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了,老夫今天不給兩位一點顔色看看,那是老夫對不起兩位了。
”
一線天目光向全室掃視了一眼,隻見全室早準備了一十八個人在等着他們了。
那十八個人,個個都是綠林道上聲名顯赫的人物,個個都有一身了不起的身手,可說是當前綠林道上的精英了,除了那十八人之外,另有兩個身穿黃袍的老人,座在室中,似是袖手旁觀之人。
一線天輕蔑的一笑道:“就這區區十八個人麼?有舍侄一個人就夠打發的了。
”
接着,向宋曉峰領首示意道:“承志,咱們點到為止,陪他們玩兩招吧!”
說着,他卻拖着一張椅子,向正中央一座,望也不望洪立宇一眼了。
洪立宇氣得一雙眼睛翻白,宋曉峰已是發話道:“各位是一個一個的上呢?還是一擁而上,在下都不在乎。
”
隻見一個身穿勁裝的精壯大漢,冷笑一聲,道:“對付你這後生晚輩,也用得着大家出手麼,有老子一個人,就夠打得你磕頭求饒了。
”
擡腳一步,就邁到了宋曉峰身前。
宋曉峰望着那人一笑道:“朋友,你是想表演犀牛望月?還是餓狗吃屎……”
那漢子怒喝一聲,道:“小子,拿命來。
”徒然伸手,對着宋曉峰當胸一掌劈去。
宋曉峰哈哈一笑道:“那你就表演一下犀牛望月吧!……”話聲未了,大家連宋曉峰的手法都沒看清楚,隻見那大漢已仰面跌了出去。
一招都沒走上,隻看得室内衆人齊皆一呆,洪立宇臉上也變了顔色。
活死人吳左與活死人吳右,同時發出一聲鬼叫,僵硬着身子一左一右,張臂屈指,向宋曉峰抓到。
他們兩人出手招術完全一樣,隻是一個從左面進攻,一個從右面進攻,從左面進攻的,出的是右手,從右面進攻的,出的是左手。
表面上看,合兩人之力,使出的隻是一招,其實,其對被攻者的壓力上,可完全不是那回事。
這比兩個功力相同,武功路數不一,分路夾攻的威力,大了一倍不止。
因為,他們出手招術雖然完全一樣,但爾後的變化,可就各有千秋,不一定相同。
這對一個被攻的人來說,非有極健全的心智和一心兩用的修為,那是常被逼得手忙腳亂,應付為難。
也因此,他們兩兄弟仗此成了綠林道上一對有名的殺星,保着洪立宇登上了江南綠林盟主的寶座。
宋曉峰可存心要鏟除洪立宇的班底,那能讓他們兩人有變招的機會,先是臉上挂着一抹冷笑,看似是要以雙肩硬接他們一抓,毫無閃讓的意圖。
活死人吳左,活死人吳右看得一張嘴,出口罵道:“找死的東西!”勁力猛吐,抓力同時向下一落。
他們的指力,已經碰上了宋曉峰肩頭,内力再次吐勁猛壓,可是這時候,隻見宋曉峰雙手同時一翻而出,其快如風,兩人看得清清楚楚,就是縮手不及,兩人同覺腕脈一麻,齊皆落到了宋曉峰的手中。
宋曉峰冷笑一聲,道:“兩人一向傷人得多了,這次自己也嘗嘗受傷的味道吧!”
話落力發,雙掌微一吐勁,便把他們兩人手腕骨節捏得粉碎,再微微一抖,他們兩人怎樣來的,又怎樣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隻痛得他們兩人抱着自己的手腕猛跳,額頭上黃豆大的汗珠,流滿了一面,張着大口隻鬼叫。
洪立宇疾出手點了他們兩人止痛穴道:“兄弟,怎樣了?”
活死人吳左緩過一口氣道:“大哥,不能縱虎歸山!”
洪立宇把吳氏兄弟送出室外,回身進來,大喝一聲道:“各位兄弟,這小子太狠毒了,留他不得,大夥兒同上。
”
喝聲中,翻腕取出一對護手鈎,就向宋曉峰撲去。
就在這時候,那坐在椅子上的黃袍人,忽然輕輕的道:“洪寨主,可以住手了。
”
完全是平常人的說話,一點沒有貫注内功,但洪寨主聞言之下,去勢雖猛,但回身得更快,護手鈎一收,道:“桑老人……”
那黃衣老人有氣沒力的道:“要當綠林總盟主,可不能完全恃仗匹夫之勇。
”
一線天敞笑一聲,道:“桑林二老,果然高人一等,承志,你聽到了沒有,要當綠林盟主,就能單憑幾斤牛力氣,你也可以休息休息了。
”
那二位黃袍老人,一聽一線天一開口就叫出了他們來曆,臉上掠過一道驚容,望着一線天道:“朋友,請恕老夫兄弟眼拙……”
一線天笑着截口道:“兩位眼睛倒不拙,可能是心眼兒大了一點。
”
那黃袍老人長眉猛然跳動了一下,接着打了一個哈哈道:“老夫是誠心請教。
”
一線天道:“老夫說的也是實話,二位不應不認識老夫。
”
那黃袍老人一怔,道:“老夫……”
一線天道:“桑老大,你難道真的不認識老夫了。
”
桑老大讪讪的一笑道:“朋友如真是故人,那就不要打啞謎了吧。
”
一線天道:“你想想二十年前,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