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有企圖?”
她猛搖頭。
自己就算有這樣的期盼在,也不會對他承認。
不對!她幹嘛要有期盼?她才不期盼她跟他之間會發生任何事。
“既然不希望,那我走人不是剛剛好?”他邊說邊走向門口。
“什麼意思?”她眯起眼瞪向他,又比向那張淩亂的、充滿了他跟她的味道的床,“一夜情?”
他回眸,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你希望這是一夜情?”
“不然你要怎麼稱呼它?”
他聳肩,“看你。
”
“看我?也對……我都忘了,你這一年來的情史可豐富了,你根本不在乎這種小小的一夜情。
”她不想讓口吻聽起來這麼酸的,可是她就是忍不住。
他挑眉,“你在吃醋?”
“才沒有!”
“那你希望我在乎?”
她一凜,“才不要!”
她本來就打算忘了他的,她并不想跟他在一起。
就算他像過去那樣深情的望着她,要她留下,她也不會這麼想……不!她不能對自己說謊,她也許會考慮跟他在一起一段時間,就這樣男歡女愛也不錯!但她不要跟他有更深的牽扯。
深眸輕輕的眯起來凝着她,那雙美麗的黑眸如同過去那樣的閃亮,裡面還摻着一抹倔強。
這該死的女人……什麼時候才能承認自己渴望他,一如他對她的渴望?
“好。
”他說,“那就如你所願。
”
說完,他關上了門,把她那一臉錯愕又震驚的神情關在門内。
她會有什麼反應呢?會心痛?會抓狂?還是會表現得更冷,更不承認他?
沒關系!古谕飏告訴自己不用擔心。
昨晚的相處雖然很美,讓他有機會再度說服她,但他知道,要強行說服她那固執的小腦袋,他可能會讓自己抓狂。
所以最好的方式,是不要急于這一時,最好按照早已布好的陷阱,等着她一步步的走進去,走到無法脫身的地步,她自然會乖乖的留在他身邊。
就如同她母親所說的,用點心機,才能叫她忘記那該死的自尊,回到他的身邊。
******
什麼意思?如她所願?
古谕飏不知道走了幾分鐘後,路晴莎依然捧着咖啡,呆呆的看着那扇被關起來的房間門。
古谕飏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樣?
他不是該請她留下,像當年一樣說:“我隻想跟你在一起……”
好!就算不這樣好了,他也可以以花花公子的身分,告訴她,當她在紐約的這段期間,來段風流韻事也好……
又或者,他可以更殘忍的告訴她,對!就是一夜情,我就是玩你玩完了要走人……
這些都可以啊!而不是丢下這麼吊詭,又惹得她心思惶然的四個字——如你所願!
“什麼叫做如你所願啊……”她忍不住吼,邊打着飯店的枕頭出氣,“你這個該死的、無恥的臭男人,有種就不要再來找我,我一定踹死你……扁死你……踩死你……揍死你……哼……呼……呼……嗚……”
清澈的淚水,竟然早已不自覺地溢滿了她的眼,模糊了她的視線。
她疲憊的在兩人纏綿過一夜的床上躺下,把臉深深的埋進了他所在的那一頭,呼吸……呼吸……再呼吸……
她想從那稀薄的空氣中,那已經微涼了的,沒有體溫的床被裡,撷取到
一點點的思念、一點點的熟悉……她心愛的“飏”的味道……
******
兩個星期後,在某間裝潢還在進行中的辦公室裡,路晴莎邊閃身讓來來去去的裝潢工人做事,邊看着桌上一大堆的申請文件,同時交代着一旁的助理所有要辦的事情。
助理端來咖啡,她看也不看一眼的就拿來喝,她忙得快要翻天了。
萬事起頭難,而她正肩負着這個起頭的重要使命。
所以,她很累、很辛苦,幾乎每天都工作到十六個小時以上,雖然她的語文能力很強,但是要用非母語的語言,來開創一個新的格局,那更是在這件事的難度上又倍增幾分。
“該死!”一個不小心,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讓她不小心的晃到了手上的咖啡,咖啡濺出杯緣,落在文件上面,她邊打開手機夾在脖子旁邊,邊抽面紙吸去文件上的咖啡漬。
“喂!我路晴莎。
”
“路律師嗎?”一個甜甜的,有點低沉的嗓音傳過來。
“對!”
“我是邱馨,王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