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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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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奈一陣無力感讓他又跌回椅子,一個柔軟的東西随即扶住他。

     「舅舅,你怎麼可以讓他喝這麼多酒?」 「他要求的,我勸過了。

    」 兩人的對白一來一往,其中一個是酒保的聲音,他認得,另一個呢?是誰?好熟悉,那種軟軟的、甜甜的音調,聽起來好舒服。

     書侬。

     啊,終于,那個被封印的名字回來了。

    自從離開「等待」之後,他一直不去想,認為沒有什麼大不了,可是酒精使得他卸下防備,想起那個從大三便好喜歡的女孩子。

     整整十載的時光,他忘不了她,不論和誰在一起,腦中兜轉的全是有關她的一切……因為他曾經擁有機會,可是礙于面子,沒有好好的把握,終究還是失去了她。

     朦胧間,他像是被人擁抱,好溫柔的氣息包圍住他,使他産生一種被安慰的感覺……不,他不需要,盡管因為酒精的緣故而眼眶發熱,還是強撐着沒落淚,而有個人似乎明白這一點,輕撫着他的頭,一下又一下,好溫暖。

     「好熱……」他無意識的呢喃。

     大概是真的醉了……他的酒量分明不差。

     今天……一定是今天惹的禍,害他無論到哪裡,都不對勁。

     「熱?等一下。

    」還是那個女孩子軟綿綿的語調。

     周邑初聽了覺得舒服,另一方面卻又因為想不起是誰而心癢難耐,怎麼也無法擡起沉重的眼皮,于是不解的開口,「妳……是誰?」 不一會兒,他的額頭傳來一陣冰涼柔軟的觸感,似乎是被放了冷毛巾。

     「侬……」那女孩笑了笑,說出來的話好模糊。

     侬?侬侬?書侬?是她嗎? 「侬侬……」 陶蔓侬愣愣的瞅着眼前昏沉的男人,對于他呼喚自己的小名感到意外,接着臉頰泛紅,想不到……周先生居然知道她的名字。

     一直以來,他們的交流總是那般短暫,她也沒有勇氣對他做自我介紹,如今被他叫喚自己的名字,難以言喻的喜悅竄過全身,她的胸口脹得滿滿的,從沒想過隻是短短的兩個字,便足以讓她高興得快要飛上天空。

     而這個男人,就是有這樣的魔力。

     她呼了口氣,用冷毛巾仔細的擦拭他的臉,目光情不自禁的變得柔軟,想起今天下午在「等待」看見他,盡管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可是深幽的雙眸流露出掩不住的憂傷氣息。

     想不到今晚會看到他出現在舅舅的酒吧内,陶蔓侬為了這樣的巧合而歎了口氣,輕輕撫摸他的臉。

     唉,他肯定是有什麼煩心的事吧? 她無奈的笑了笑,明白自己幫不上忙。

     淩晨四點,酒吧打烊了,陶允東本來想叫醒他,可是陶蔓侬舍不得,自告奮勇要照顧他。

     他大概也察覺到内情不單純,反對不了,隻好說道:「妳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好。

    」 嗯,她知道。

    她在單戀啊! 在陶允東的幫忙下,她将周邑初扶到酒吧的樓上,屬于她的房間内,讓他躺在床上。

     望着他因酒醉而迷離的臉龐,她忽然想起第一次遇上這個人的那一天…… 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歎了口氣,阻絕自己越來越脫序的思緒,陶蔓侬轉身要換毛巾,手腕卻在這時被緊緊的抓住,腳步稍微踉跄,随即跌進他的懷裡。

     「不要走。

    」 「咦?」 陶蔓侬有些受寵若驚,頗感意外的瞥向他,隻見周邑初好像醒了,眼睛睜開,可是渙散的眼神似乎流轉着什麼,教她看不透徹。

     「我……我得去換毛巾……」她嗫嚅的說,藉由手腕的接觸感受到他過高的體溫。

     周邑初彷佛充耳未聞,非但沒有放手,鐵臂更進一步的攬住她,像是怕她跑了,接着翻身,壓制住她柔軟的身軀。

     「我不會讓妳走,不……」 可憐陶蔓侬,二十四歲的人生何時遇過這等陣仗?她吓了一跳,四肢僵硬,第一次感受到一個男人的吐息竟然離自己如此的近。

     喔,他喝了酒,身上的酒味好重,混雜着香煙和淡淡的古龍水味,說實在的,對她的鼻子有點傷,可是又矛盾的嗅聞着,逃不開。

     周邑初的胸膛堅實的壓迫着她,這太過接近的觸碰讓她不知所措,伸出手想推開,卻在觸及他的身體之際,被燙着一般迅速縮回手,隻好虛弱的開口,「我……我哪裡都不會去……」 這是實話,這裡是她的房間,離開了,又能去哪裡? 之前提議要将周邑初安頓在她的房間裡時,舅舅很反對,可是她堅持要這麼做,畢竟窄小的酒吧内實在沒有足以讓人安歇的地方,至于舅舅的房間……唉,那個垃圾場,不提也罷。

     面對她毫不妥協的态度,到頭來陶允東隻能認命,估計醉死的男人也幹不了什麼大事,隻是不忘對她耳提面命,「發生了什麼事,一定要大叫,知道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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