感的頸側滑下她的鎖骨。
單槐反覆舔吻着她粉潤的唇瓣,或重或輕地輕囑慢咬着,舌尖挑逗似的與她交纏,既溫柔又狂放地蹂躏着她的芳唇,占據她每一分注意力。
蘭頤想要抵抗,想要拒絕他,想要逞強地告訴自己,她根本不會受到他的迷惑,根本不會,可是,她騙不了自己。
她渴望他,就像他渴望她一樣。
她怎麼可能拒絕,怎麼可能推開他?
她還來不及防備,或許她也根本不想防備,他一個挺身便深入了她。
“啊……”蘭頤嬌呼了聲。
“蘭,我是誰?”他懸在她的上方,忍耐得氣喘籲籲,眼神卻是那麼堅定。
“單……單槐……”身下的渴求幾近恐慌,讓她眼角不禁滲出淚水。
她低聲喚着他的名字,将手攀上他的頸項,害怕眼前的一切太過美好,她會就此淪陷。
她隻能緊緊攀着他,仿佛他是汪洋中唯一能夠拯救她的那根浮木。
蘭頤帶淚的輕喚鼓舞了單槐,他不再壓抑,開始不斷馳騁,帶領她攀往欲望的巅峰,在她身上燃起大火,将兩人拉入火焰中,一同燃燒。
是她先失控還是他?他們已經沒有辦法分辨了,也許他們兩個人都早已淪陷在彼此懷中,再也沒有人能夠把他們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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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過後,蘭頤躺在單槐的懷中,他則曲起手肘撐在床上,漫不經心地把玩着她有些微鬈的發絲。
她緊貼着他的胸膛,近得幾乎可以聽見他平穩的心跳聲,一下一下,仿佛也敲着她的心房,讓她莫名的感到安心。
他沒有開口,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能閉着眼睛假裝睡着了。
雖然沒有預期到會這樣胡裡胡塗又跟他發生關系,也沒有想過今天以後他們之間又會産生什麼樣的改變,但是,她卻有種完全放松下來的慵懶感,讓她一動也不想動,隻想這樣靜靜躺着。
隻要這樣感覺他也躺在她的身邊,這樣就夠了……想着想着,蘭頤的眼眶忍不住酸澀了起來。
她該不該跟他談一談呢?
該不該若無其事的問他,這些年過得好不好,是否曾經想過她?
該不該鼓起勇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