慮太多。
」一向不多話的陶允東拍拍她的頭。
感受到自己是真的被身邊的人寵愛着,她很開心,迫不及待的想把這件事跟她的戀人分享,偏偏……
「唉……」
星期三的下午,「等待」隻有少許客人,陶蔓侬做完掃除和洗滌的工作後,便無事可做,不停的發出歎息聲。
老闆馬上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還是沒聯絡?」
「嗯。
」陶蔓侬哀怨的趴在桌上,欲哭無淚。
一個月前,他們發生關系之後的隔天,周邑初曾發簡訊給她。
至于一段時間究竟是多長一段?答案是:足足一個月。
一想到這兒,她又是一陣哀聲歎氣,盡管不是沒有試圖聯絡的打算,但是……好吧,她沒膽,上一次打電話去事務所的「創傷」猶在,她不敢再貿然打去,至于手機……打過一次,好死不死的,他正好在開會。
盡管他沒有任何責備,可是對于打擾他工作一事,她一直覺得愧疚。
于是日子便這樣一天一天過去,轉眼間竟已一個月……她好想哭。
「好了,别想太多。
這樣吧,今天打烊之後我請妳跟小佳去吃消夜,算是答謝妳們這陣子的辛勞。
」小佳是晚班工讀生。
美其名是答謝,實際上陶蔓侬明白,老闆是想鼓勵她。
她好感動,忍不住撲上去抱住老闆,「老闆,我好喜歡你喔!」
這時,「等待」的大門被人推開,一名男子走進來,見到這幅情景,眉頭緊蹙,疲憊的臉龐流露出殺氣,快步走上前。
陶蔓侬吓了一跳,又驚又喜,「邑初?!」她連忙迎向他,「你怎麼會過來?你忙完了嗎?」
「還沒。
」周邑初神色不善,坐下來,簡潔的說:「給我老樣子。
」
「喔,好。
」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的不悅氣息,她一臉不解。
是工作太累了嗎?
不過睽違一個月,終于見到面的喜悅,籠罩她全身。
不一會兒,她将Macchiato端到他的面前,看見他正在閉目養神。
他張開眼睛,「晚上幾點下班?」
「六點……」
「嗯,晚上六點,我來接妳。
」
「可是今天晚上……」糟了,好不容易他騰出時間,偏偏她已經有約。
「有事?」
「晚上十點……跟老闆約好了要吃消夜。
」她硬着頭皮回答。
瞬間,周邑初緊蹙眉頭,努力平複心中的不快,「非去不可?」
「也不是……」
他爬梳了下頭發,「OK,那看妳。
」他不勉強她。
看她?意思是……叫她自己決定今晚要和誰出去?
這簡直是為難她嘛!一邊是友情,一邊是愛情,左右都不是,為難了自己……唉,她暗暗歎息,盡管早就選擇了他,可是這種明顯重色輕友的事……她實在幹不出來。
周邑初知道她在掙紮,過去他也許會直接替她作出決定,負責扮黑臉,可是今天……瞥了眼正在吧台沖泡咖啡的老闆,他知道自己并不願意。
他要她自己做出抉擇。
「那個……」陶蔓侬還在猶豫,目光閃爍,卻在這時候不經意瞥見他的領口,不禁一愣,難以置信的說:「你這裡髒了。
」
拿起紙巾替他擦拭,無奈頑垢像是早已生了根,怎樣也抹除不去,她皺起眉頭。
「是怎麼弄髒的?」
不是她要大驚小怪,而是他平素保持得太好,身上西裝總是筆挺,幹淨利落得像是每天送去幹洗。
周邑初瞄了一眼,「應該是前天喝咖啡的時候弄到的吧!改天我會拿去幹洗。
」
說完,他又睇着她,擺明不接受任何轉移話題的可能。
前天?除非他這幾天住在事務所,不然衣服肯定是天天換。
「你該不會一直住在事務所裡吧?」陶蔓侬睜大眼睛。
「最近比較忙。
」他并沒有否認她的臆測。
這已經超越一般人「比較忙」的範疇了吧?她傻眼了。
終于,從上一次的一夜未歸,他再次刷新了她認知的忙碌概念。
很快的,她作出決定。
「老闆那裡……我會推掉。
」
隻要一想到他在如此忙碌的情況下,還記得抽空邀約自己,她當然也不可能一味的顧慮自己予人的觀感。
而且對于他這樣的舉動,不可否認的,她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