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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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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麗文頓時面紅耳赤,窘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高振飛冷笑一聲說:“不管你的用意是什麼,反正老吳已經聘我做了‘天堂招待所’的副經理,光吃飯不幹活是說不過去的,我總得去看看。

    常言說得好,‘得人錢财,就得替人消災’,你說是嗎?哈哈,再見!” 說罷,他掉頭就出了客廳。

     蘇麗文怔了怔,連忙追到門口,大聲叮囑他:“張二爺的手段狠毒,你得當心呀!” 高振飛連理都不理她,一直走出了巷子。

     出巷口,正好攔住一輛“的士”,他便登車吩咐司機,直趨名園西街而去…… 今晚“天堂招待所”樓下的酒吧,生意特别興隆,幾乎是座無虛席。

     如果是平常,能有這麼好的生意,負責酒吧的“斜眼蔡”定會樂不可支,笑口常開的。

     但今晚卻不然,他始終就在提心吊膽,似乎意識酒吧裡将會出事。

    所以一直坐在靠近門口的一個位子上,嚴密注視着進來的每一個客人,以及整個酒吧裡的動靜。

     忽然間,來了兩個特别惹眼的客人,一個是年近五旬的瘦高個子,瘦削的一張臉,三角眼加上個鷹鈎鼻子,嘴角向下彎,一雙招風耳朵。

    相書上說,這種人必是個老奸巨猾、善用心計的難纏人物。

     跟他一起來的,則是滿臉橫肉、濃眉大眼、光頭的粗犷大漢。

     他們雖是其貌不揚,卻穿得非常講究,都是西裝革履,俨然一派紳士的架式。

     “斜眼蔡”正斜着眼睛,暗向這兩個客人打量,忖度着他們的身份,突然有個漢子用臂時輕碰了他一下,緊張萬分地輕聲說:“那個光頭的家夥,就是澳門有名的狠角色——九頭鷹方彪!” “斜眼蔡”詭然輕問:“你怎麼知道?” 那漢子說:“以前我在澳門賭館裡‘幫場子’,有一次沒摸清他的身份,說話不小心得罪了他,挨過他一頓狠揍,這一輩子也記得!” “斜眼蔡”看他們大搖大擺地從面前走過,暗向那瘦高個背後一指,問:“這家夥你認不認識?” 那漢子回答說:“我雖然沒有見過這個人,不過聽說方彪經常陪張二爺來香港,他很可能就是張二爺!” “斜眼蔡”頓時暗吃一驚,因為他知道,老吳剛才匆匆忙忙趕出去,就是去跟張二爺談生意的。

     老吳去了不少時候,到現在尚未回來,酒吧裡正有些情形不對勁,張二爺和方彪卻不速而至。

    尤其發覺在座的客人們,都在暗向他們打着招呼,由此可見,這批人很可能是存心來鬧事的。

     “斜眼蔡”心知不妙,趕緊溜出酒吧,匆匆到了樓上的經理室,撥了個電話到蘇麗文那裡,想打聽老吳的行蹤。

     接電話的是高振飛,“斜眼蔡”一聽老吳正好在蘇麗文處,頓時如獲救兵。

    等老吳接了電話,他立刻把這邊的情形告訴老吳,要老吳盡快趕回去。

     挂上電話後,他又急急忙忙趕到了樓下。

     這時候,酒吧裡那個半圓型的小舞台上,正由一名舞娘出場表演脫衣舞助興。

     平常生意不好,客人小貓三隻五隻,舞娘表演也提不起勁,總是沒精打采地,如同應付差事似的。

     今晚盛況空前,座無虛設,舞娘還沒摸清情況,不知道将要出事。

    眼看高朋滿座,準備特别賣勁地脫他一番。

     誰知她才一出場,走上舞台,就聽得噓聲四起,居然向她大開“汽水”! 舞娘仍不以為意,認為一定是自己身上穿得太多了,以緻使客人們倒胃口。

     本來她總是上來先舞一番,然後才開始把身上的衣服,逐漸地脫下。

    今晚一看情形不對,在座的都是些“急猴猴”的朋友,她隻好投其所好,馬上就把夜禮服脫掉,先亮一亮相。

     但是,她完全會錯了意,這些人根本不是來飽眼福,而是存心來尋釁的。

    不要說她身上還留着三角褲和乳罩,就是脫個一絲不挂,也是壓不下滿場的嘩然。

     舞娘一急,忙把三角褲也脫了,全身已等于赤裸裸的,僅隻剩下雙峰上的兩朵金花,和最神秘處的一瓣金葉。

     這種點綴是警法有明文規定,必需保留的,否則當以傷害風化論罪! 可是酒客們仍不滿足,非但噓聲大起,叫嚷着: “脫!脫!” “脫光它!” 甚至于将酒杯、酒瓶,齊向舞台擲去,全場頓時亂成一片! “斜眼蔡”一看情勢不對,隻得硬着頭皮挺身而出,走向台口,雙手一抱拳,打躬作揖地說:“各位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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