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還不明白的是她。
難道她忘了,他們之間曾有個小小的過節,他是絕對不會主動先把話說白的。
「秦子鞅,你别又不說話!」可優又急又氣地跺足。
她最讨厭一個人碎碎念。
有種被她逼到無路可退的錯覺,秦子鞅黑眸忽地鎖住她的,瞳眸中複雜詭谲的火光跳躍。
「妳和他在一起了嗎?」
「誰?和誰?」突然沒頭沒腦的問她,她怎會知道?
「和那個鄭什麼的。
」他完全不想記他的名字。
「鄭世朋?」
「……」就說他完全不想記他的名字,她還說出來。
「還沒有,不過他倒是打了很多通電話。
」好端端的,話題怎麼又扯到健美男身上?
「妳對他印象如何?」喉結滾動了下,他問。
「還好,不過問你應該比較正确,你不是說過要幫我鑒定?」咦?他們又能好聲好氣地說話了,已經盡釋前嫌嗎?
胸臆間的怒火瞬間點燃,秦子鞅譏诮地揚眉,薄唇抿成諷刺的弧度。
「像那種男人妳也列入考慮,難怪妳每交往一次、就被甩一次。
」
「喂──」被他惡毒犀利的言詞給傷到,可優生氣地瞪他。
才說他恢複正常,馬上又露出惡魔性格。
「你怎能這樣說我?」她是因為信任他才什麼都和他說,他不能藉此攻擊她的弱點。
「我問妳理想的對象是什麼樣的男人,妳回答不出來沒有關系,但是昨天那個一臉呆相、隻長肉不長大腦的鄭世朋妳也好,妳看男人的眼光實在讓我無法苟同!」
怒極!這是他唯一的感受。
可優悄悄退了一步,他從不曾如此疾言厲色地對她說過話。
教她有些心驚膽跳。
「我──」糟糕,來興師問罪的是她,如今她反倒顯得氣弱了。
「那種男人,請妳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秦子鞅一個箭步逼近她,眸中陌生的火光跳動。
害怕地倒退兩步,可優感覺身後已經抵到了桌面。
「呃……」他那麼生氣幹嘛?她隻是考慮,又不是真要和他交往,更何況……
拜托!那種型的她也會拒絕好不好?
「難道妳害怕寂寞,已經到了甯濫勿缺的地步嗎?」溫熱的氣息拂在她頰上,他咬牙問道。
「我才沒有。
」可優抗議地低吼。
她才不急,是悠悠一直要幫她介紹……
「妳到底知不知道怎樣算真正的男人?」雙手撐在桌旁,秦子鞅将她牢牢圈在自己和長桌中間。
「我、我當然知道……」可優結巴了。
她從來沒想到他也會有極富侵略性的一面,她一直以為他對她是沒有脾氣的。
「妳确定妳知道?」
「我當然确定……」可優剩下的話來不及說出口就被狂烈的吻封在口中。
秦子鞅一手摟住她的纖腰,猛然低頭封住她的唇。
「唔……」可優睜圓美眸,剛好迎上他複雜難懂的黑瞳。
現在是什麼情況?這是好哥兒們、好搭檔之間該有的舉動嗎?
好像不是耶!
眸光一閃,秦子鞅微微離開她的唇,「眼睛閉上。
」
「什麼?」腦袋融成軟軟太妃糖的可優隻能愣愣地問。
「……」覺得再和她多說也隻是浪費唇舌,秦子鞅一手捂住她的眼,炙燙的薄唇再次吻住她的嘴。
黑暗中彷佛天地都在旋轉,又像有煙火炸開,染亮一片燦爛。
可優疾速跳動的心撞得她胸骨都痛了。
她不是沒被吻過,但從沒像這樣刻骨銘心的感受,好似沉沒在巧克力池裡,快窒息的甜蜜。
「抱歉!我可以進去嗎?」門外傳來兩聲輕敲,瞬間将兩人拉回現實。
是小奇的聲音。
秦子鞅慢慢退開她的唇,眼神複雜難懂地望她。
「你──」唇齒間還留着他的氣息,可優喘着氣,奇異的感受塞滿胸口。
「……」
「我──」明明有吃早餐,她現在卻連動根指頭的力氣都沒有。
「我等等要出去了。
」秦子鞅開口,嗓音有些低啞。
「要出去……」不管是方才的吻或是他說出來的第一句話,她都無法反應。
「妳不起來嗎?小奇就要進來了。
」看她不動,他朝她伸手。
「起來?」還處在呆滞中的可優一愣,這才發現自己躺在長桌上。
耶?她何時躺下去的,她怎麼不知道?
「我今天不再回公司,有什麼事妳做決定吧!」确定她雙腳已經安穩地落在地面,秦子鞅開門後徑自離開。
就、就這樣?
吻了她之後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可優撫上自己被吻腫的粉唇,他唇瓣的溫度還殘留在上頭,遲鈍的腦袋卻什麼都不能思考。
他吻了她,一直像哥兒們的秦子鞅居然吻了她!
但是──該生氣的她好像又有一絲絲竊喜?
她是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