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諒他父親。
人真的不要太鐵齒!千萬不要信誓旦旦的說最讨厭什麼什麼,以後絕對不要怎樣怎樣。
夏晨蘿有很深的體驗,之前才說最讨厭醫院,以後絕對不要住進來,結果這話才講完沒多久,又住進來了。
所幸,住了五天,她終于要出院了。
嚴格說來,她這一回除了一些外傷外,并沒有什麼特别嚴重的問題,可每個人看她的眼神都很憂慮,她最常被問的問題就是——你記得我是誰嗎?
“你記得我是誰嗎?”向日葵眼巴巴的看着她,就怕她一句話就否定了這幾年的友誼。
“你是小葵啊。
”
“我們的花店叫什麼?”
“春天花店。
”
“那……我老公的名字?”
夏晨蘿笑了出來。
“拜托,小葵,你怎麼問我這些問題?太幸福了,喪失記憶了喔?”
拜托!喪失記憶的是你好嗎?向日葵在心中嘀咕。
“那你記得我是誰嗎?”林媽也問她,事實上打從她醒來後,這是她第三次問她了。
“你是最照顧我的林媽,手藝最好的林媽!”
林媽盯着她看,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老太爺他……他很擔心你的狀況呢!”
剛醒來時,聽說她的記憶隻到她在春天花店工作,之後的全沒了。
現在好多了,起碼記得她林媽和老太爺,這真是太好了。
夏晨蘿一笑,“請告訴他老人家,我沒事的,很抱歉讓他擔心了。
”
“少爺他——”
她打斷林媽的話,“我們可以不要提到他嗎?”
“可是……”這對夫妻怎麼會變成這樣?
“如果真的要提他,那麼……我累了,想休息。
”
林媽歎了口氣,隻得焦慮在心中。
她實在不明白,照理來說,少奶奶記得她、記得老太爺,也記得許多的人,沒道理隻對少爺陌生,不,也不能說她完全不認得他,而是她隻記得他們新婚。
也就是說,她忘了他們夫妻一起住進吳家别墅的事。
而令林媽不解的是,若是新婚的話,不該是小兩口感情最甜蜜的時期嗎?可感覺上好像不是如此。
他們目前的狀況還真是相敬如“冰”。
少爺不再笑顔常開,甚至還懶得說話,偶爾幾句話出口也連嘲帶諷的,少奶奶也防衛心極高,兩人高來高去的聽得旁人一頭霧水。
辦好出院手續回到吳家别墅,夏晨蘿的心情還算不錯,畢竟是從醫院回到熟悉的環境,不過,随着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的心情越發的不安起來——因為項懷侬要下班了。
她該怎麼面對他?
現在這種狀況,她真甯願自己是剛醒過來時的“夏晨蘿”,那時的她記憶尚未完全恢複,令她如今猶豫掙紮的因素還不存在。
現在……真煩呐!
回到房間,她看到床上的雙人枕頭,越想越不對,便把項懷侬慣常睡的那邊的枕頭棉被拿到另一個房間,回來後,她把自己塞進加大的雙人床裡,閉上了眼,什麼都不去想。
她呀,現在的心态真像鴕鳥,可問題是,要扮演好這忘了愛上項懷侬的“夏晨蘿”,對現在的她而言是有難度的,因為光是睡覺得抱着他才能睡得安穩一事就容易露餡了。
沒愛上項懷侬的她是一隻大熊就能擺平,現在……有十隻大熊抱都沒用。
她在醫院時就已經好幾天沒睡好了,好不容易回到家,再不能好好睡她真的會瘋掉!
“真的很讨厭!”坐了起來,她發洩的順手把枕頭扔向門闆。
沒想到在此同時門也打開了,枕頭直砸向站在門口的男人―
“欸?”
項懷侬冷冷的看着她,慢條斯理的撿起掉在地毯上的枕頭。
“不喜歡這枕頭重新再買就是,沒必要這麼生氣吧?”
“你你你……這麼晚了,你來這裡幹哈?”
“洗澡,然後睡覺。
”他大剌剌的走進來,邊走還邊扯松領帶結。
夏晨蘿瞠目結舌,“等!等等!”情急之下,她跳下床拉住他的手,阻止他理所當然的動作。
“嗯?”項懷侬俯下頭看着她,等着下文。
“那個……”
“你要幫我嗎?”他的手趁機包覆住她的。
她怔了一秒,急忙把手抽回,結結巴巴的說:“才不是!”眼神回避着他的。
“我……我剛把你的棉被和枕頭拿到對面的房間了,今後你睡那裡。
”
“你不是忘了這段日子的記憶,怎麼知道哪個枕頭是我的?”
她回應得有些心虛。
“就……就直覺嘛!我對别人的東西、我會用的東西,哪會分不清?”
“也對。
”
“那你今晚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