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太好,簡直一摸就停不下來了……但這種話她實在說不出口。
這幾年相處,她也看出大陶跟她想象中的「古人」完全不同,他比她還像個現代人,每天至少看三份報紙,擁有自己的有機事業,拜托,連去遊學,他學語言的速度也不比她慢。
除了男女健康課程外,她想他的學習非常廣泛。
是不是如果不找事情讓自己樂在其中,長年的等待會使他麻木?
薛重陶拿過車鑰匙跟錢包,回頭看她。
「丫頭?」
「大陶,你也不用擔心我會重蹈三隻眼的路。
轉世這種東西,雖然我不怎麼相信?但我想如果真有它的話,一定是為了避開以前曾犯過的錯,所以,我也好,孫娴也好,都不會有問題的。
」她舉起手發誓,以免他老是在擔心。
他聞言神色複雜,嘴角卻是輕勾着:
「一開始,我就沒把你當她過。
」
她面色露疑。
「我要是曾把你當她,我就不會讓你做得這麼徹底了,丫頭,下次親輕一點,你力道挺重的。
」他摸摸頸側,長歎一聲,先出去準備開車了。
她雙手遮着臉。
真丢臉啊……不過沒關系,第一次總是尴尬了些,她想熟了後應該事後就不會這麼害躁了……
咳,她的臉皮很厚了,所以自動把大陶剛才的意思演繹為:從今天開始,她要從二樓搬到一樓,而且還得接受另一人跟自己搶床睡的事實。
那她就,勉為其難搬好了。
外頭一聲喇叭響起。
她推門而出。
今天還下着雨,但難得日光暖暖,迎面而來的明亮光線讓她的左眼一時承受不了,不由得半合。
她誰也不是,就隻叫柯嬌嬌而已。
她信、心滿滿,未來的日子會過得很好,當然,前提是,老天千萬不要再惡搞她,把她送進奇怪的世界裡。
她看見大陶又從小卡車下來,似乎輪胎出了什麼問題。
當他彎身俯看輪胎時,那一頭攙雜銀絲的長發在陽光下閃亮着。
雖然異常絢爛,卻是在倒數計時。
她打開傘,走進雨中,替他遮着。
「大陶,你不能學像超人一樣,單手就把車子頂起來嗎?」她蹲在那裡。
那雙清淨的眼瞳不屑地睨她一眼。
「你有病嗎?你能頂得起來我就能。
」也對,能頂起來的大概就隻有小陶吧。
「起來,走了。
」他一把拉起她。
她本以為他要吞食她的氣,才張嘴要讓他吃,他卻把她塞進車裡後,就收了傘,坐上駕駛座。
「大陶,你不吃不會沒體力嗎?」
「等你能見人了再吃吧。
」
她聞言,往車窗外看去,嘴角拚命懲着笑。
小陶先生,你的另一半,其實真的滿在意我的,是不?
「那,到時,記得要吃得幹幹淨淨哦。
」她假裝欣賞着外頭風呆,小聲地、充滿暖昧地說。
「好啊,」薛重陶開着車,也沒看向她,說道:「到時要真的吃不下了,剩下的就當廚餘丢了好了。
」
「……」臭大陶!
「你們回來了啊——」朱菊笑着讓他們進屋。
「今年過年你們早來了……先生。
」她看見薛重陶,語氣顯得十分恭敬。
「阿姨,爸爸呢?」她東張西望,今年寒假爸爸應該早放了啊。
「他出去慢跑了。
今年還是住飯店嗎?」
「是啊,住飯店方便嘛。
」
她敢發誓她親眼看見阿姨松了口氣。
這幾年回來過年,阿姨總是戰戰兢兢,不敢太靠近她。
她想她背後這尊大佛有相當的影響力。
「那我出去找爸爸好了,大陶,你跟阿姨慢聊。
」她笑。
果不其然,阿姨的臉色微變。
薛重陶将滿袋的食品都交給朱菊,頭也沒回的。
「丫頭。
」
她哦了一聲,自衣内拉出玉佛,讓它明目張膽地靠在自己的外套上。
平常大陶有他自己的事業要做,而她必須一人出門時總得要拿出玉佛的。
朱菊明顯的退了一步。
她咳了一聲,說:
「那我去找爸爸了。
」
不必明言,看見玉佛就知道她的背後有座大靠山,敢吃她者,準備投胎吧。
她必須承認,有這座靠山的感覺還不賴,至少不會再遇見那種跟網友見面,結果發現網友輕飄飄來吃她的慘況。
「嬌嬌!」朱菊追出來。
「阿姨。
」
「那個……你在花蓮過得好嗎?」
「嗯,很好啊。
」她瞟一眼老屋。
屋裡沒動靜,表示阿姨是經過「先生」許可,才敢叫住她的。
朱菊遲疑了下,回頭看看那扇門,又看着柯嬌嬌。
「你身上……味道都是先生的了,你們……真的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