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擊……
這是她的初夜,第一次進行這樣的行為,被他親密的入侵身體的同時,也感受到了疼痛。
那是一種很複雜的感觸,明明前一秒才感覺撕裂,下一秒卻又被熱切的占滿,絲毫沒有罅隙。
他似乎顧慮着她,緩下動作,隐忍着沒再進一步,額頭布滿汗水。
陶蔓侬的胸腔一陣激蕩,深感不舍,于是緊緊的攀住他,「沒關系,不用停……」他能忍,她也可以。
周邑初望着她,胸口顫動,低頭吮去她的淚水,繼而深深的吻住她的唇,保證道:「我不會停的。
」
的确,一如他所宣告的,他沒有停。
她被他徹底的占有,從毛發到骨髓,全為了初次嘗受到的喜悅而感動。
于是陶蔓侬終于明白了雜志上那些人所寫的一切,在被擁抱的過程裡,她也明白了這個男人。
他溫柔、執着、熱切而真實,他抱人的方式十分認真,讓她領受到了被愛的喜悅,而不再隻是一個人的自作多情。
她喜歡他,好喜歡,不過現在她愛他,好愛、好愛。
高chao過後,陶蔓侬迷迷糊糊的睡着。
淩晨兩點,她因為口渴而醒來,大床上隻有她一人。
她心生疑惑,先拾起衣物穿上,走至廚房喝水,然後想起自己無故外宿沒跟舅舅報備,臉色瞬間蒼白,連忙自包包裡掏出手機。
「未接來電十通……我完了……」
她抱住頭,顧不得現在已是半夜,硬着頭皮打電話回去。
「舅舅……」
「妳在哪裡?」陶允東像是松了口氣。
聽到酒吧内客人交談的聲音和隐約傳來的音樂聲,陶蔓侬呼出一口氣,打這支電話是對的,至少舅舅會顧慮到客人而無法盤問她太多。
她和周邑初交往的事,舅舅也知道,所以她決定據實以告。
「我在邑……我在周先生家裡,他今天生病,我來照顧他……」
陶允東沉默半晌。
他深知甥女的性格,盡管天真單純,但絕不粗心,拖到這個時間才打電話,其中必有蹊跷,可是他沒多問,采取尊重的态度。
「妳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好。
」
「嗯,我知道。
」陶蔓侬笑了,然後挂斷電話。
四周一片寂靜,她不明了這個時間周邑初會到哪裡去,随即發現有個房間的門扉半掩,裡頭有燈光。
她走近,稍稍推開門闆,果真看見了他。
他正坐在書桌前,戴着一副她從未看過的粗框眼鏡,微微垂下的眼凝視文件,并一再重複書寫和翻動桌上厚重書本的動作。
由她這個角度看過去,他側臉線條飽滿而深刻,斂下的雙眼深邃,鼻梁挺直。
陶蔓侬有些難以置信。
這個就是她的男人?會不會太奢侈了?
察覺門口有動靜,周邑初擡頭一望,發現她,立即揚起嘴角,「醒了?」
「啊……嗯。
」她不好意思的說,下意識的别開眼,一想到自己曾和他曆經了方才那樣……咳,激烈的行為,便手足無措。
不過眼下周邑初還有工事要忙,吐了口氣,「肚子餓的話,桌上有吃的東西,我還有事,先不陪妳了。
」
律師的工作十分繁重又複雜,行程總是排得滿滿的,平均每日工作十二個小時的律師,可說是相當普遍。
周邑初也不例外,尤其昨天生病,原本的計劃硬是延了一天,他隻得趁這時候趕緊處理。
陶蔓侬應了一聲,将門帶上。
盡管知道桌上有食物,但是她沒有食欲,一個人也不知道要做什麼,隻得回到床上。
這時,她看見床頭上的那本雜志,以及他的皮夾,想到裡頭的照片,嘴巴微微苦澀。
幾個小時前,她以為自己完滿了,可是在幾個小時後的現在,她卻不明白自己該相信什麼。
于是她往後一倒,躺在床上,「唉,就算隻有一點點也好……」
請你再多喜歡我一點。
閉上眼,她如是渴望。
人生不是隻有戀愛。
不論這句話是哪個人講的,對現在的陶蔓侬而言,都是當頭棒喝一般的警告。
就算隻有一點點也好,希望他可以更喜歡自己。
有了這樣的信念,她決定要充實自己,于是把接下來的計劃告訴兩個最支持她的人,他們都不反對。
「去做妳想做的事吧!不用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