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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码头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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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查出香港的崔胖子,把那些不幸的女孩子,轉手賣給了什麼人。

     現在他已查出眉目,獲悉澳門的人口販子是張二爺,可算不虛此行了。

     但張二爺已去了香港,他跟崔胖子是如何接頭,和“交貨”的時間地點,卻是無法查明。

     照時間計算,張二爺的船已抵達了香港,假如他在香港不耽擱,很可能跟崔胖子一成交,立刻便回程駛返澳門。

    那麼阿鳳的妹妹,便來不及救出,必需由高振飛在澳門出高價,将她自張二爺手裡買回了。

     如果高振飛真是位大财主,隻要花點錢,就能救出一個無援的弱女出火坑,未嘗不是個辦法。

    但他苦幹囊中不足,心餘力绌,又徒歎奈何。

     慎重思考之下,在澳門已無計可施,惟有連夜趕回香港,把一切報告老吳,設法找到張二爺其人,或許能及時營救出阿鳳的妹妹。

     為了争取時間,怕萬一趕不上張二爺,他立即前往“郵電廳”,先撥了個長途電話給香港的老吳,偏偏老吳不在,他隻好在答錄機上留話,說明跟崔胖子交易的是張二爺,船已在今日出發,盼老吳派人赴港九各大小碼頭查尋。

     通完電話,高振飛仿佛松了口氣,立刻雇車返回“六國飯店”,準備當晚搭船趕回香港。

     向服務台一查,晚間由澳門開出的船已沒有,最接近的一班“大來輪”,也要到淩晨一點三十分啟航。

     靈機一動,他立即借用服務台的電話,打到“遊艇俱樂部”,查詢有無遊艇可租。

     遊艇俱樂部的職員,查過之後回答他說:“現在隻有兩艘大型遊艇,租金是每小時一千兩百元,包括人員在内,燃料另計……” 高振飛當機立斷,訂下了一艘遊艇,叫對方登記下他的姓名,約定半個小時之内前往。

     剛把電話擱下,忽聽身旁有人獰笑說:“怎麼?老兄雅興不淺,有意思海上夜遊一番?” 高振飛聞言一怔,轉過身來,發覺不知什麼時候,身旁已悄然站了個平闊頭臉的壯漢。

     此人其貌不揚,穿的雖是套半新不舊的西裝,領帶打得歪歪斜斜,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活像套在狗頭上被掙斷的半截皮帶。

    令人看了,會覺得他穿上了龍袍,也不像皇帝! 高振飛不認識這個人,但看他那副吊兒郎當的神氣,就不是個正經人物,立即意識到,這家夥很可能是老吳派來跟着的人之一。

     “閣下是跟我說話?”高振飛沉聲問。

     壯漢嘿然冷笑說:“老兄知道我不是自說自語,總算不錯了,哈哈……” 說罷,發出了一陣刺耳的狂笑,言下之意,似乎對高振飛表示極大的不滿與憤恨。

     但,當他的眼光瞥向高振飛的左肩,發現袖上破處血迹斑斑,笑聲突然止住,冷森森他說:“老兄怎麼挂了彩?” “哼!”高振飛忿聲說:“閣下何必假惺惺,多承照顧,兄弟會把這筆賬記下的!” 壯漢皮笑肉不笑他說:“老兄要把這筆賬,挂在兄弟的頭上?嘿嘿,這未免太過分了吧!” 高振飛在這裡不便發作,強自壓制住自己憤怒的情緒,冷聲說:“閣下是否有話要跟我談?” “如果不耽誤老兄海上夜遊的話……”壯漢說。

     “此他說話不方便,”高振飛提議:“閣下要願意,就請到我房間來談!” 壯漢猶豫了一下,不甘示弱地說:“恭敬不如從命!” 高振飛心知對方敢答應去他房間,必然不止一個人,可能去“香怡館”尋釁,用刀刺傷他的三個人,就在近處監視,但不知老吳究竟派了幾個人跟來澳門。

     老吳又怎會想到,派來監視和接應他的手下,居然見錢眼紅,結果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豈是始料所及! 高振飛眼光向四下一掃,并未發現在“香怡館”毆鬥的那班人,不由向那壯漢不屑地問:“那幾位喜歡動刀子的朋友呢?” 壯漢隻是陰森森地獰笑,置之不理。

    高振飛也不追問下去,冷哼了一聲,兩個人便并肩走進電梯,升上三樓,來到那間華麗的套房。

     高振飛自己身上帶有鑰匙,開了房門,讓在門口,把手一擺說:“請進!” 壯漢有恃無恐,把頭一昂,大剌剌地走進了房内。

     高振飛随後跟進,突然一腳蹬上了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行動,上前用臂彎勒住了壯漢的脖子。

     壯漢喉管裡發出“呃……”地一聲,被高振飛勒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但他身強力壯,體格相當的結實,急将雙手扳住高振飛的手臂,身子一弓,竟把高振飛從頭頂抛了過去。

    黑暗中,也不知把他抛到了何處。

     高振飛沒想到這家夥有幾份蠻勁,一跤摔在地闆上,跌得七葷八素。

    尚未及爬起身來,壯漢已沖到,飛起一腳,照準他的頭部踹下。

     情急之下,高振飛已顧不得左肩的傷痛,一咬牙,奮起雙臂捉住了對方踹下的腳,用力一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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