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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昭密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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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邊不緊不慢往前走,“把蔬筍野菜炖成爛爛的羹,這比什麼都好。

    ” 王必是窮當兵的出身,喜歡喝酒吃肉的,一想到那綠油油的東西便覺得惡心。

     董昭似乎是尋到一個自己喜歡的話題,打開了話匣子:“我早年曾見過南陽張仲景,與他探讨過延年健體之道。

    若人能養慎,不令邪風幹忤經絡,五髒元真通暢,便不會生病。

    清淡、少食、食素、食熱皆是大有裨益的……清淡者,利克化助腎水;少食不傷脾胃;食素抑胃肝之火。

    至于食熱嘛,自燧人氏為烹,世人無需克化寒食,這可是長生延壽之道。

    不信你也試試,取五谷雜糧與野菜合炖為羹實在勝于神農氏良藥。

    ”他說着說着笑了,謹慎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雖說大丈夫當勤于文武建立功業,但體質乃萬事之根本,不可不慎啊!” 王必可沒心思聽他暢談養生之道,但又不好打斷,隻給他個耳朵,低頭跟着往前走。

    董昭邁着四方步不緊不慢的,好半天才帶着王必回到他的“休沐之所”。

    雖然是托了張楊的人情來的,但他也隻是住在一個狹小的帳篷裡,一張床榻、一張幾案、兩支杌凳,外加一箱子書簡筆墨,這就算是全部家當了,另有一個老仆照顧起居。

     董昭一進帳就把老仆打發出去了,謹慎地放下帳簾,親自搬過杌凳,讓王必坐下。

    王必來了半晌,一點兒正經事還未商量呢,哪裡有心思坐:“董大人,您不必客氣了,咱們還是談談打通道路之事吧,您可有什麼辦法?” “不忙不忙!我給你倒水喝。

    ”董昭說着拿過兩隻粗碗,又抱過一隻壇子,一邊倒水一邊說,“這可不是普通的水,乃是半夏、厚樸浸泡過的,合張仲景之方,可以健脾胃防疾病。

    ” 王必強忍着性子,瞧他慢慢悠悠把水倒完,才央求道:“大人,我一路而來着實不易,還請您多多幫忙啊。

    ” 董昭沒答話,穩穩落座,喝了口水才道:“曹兖州之表文何在,可否容我一觀?” 王必略一猶豫,還是笑呵呵道:“這有何不可?若非您前番相助,我家大人也不可能受封兖州牧啊!”說着從懷裡掏出表章交給他。

    董昭小心翼翼褪下錦套,展開竹簡觀看: 〖入司兵校,出總符任。

    臣以累葉受恩,膺荷洪施,不敢顧命。

    是以将戈帥甲,順天行誅。

    雖戮夷覆亡不暇,臣愧以興隆之秩,功無所執,以僞假實,條不勝華。

    竊感譏請,蓋以惟谷。

    〗 “妙哉!妙哉!”董昭撚着胡須連連點頭,“此表文字雖不長,措辭卻周到至極。

    一者,表明心志不忘皇恩;其次,闡述征伐順天應人;再次,謙遜得體不顯傲慢……曹孟德果真不凡,不但精通兵法善于征戰,撰寫文章也是一流啊!”他看罷贊歎不已,卻不忙着卷起表章,順手攤在桌案之上。

     王必可不想聽他這些廢話,急急渴渴催問道:“董大人,表章您也看了,究竟如何處置,您倒是說句話啊!” “你忙什麼啊?”董昭都懶得看他一眼,兀自盯着那份表章,用右手手指在左掌中比比劃劃。

     王必也拿他沒主意了,幹脆坐在一邊看着他。

    好半天董昭才比劃完,不緊不慢坐下來,端起碗來咂摸一口水才道:“打通河南道路之事并不急于一時。

    如今幾家勢力明争暗鬥,若不能将他們穩住,即便曹使君兵進成臯也不能總攬朝政。

    ” 王必的心涼了半截,等了這慢性子半天,就得來這麼一句話,連連搖頭:“董大人啊,我知道您很為難,但此事就沒有回旋餘地嗎?” “你别忙啊……今護駕之衆大緻可分為五派,咱們需要權衡利弊而行。

    ”董昭晃悠着手中的水,娓娓道來,“首先就是張楊,他現在屯駐在野王縣,正忙着派人修繕洛陽皇宮。

    不過他似乎無意跻身朝堂,僅僅是救時而已,況且已經與曹使君和睦,縱然不會幫忙,也不至于給曹使君添亂。

    再有匈奴右賢王去卑,他到此間一是為漢廷出力,二也是因為部族内亂流亡于外,所以匈奴一派也不算什麼問題。

    ” 說到這兒他忽然擡起頭來,話鋒一轉,“麻煩的是後面兩派。

    第三派是白波賊韓暹,如今他的兵馬最多,因保駕之功受封大将軍,兼領司隸校尉,他不但參與朝政,而且在河東還駐紮着其同黨李樂、胡才。

    這第四派是董卓舊将董承,此人自稱是永樂太後的族侄,莫看他兵馬不多,卻頗得當今天子聖眷,與國丈伏完關系甚好,皇上親口叫他舅舅,還納了他女兒為貴人。

    這兩派現在頗有實權,無論如何都是反對曹使君來分肉吃的,不過好在他們之間的矛盾也最大。

    ” 王必已經沒耐心了,悻悻道:“說了半天,還是沒人能幫我們使君一把了嗎?” “非也非也。

    能幫忙的我看就是最後一派——楊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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