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然說:“你們看着辦吧!”
這時張二爺帶來的人,已向這邊圍了過來,一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大有向高振飛群起而攻之勢。
張二爺暗向他們使了個眼色,阻止他們妄動,随即向高振飛盛氣淩人地說:“閣下果然不愧是條漢子,敢作敢當!可是我的一條船,加上幾條人命,憑閣下一個人,能賠得起?”
高振飛根本也不知道,蘇麗文曾派包正發帶了一批人馬,趁着張二爺去黃泥湧道跟老吳會面時,縱火燒了張二爺的機帆船,還被他宰了幾個人。
“我不知道你什麼船不船的事,更不知道什麼人命不人命的。
”高振飛振聲說:“反正這位方朋友跟我有些過節,這筆爛賬分開算也好,加在一起算也好,悉聽尊便!”
張二爺正待開口,方彪已搶着說:“二爺,這回我要搶個先,讓我跟這小子把下午的賬算清楚,再算二爺的賬!”
“方老弟……”張二爺頗覺怫然。
但方彪卻堅持說:“二爺,反正憑這小子一個人,也不夠撈本的,何必不讓我搶個先?”
張二爺猶豫之下,終于同意說:“好吧,這小子交給你了!”
方彪即向高振飛挑釁說:“這裡不便動手,我們找個地方去,讓我再領教領教你的身手!”
高振飛毫不示弱,毅然把頭一點說:“走!”
老吳大吃一驚,急欲勸阻:“高老弟,你……”
張二爺冷哼一聲,站起來說:“他們去算他們的賬,我們的事也還沒了,我們也得好好算一算呢!”
老吳這才想到自己的處境,正如同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哪還顧得了高振飛?
于是,他把話咽了回去,頓時噤若寒蟬。
在衆目虎視眈眈之下,高振飛和方彪,昂首闊步地排衆而去,走出了酒吧。
張二爺暗自擔心方彪吃虧,急忙一使眼色,便見四五個彪形大漢,匆匆跟了出去。
出了“天堂招待所”,方彪站住了說:“我們找個清靜的地方,如何?”
高振飛毫不考慮地說:“悉聽尊便!”
方彪說了聲:“好!”
兩個人便默默走上石階,來到名園西街,攔住一部“的士”。
方彪拉開車門,把手一擺說:“請!”
高振飛也不客氣,大剌剌地鑽進了車廂。
方彪随即登車,跟他并肩而坐,吩咐司機:“黃泥湧道!”
車子立即開動,跟出來的幾名大漢,也攔了部“的士”,在後面緊緊尾随着。
高振飛忽問:“方朋友和張二爺,似乎很喜歡黃泥湧道,跑馬地後面的那片墳地?”
方彪冷聲回答說:“那裡清靜!”
高振飛諷刺說:“同時也方便!無論是誰死了,就地一埋,那多省事!”
方彪冷哼了一聲,沒有搭理。
于是,高振飛也保持沉默了。
一路上,兩個人一句話也不說,仿佛泥塑木雕似的,不過他們都已發覺,後面緊緊跟着一輛車子,隻是彼此均不動聲色。
終于來到了黃泥湧道。
方彪吩咐司機,把車子開到了天主教墳場。
“停!”車子停了。
方彪又把手一擺,說了聲:“請!”
高振飛剛把車門推開,冷不防方彪猛一推,把他推得跌出了車外。
尚未及爬起,方彪已撲了上來,揮拳急下,猛照他的小腹上狠狠一拳!
高振飛猝不及防,被一拳擊中,痛得不由失聲呼出“啊……”地一聲。
這一拳勢猛力沉,擊得高振飛腹痛如絞,不禁勃然大怒,未等對方第二拳擊下,早已雙腳蹬去,蹬開了舉拳欲擊的方彪。
就在這時候,“滋!”地一聲緊急刹車,跟來的車子已趕到,從車上跳出了四五名大漢,向高振飛一擁而上。
兩部“的士”的司機,一看這情形,心知是黑社會的人物在尋仇,生怕惹上麻煩,遭了無枉之災。
連車資也不敢要了,趕緊把車子開走,遠離這是非之地。
高振飛已跳起身來,眼看五名大漢撲來,正待揮拳迎頭痛擊,不料方彪突然厲聲大喝:“住手!你們這些王八蛋,誰教你們跟來的!”
他這一喝,四五名大漢齊齊一怔,隻好住了手。
高振飛也暗覺詫然,不知對方何以會阻止那些大漢動手,這不是有些莫名其妙?
隻聽方彪氣呼呼地說:“媽的,這是我跟他的私人過節,特地挑了這個清靜的地方來了斷,你們跟來夾蘿蔔幹,算他媽的哪一門?還不替我滾到一邊去!”
其中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