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以到對面去?”
“恐怕不行。
”
“為什麼?”
“我會認床,不是我的床我會睡不着,而且我睡覺已經習慣摟着你睡,沒有你我睡、不、着。
”他很故意的看着她,嘴角噙着一抹笑,那抹笑意像在恥笑她的愚蠢。
“你你你……”他根本在騙人!沒有摟着人睡不着的是她好嗎?他這樣說是欺她根本無法戳破他的謊言,因為她忘了“之前”一切……
嗚"當初掘了個大坑原本是要請君入甕的,怎知自己也躺進去!
“請問,我現在可以洗澡了嗎?”
“項懷侬,我現在‘喪失記憶’欽,對你我隻記得剛結婚那段,你就不能暫且順着我的意分房睡嗎?”
“就因為你喪失了記憶,你的記憶還得靠我這個記得的人來喚起,不是?”
“……”
“現在我要洗澡了。
”
“哼!”夏晨蘿扁着嘴轉過身去。
“項太太……”
她有些惱意的擡起頭,心道:要洗澡就快去,又有什麼事情了?可沒想到竟看到他襯衫扣子全解開,露出若隐若現的胸肌,她紅着臉急忙把臉别開。
他這是什麼意思?色誘嗎?“你不是要去洗澡了?”
“我忘了告訴你,我們都是一起洗的,你還喜歡拿着沾滿泡泡的沐浴巾幫我刷刷洗洗,你說,那讓你感覺上像個甜蜜的妻子。
”
夏晨蘿的嘴角抽措,忍了許久才把罵人的話吞了回去。
“你你你……你亂講!”才沒有這回事!他這個捏造事實的大騙子。
“你不是什麼都忘了?”他笑了。
她橫了他一眼。
“你要洗就快,我要睡了。
”快速的爬到床上,掀被、躺下、蓋被,一氣呵成,活似慢一點就會被拉進浴室當個“甜蜜的妻子”
她孩子氣的動作讓項懷侬笑意更深。
“晨蘿,我想,你要是凡事配合我的話,相信你很快就能恢複記憶了。
”
“我為什麼要配合你?”
“你不想恢複記憶?”
“不想。
”她就是要他不好過!
明明就心有所屬,卻娶了她,明明喜歡上她了,還和方戀棠牽扯不清。
無論是三年前,或是三年後,他都對不住她!
剛恢複記憶時,她是真的不記得和他重逢之後的事,可在這幾天裡,她慢慢的想起來了,之所以裝作獨忘了他,是為了要懲罰他。
對于方戀棠她的感覺是複雜的,要說誰對不起誰、誰是第三者?還真難說得清楚,她是項懷侬娶進門的妻子,可方戀棠卻是他真正愛的女人,要用哪個角度去界定誰是第三者呢?而且,那個時候她還耍了賤招的擺了方戀棠一道,不管怎麼說,是自己不夠光明磊落。
她忍不住想,如果當年她沒那麼做,此刻站在項懷侬身邊會不會就是方戀棠?
好煩!再追根究底下去,所有的錯、始作俑者,都得怪項懷侬,也才造成目前這種“獨獨忘了你”的情況。
項懷侬盯着她,“為什麼不想恢複記憶?”
“想起來有什麼好?”想起來就得馬上面對“第三者”的問題,他不會以為她會不計較送宵夜撞見他夜會方戀棠的事吧?
“也對,是沒什麼好。
反正如果你不介意在對我不‘熟’的情況下,三不五時的得接受我的親吻、摟抱,甚至……做愛的話,我OK!”
“你你你……”夏晨蘿臉紅得像牛西紅柿。
“我……我生病了。
”
“腦袋有問題,身體健康不影響性行為、不影響我的權益沒關系。
”
性行為、權益?喔,老天―這男人講話一定要這樣直接嗎?“你無恥!”
“項太太,我是你丈夫,履行夫妻義務并無不妥,無恥這兩個字就留給别的男人。
”
看着她紅着臉呆若木雞,他惡質的再加碼道:“啊,對了,你衣櫥最下層的抽屜有件黑色性感睡衣,我想你喪失了記憶,一定忘了放在哪裡,我提醒你一下,待會兒請為我穿上它。
”
這男人實在是……“我不要穿!”
一揚眉,他笑得更不懷好意了。
“那更好,你要挑戰我的感官極限,做丈夫的我自然會全力支持。
”說完他慢吞吞的進了浴室。
一直到他把門關上,夏晨蘿才想通了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他分明曲解了她說“我不要穿”的意思!
“下流!”忍不住拿起室内拖鞋往浴室門招呼,裡頭随即傳來低沉的笑聲,惹得她又是一陣惱怒。
怎麼才過招就覺得自己輸得極慘?項懷侬的态度像是……像是早看穿了什麼,隻是耐着性子陪她玩?
真是這樣嗎?應該……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