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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是怕君中聖的來訪,而是覺得他消息之靈通,實在使人可怕,他如何這樣快就知道自己回到了金碧宮,而立刻具東來訪?
那麼,展玉梅于先後絡繹而到的門人是否也已被他們偵知,倘若這是事實,則他們豈不俱人險境之内。
此外,君中聖何以具東來訪,他究竟有什麼陰謀。
還是有所要挾?
一時之間不由越想越覺可疑。
那名守衛之人見雲中鶴隻顧癡癡發症,忍不住道:“請示宮主,是否接見那名訪客?”
雲中鶴恍然道:“他是何等模樣之人?”
那名官門守衛連忙回道:“是一名斷臂老人。
”
雲中鶴道:“除他之外,可有随從之人廣那名宮門守衛連連搖頭道:“沒有,就隻他孤身一人。
”
雲中鶴颔首道:“本宮主往日所用的書房,現在是否還在?”
那名守衛忙道:“奉老總管之命,每日打掃,宮主随時可用。
”
雲中鶴忖思着道:“很好,先将那訪客讓人書房飲茶,說我立刻就來。
”
那名宮門守衛連聲應道:“遵命!”
後退三步,轉身而去。
雲中鶴毫不遲疑,走出喧鬧的廳中,首先向老展鵬俏聲道:“宮中布防的情形如何?”
老展鵬尚不知有客到訪之事,聞言怔怔地道:“宮主為何忽然問起此事?”
雲中鶴心中一動,笑道:“我隻不過随便問問面已。
”
老展鵬凝重的道:“本宮的機關布設,都是老宮主一手督促所建,巧奪神工,一經發動,連一隻鳥雀也進不來,出不去,各處防守之人也都算得上是本宮高手,這一點小宮主盡管放心。
”
雲中鶴沉凝的颔首道:“那很好,今天的宴會就到此為止,并煩老總管督促守衛加強,以免發生意外。
”
老展鵬連聲應道:“是……是……”但卻困惑的盯注着雲中鶴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呢?”此刻金手玉女以及五衛等也相繼湊了過來,俱都帶着一份困惑的神情盯注着雲中鶴,期待他說出原因來。
雲中鶴無可奈何,隻好揚揚手中的柬帖道:“實不相瞞,君中聖已經進入了金碧宮。
”“啊?”
衆人深感愕然,不由相繼驚呼。
雲中鶴沉凝的道:“君中聖是孤身一人而來,已被我請人了書房之中,大家最好各按本位,不用力涼小怪,待我去應付于他……”不待話落,邁步走去。
衆人愕然站立當場。
但金手玉女連忙将他拉丁過來,焦愁的道:“鶴哥慢走。
”
雲中鶴收住道:“鳳妹有什麼話說?”
金手玉女皺眉道:“雖然你武功已經高強過他,但那老魔奸詐絕倫,也許有什麼詭計,不能不提防着他,而且,當世武林之亂,咎在君中聖一人,隻要将他除去,立刻就是天下太平之局。
”
血魑應聲接道:“對,和這種人也用不着講什麼江湖道義,宮主就請下令将他擒下,名正典刑,豈不是好。
”
雲中鶴雙手連搖道:“不行,以眼下面論,至少他是以禮而來,咱們豈可乘人之危,不論他是何等巨惡,也應以正大光明的手段誅除于他,絕不能仿效江湖小人的行徑。
”
血魑歎口氣道:“宮主太忠厚了。
”
雲中鶴輕哼一聲道:“這倒也不是忠厚,本宮主殺人無數,但卻是在當殺之時方殺,君中聖孤身而來,誅之不祥,你們不要多說了。
”
金手玉女雙眉深鎖,道:“那麼我可否對你有個請求?”
雲中鶴苦笑一聲道:“鳳妹大客氣,有話盡管請說。
”
金手玉女沉凝的道:“我一切聽你吩咐,但卻要請你帶我一起去見君中聖。
”
雲中鶴略覺為難的道:“但那君中聖的柬帖上曾經要求與我單獨相晤,倘若鳳妹……”
金手玉女搖搖頭道:“鶴哥,休怪我要說你迂腐了,倘若君中聖要求合理自然可以答應,要求不合理,難道就不能拒絕麼?”
金手工女道:“單獨一晤,固然算是合理。
”眸光一轉,臉孔紅紅的道:“但你我已是夫妻,夫妻同見訪客,這也沒有什麼不合理吧,君中聖果是以禮而來,當然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
雲中鶴知道金手玉女之意,是不放心自己,當下不便拒絕她的好意,隻好點頭應諾道:“不要使他久等,咱們去吧!”
于是,兩人并肩攜手,向書房的方向走去。
目注兩人走後,老展鵬面色沉肅的道:”諸位大概都已聽清楚了,君中聖已被請人書房,小宮主去會晤他去了,這事不同尋常,咱們不能不加注意。
”
衆人同聲道:“請老總管吩咐。
”
老展鵬忖思着道:“小宮中主說過他是依禮而來,不能在宮中對他不利,但咱們卻不能防他一着,萬一他施展毒計,不利于小宮主,那豈不是糟了。
”
衆人又道:“老總管說得是。
”
老展鵬注目血婆、血佛、血僧、血盲、血魑等五衛道:“金碧宮五衛,負責宮主安全,按說你們五人責任最大。
”血婆沉聲叫道:“甯肯等着受小宮主的責罰,我老婆子就帶着手下丫頭們去把那君中聖抓出來宰了吧!”血魑雷猛應聲叫道:“真是快人快語,隻要你血婆采取行動,我血魑也帶領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