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送往醫院灌腸洗胃,由于藥力被吸收得極快,起碼也得七八個小時以上才能夠醒過來,而保羅又加重分量,時間就更長啦!
為了萬無一失起見,黃傑克吩咐陶文士親自打了個電話給魏老大,用了個緩兵之汁,表示“貨”要定了,隻是今夜時間太晚,無法籌出三百萬港币現款,要求等明天銀行開門以後,雙方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這是圈子裡的規矩,老賊頭并不知道解藥的重要是有時間性的,自然不便拒絕了,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他哪會想到對方打的主意,等銀行一開門,“金鼠隊”取到了錢,早就遠走高飛的了,解藥再白送給他們也不足為奇!
不過,連陶文士都不知道,“金鼠隊”己在暗中密議,改變了原定的計劃,背着他作了個決定。
就是不再搭乘那艘豪華郵輪繼續“航程”,而是準備改乘那艘舊貨船前往日本。
計劃中最重要的一點,則是殺陶文士滅口,必要時包括小程,陶太太及陶小瑛和羅漪萍。
至于姓鄭的兄妹,不找他們麻煩則已,否則撞上了他絕不放過,唯一值得擔心的,是他們之中的一個下落尚不明,但他們目前也顧不得了。
因此一切決定了,明天一早他們就挾持陶文士夫婦前往銀行,陶小瑛既不知去向,就改由陶太太作替身,持支票進去取款。
這樣一來,縱然陶小瑛帶了姓鄭的“兄妹”趕去企圖阻止,隻要羅漪萍未被救醒,就無法親自通知銀行止付。
而他們認為沒有解藥,在他們敢到存款之前,那富孀是絕對不可能被救醒的!
最後的一個任務,便是由黃傑克親自出馬,趕到了那艘舊貨船上去,以重利為誘,說服船長孫福生,以及船上的人跟他們“合作”。
這個任務總算很順利地達成,于是,“金鼠隊”一切準備就緒。
隻得等着銀行開門了。
一夜沒有動靜,他們所擔心的,是陶小瑛可能會把姓鄭的“兄妹”找回來,但結果沒有情況發生。
香港所有的銀行在上午九點鐘就開始營業了,羅漪萍的巨額港币和美金存款,都存在“彙豐銀行”;連同貴重的首飾和重要文件,也都存放在租用的私人保險箱裡,因為銀行比自己家裡安全。
銀行剛開門,第一個等不及來取款的,并不是“金鼠隊”,而是許大昌。
親自帶着四名大漢前來,仿佛怕提出巨款被人搶劫似地。
車一到“彙豐銀行”,就認出羅漪萍的豪華轎車,早已停在了大門口的街邊。
他根本不知道可能止付的那回事,支票既是那富孀開的,她就算在銀行裡又怎樣?反正他的支票既非偷,也非搶,而是陶文士親自付給他的,那怕什麼?
何況,那富孀也可能等錢派用場,親自來取款的,這不過是個巧合罷了。
一進銀行,剛走近提款的櫃台窗口,便見一個妙齡少女迎面走來,向他招呼說:
“許老闆,這麼一早也來取款?”
許大昌定睛一看,這少女竟是陶文士的女兒——陶小瑛。
“呃……呃……”他微微一怔,隻好漫應了兩聲,徑自走到了窗口前,四各大漢則亦步亦趨,緊随在他左右。
不料陶小瑛竟也跟了過去,忽然在他身邊輕聲說:
“許老闆,家父叫我在這裡守着你,通知你先别忙取款,等他回頭來了再說,因為那張支票有麻煩!”
許大昌剛把支票從身上小心翼翼地掏出,準備遞進窗口,聞言暗自一怔,下意識地急将手縮回,詫然急問:
“那張支票有什麼麻煩?我又不是……”
陶小瑛故作神秘地向他使了個眼色說:
“請你别這麼大聲,到那邊去,讓我告訴你吧!”
許大昌把支票小心翼翼地放回了身上,才跟着她走過去,在供提款人等候長沙發上坐了下來,悻然問:
“究竟是怎麼回事?”
陶小瑛卻從容不迫地打開了手提包,取出包香煙來,自己先銜了支在嘴上,忽将煙包遞過去說:
“許老闆抽煙嗎?”
“謝射,我自己有!”許大昌從口袋裡掏出了香煙和打火機,居然很禮貌地先替她點了,然後自己才點。
陶小瑛又将煙遞向那四名寸步不離的大漢,嫣然一笑說:
“你們總可以賞個臉,抽支我的癟腳香煙吧!”
四名大漢雖不好意思拒絕,但仍然看了看許大昌,見他沒有表示阻止,才受寵若驚地各自取了一支。
“陶小姐這麼年輕,也學會了抽香煙?”許大昌忽然好奇地問。
陶小瑛猛吸了兩口,突然一聲嗆咳,把煙故意噴向了許大昌臉上,忙歉然一笑說:
“對不起,對不起,我是剛學抽不久,你看當場就出了洋相……”
許大昌笑笑說:
“沒關系!不過陶小姐剛學抽煙,不應該抽這種牌子,這種煙太兇了,我都抽不習慣……”
陶小瑛趁機說:
“許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