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是訓練用的柱子,那麼一定是從銅柱往上爬才對。
"
亞拉法師補充道:"而且,頂端都是封死了的,要想通往上面,隻能從中間爬上去。
"
呂競男拿出一副手套道:"沒關系,我們有模拟壁虎的虹毛手套和鞋子,銅柱雖然光滑,但爬上去應該沒有問題。
"
卓木強巴打量着這個巨大的雞蛋殼,心中暗自驚歎,那些古人是如何爬上去的呢?每根銅柱間距兩米左右,圍成一個環形,如果爬到一半失手掉下來,幾乎是抓不到另外一根銅柱的。
戴好手套,各自選了一根銅柱開始向上爬。
這些銅柱設計無比精巧,剛好一個成人雙手可以合抱,但想雙手交叉抱緊柱子卻不行。
雖然有虹毛手套和鞋子,但是爬起來依舊吃力萬分,中段銅鏽少的地方,手套受力不均,稍有松動便向下滑去,九個人大多是爬五米便下滑三米,一時間你上我下,看起來頗滑稽可笑。
倒是多吉,身材矮小,體重輕,學會使用虹毛手套後越爬越順手,爬着爬着便高出衆人,朝銅柱更高處去了。
張立欣喜道:"有了,叫多吉爬到頂端後把安全繩抛下來。
"
巴桑道:"長度不夠。
"
張立道:"我們可以爬到一半再攀繩而上啊,總比爬這個強吧。
"
亞拉法師道:"恐怕沒這麼簡單吧。
這是訓練場,肯定對作弊的人有所懲罰,最好還是老老實實地爬上去。
"
隻聽多吉在上面喊:"我看到啦,我看到光了,是出口!"
張立在下面叫:"好樣的多吉!上去後找一個結實的地方系好安全繩,給我們抛下來。
"
反正多吉快爬到頂端了,嶽陽和張立索性找了處稍粗糙的地方停下來,唐敏爬了一會兒,也停下來休息。
雖說是休息,要附着在銅柱上也頗為吃力。
過了一會兒,方新教授也不得不停下來休息,隻有卓木強巴、巴桑、亞拉法師和呂競男四人還在爬五米滑三米地堅持着。
又過了許久,卓木強巴和巴桑同時停下來休息,上面還是沒有聲音,嶽陽他們和卓木強巴等也已有二十來米差距,多吉消失在黑暗中已經很長時間了。
嶽陽等不及了,大聲問道:"多吉,你爬到哪裡去了?怎麼不說話?"
停了停,隻聽多吉吃力地答道:"我……我……上面很難爬,這柱子,這柱子不是直的。
"聽聲音,好像還是在剛才那裡。
張立道:"怎麼回事?"
隻聽亞拉法師道:"我看見你啦,多吉。
咿?奇怪,上面的形狀果然不同,糟了,這個……這個可怎麼爬?"
方新教授問道:"到底怎麼啦?亞拉法師?"
亞拉法師道:"這個,這個上面的柱子像蛇一樣彎曲變形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們自己上來看看就知道了。
"原來,亞拉法師看見,柱子的上端并不是筆直到底,有的左彎,有的右偏,有的先向左曲然後朝右拐,還有的像麻花一樣盤曲上擰,每一根銅柱的上端竟然都不相同,而從下面是根本看不見上面的結構的。
多吉正匍匐在一根像過山車一樣的圓圈頂部,他要先下滑然後再向上繼續攀爬,顯得頗為吃力。
而亞拉法師自己的銅柱上面出現了一個橄榄形的膨出,銅柱突然增粗,自己就無法抱住銅柱,隻能像壁虎一樣貼在那橄榄球上面,要是松滑的話,那就……
亞拉法師再看旁邊,好像是卓木強巴的柱子,眼球突出,更加不知所措。
卓木強巴那根柱子上端,中間竟然平展開來,像一面銅鑼倒扣在銅柱上,截斷了向上攀爬的去路,就算卓木強巴身體再長,也無法離開銅柱攀住銅鑼的邊緣,這根本就無法爬。
一聽多吉都爬不上去,張立大驚,咒罵起來:"王八羔子,當我是武林至尊啊,這樣考我!"
呂競男暗道:"才第六座塔就已經是這樣的難度,再往下又将如何,天哪!我們的實力本不足以通過這裡的,隻是沒想到借助現代高科技也不能通過這裡!"
巴桑道:"奇怪了,本那夥人是怎麼爬上去的?"
呂競男道:"剛才抵達倒懸塔的時候你沒有注意到嗎,他們将兩百多米的安全繩抛射過大峽谷,肯定有磁力炮一類的強力發射裝置,隻須将一百米長的鈎繩射入頂闆,他們就可以很輕易地爬上去了,可是我們沒有這樣的設備。
飛索的最遠安全射程僅為二十五米。
"
這時,多吉已經通過最難過的坳口,開始繼續往上爬了。
可是亞拉法師發現多吉繼續往上也是極難,他上面的銅柱也開始逐漸增粗,像喇叭一樣,法師暗暗給多吉鼓勁。
這時,呂競男也爬至與亞拉法師相同的高度,她的上方是增粗變大的方型銅柱,難度也是極高,因為呂競男隻能貼着方柱的一條邊向上爬,或者像壁虎貼在玻璃上。
呂競男看着四周道:"咿?原來從邊壁也能向上爬的。
"
這塔的内壁和他們想象中的不同,果真修成了一個直立蛋形,邊壁的上端漸漸縮小,最後也是通向頭頂正中的出口。
亞拉法師道:"嗯,不過邊壁比銅柱更難啊。
你想想,剛開始的時候是斜坡,随後弧度越來越大,到了中間就與地面垂直,而到了上部則完全是懸空的,沒有抓手的地方,根本就無法攀爬到那個洞口,而且邊壁肯定有機關,難度比這銅柱大多了。
嘿,多吉,好樣的!"
多吉已經爬了出去,張立等在下面聽見亞拉法師的聲音,大聲道:"多吉、多吉,你上去了嗎?放繩子,把繩子放下來。
"多吉含糊地應了一聲,整個蛋殼内嗡嗡作響,聽不真切。
亞拉法師距洞口最近,聽到咔的一聲,然後頭上傳來了"噗噗噗"的聲音,他大聲問道:"多吉,你在幹什麼?你碰到什麼了?"
多吉探頭道:"沒有啊,我在系繩子啊,很快就好了。
"
但是法師明顯感到不對了,黑暗中,好像有什麼東西正朝自己而來,模模糊糊看不清楚,但是……好像是什麼怪獸的觸手一般,它緩緩地、蠕蠕地下來了。
亞拉法師沒有聞到什麼氣味,想用探照燈看一看,雙手卻騰不出來,而燭帽的光亮又不夠,在黑暗中等待,那種聽見自己心跳的等待是一種對意志的考驗。
直到那東西到法師面前他才發現,不是什麼怪獸的觸手,而是一種奇怪的液體,沒有味道,正貼着銅柱慢慢地滑下來。
不僅自己的銅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