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展玉梅接下去道:“那四名番僧與正義團的爪牙雖是知難而退,但卻放了一把無情大火,将我們辛辛苦苦創建的一點基業已經完全付之一炬,化為灰燼了。
”雲中鶴咬牙道:“好狠毒的禽獸!”
展玉梅繼續道:“鑒于情勢的危急,也許君中聖還會派爪牙繼續攻襲,青楊嶺上基業盡失,已不是完全之地,故而我已做了一個決定。
”雲中鶴接口道:“莫非梅姊已經把他們解散了麼?”
展玉梅凝重的道:“他們都是來自四方,發誓匡正滌邪的有志之士,我如何能夠使他們這樣解散了之……”眸光盯住在雲中鶴臉上,接下去道:“我已下令棄舍青楊嶺,使所有加入正義門的四方豪傑,化整為零,分批向泰山進發。
”雲中鶴吃驚的道:“他們都去了麼?”
展玉梅颔首道:“不錯,都去了。
”
雲中鶴擔心的道:“君中聖陰狠毒辣,如果派出爪牙分途攔截,那豈不是驅使他們送死?”展玉梅神色沉肅的道:“這一點我也顧慮到了,但這也是所有正義門人的公意,他們無人畏死,但求與假冒正義的君中聖爪牙一搏,自然,我也盡了最大的努力,使他們能夠安全,因而采取了幾項措施。
”雲中鶴關切的道:“不知梅姊究竟采取的什麼辦法?”
展玉梅一笑道:“第一,我要他們改裝成各種不同的身份,不能露出一點江湖人的馬腳,嚴禁三人以上同行。
第二,嚴守秘密,絕不洩露出一點消息。
第三……那就要看咱們的發展了……”雲中鶴皺眉道:“梅姊的意思是……”
展玉梅道:“君中聖的秘密,以及他的巢穴都已被我們獲知,而且他新受斷臂之挫,又加上波多洪被殺,正值勢氣大挫之時,如不乘機大舉進攻,一鼓将之蕩平,爾後就不容易再有這種機會了……”微微一頓,望着雲中鶴道:“隻要我們與他正面接觸,使之無暇旁骛,前來的大批正義門人,自然也就不會有什麼危險了。
”雲中鶴撫掌道:“梅姊設想得果然高妙,不過……”
一時皺眉沉忖道,呐呐無語。
展玉梅道:“不過什麼,雲弟是不滿意我的布置麼?”
雲中鶴忙道:“不!我是說也許咱們發動得太早了一些。
”
展玉梅恍然道:“你的意思是想等西天神翁歸來……”
雲中鶴颔首道:“西天神翁律老前輩去請西荒散人莫學文,以便說服陰陽雙魅,如不等他到來,與陰陽雙魅沖突起來,也許不是善策!”展玉梅笑道:“他去時乘鵬鳥代步,計算時間,也差不多應該回來了,何況,咱們此去泰山,也不見得一下子就與君中聖打了起來,有的是從容時間,同時,雲弟不妨先去一次金碧宮,索性将宮中的五位高手俱都調集出來,與正義團來一次生死存亡之戰。
”雲中鶴又點頭又皺眉的道:“這樣固然很好,但梅姊呢,到泰山之後……”展玉梅道:“到泰山之後,我将暗中招呼正義門之人,設法布下一道天羅地網,将正義團的爪牙一網打盡,以絕後患。
”雲中鶴連聲稱贊道:“還是梅姊想的周到。
”
展玉梅開朗的乙笑道:“咱們走吧!”
眸光一轉,掃視着金手玉女與雲中鶴又道:“老展鵬是金碧宮上代總管,按禮數說,咱們都應尊敬他三分,如今關妹妹與雲弟已成夫妻之配,就借這機會去見上一見,大概該算是應該的。
”雲中鶴不禁一陣臉熱耳燙,金手玉女也是羞得低下了頭去,再也擡不起來。
展玉梅輕盈的一笑道:“江湖兒女,如何還能這樣伍泥做态,雲弟,就由我帶着關妹妹以及血魑、血佛等人先回金碧宮吧!”雲中鶴赧然點頭,又道:“梅姊,恕小弟動問,我的鈴馬……不知……”
展玉梅一笑道:“當我決定撤出青楊嶺之時,已秘密遣人把馬送去了金碧宮,現在大概正在宮中等你呢!”雲中鶴也自微笑不語,于是在展玉梅安排下,與金手玉女同乘一鵬,帶領血魑、血佛等人當先破空飛去。
金碧宮中燈燭齊明,歡迎宮主歸來,同時,更歡迎即将成為宮主夫人的金手玉女。
雖然師恨未雪,親仇未報,但金碧宮的名頭已重振江湖,白劍鈴馬又使江湖翻騰,而且,拆穿正義團假冒僞善;指出君中聖乃是血碑之主,以及能與正義團做正面抗衡的也隻有金碧宮的宮主雲中鶴。
基于以上的因素,所有的金碧宮之人自老展鵬以下,無不興高采烈,歡聲雷動,仿佛是大喜之日。
宮中置酒,大宴宮人。
雲中鶴、金手玉女與老展鵬三人高居首席,依次是雙狐、毒蟒、五衛以及所有門人各按照次序就坐,痛飲狂歡。
但就當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宮門守衛忽然送來了一份拜帖。
拜帖直呈到雲中鶴手中,隻見上面寫着五個大宇是:雲宮主親拆。
此時此地,有什麼人會送來拜帖,雲中鶴懷着困惑難解的心情,急急将那拜帖拆了開來,隻見裡面一張紅柬寫着:“金碧宮正義團由此鄰而後,卻一向不通聞問,竊深憾之,金碧宮主返宮之便,欲圖一申捆誠,共議武林安危大事,如蒙相見,幸請另辟密室,以免耳目衆雜,有所不便。
”
下面署名霍然正是正義團尊主君中聖。
雲中鶴雙眉深蹙,心中不由大為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