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才大不爽。
蒙謙聽得眉頭打結,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瞪視着胞妹,“你以為每個江湖兒女都是楊過、小龍女,還是楊不邪?哪兒來那麼多的高人和大補丸,可以造就七級浮屠?”
聞言,蒙悠冷哼一聲,緊抿着嘴不再說話。
蒙謙則不耐的吸了口煙,又将目光轉向遠處的無凝,隻覺心中塞滿苦澀。
他并不不希望小師妹還活在人世,隻是這希望實在是太渺茫了,而他不願……不願無凝再有一次的絕望。
既望,又是既望之昌。
一年前的今天,寒星自天外飛來,一年後的今天,她卻生死未蔔。
“柳叔!謝天謝地,你終于來了!”
柳天訣才剛把引擎熄火,蒙悠随即神色驚慌的撐着雨傘,替跨步下車的柳天訣遮擋這場詭異的傾盆大雨。
“無凝他……”柳老頭皺着眉頭緩緩開口,因為蒙悠在電話裡并沒說個詳細,隻叫他盡速趕來,所以弄得他是一頭霧水。
“他發神經啦!”蒙悠哭喪着臉,拉着柳老頭往屋内快步踱去,“從今天一大早到現在都杵在庭院裡,不吃不喝也就算了,還就這麼一動也不動的淋了好幾個小時的雨,說什麼也不肯進屋裡去,我和蒙謙兩個勸得嘴巴都快抽筋了,他還是不聽。
”
庭院?!柳天訣心中一怔,快步往前走幾步便看見跪坐在坑窪中的無凝。
柳無訣望着他那渾身濕渌的跪坐在昔日寒星出現的地方,仰着那張略顯憔悴疲備的俊美面容,黑黝黝的深遂雙眸怔忡的望着黑鴉鴉的天際,一眨也不眨的像在祈求些什麼,看在他眼裡,不覺心中一陣心酸。
“柳叔!”一旁穿着雨衣替無凝撐傘的蒙謙大叫道。
這一場大雨幾乎模糊了蒙謙的視線,然而一見柳叔趕至,心緒如麻的他頓時松了口氣的免強露出笑容。
“就是這樣!”蒙悠頓下腳步,咬着唇道:“要不是替無凝打理三餐的歐巴桑通知我們,說他一大早就在那兒淋雨,要不然現在他可能……”說着蒙蒙悠一陣哽咽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柳天訣點子點頭,安慰的拍了拍蒙悠的肩,然後迳自走向無凝,身後的蒙悠忙不疊的跟上為他撐傘遮雨。
“無凝!”柳老頭蹲下身子,臉上平靜的注視着他,“進屋去吧!該是你的就逃不掉,不該是你的……你也留不住,你明白嗎?”柳天訣歎氣道。
聞言,怔忡的無凝身體不覺微微一僵,但卻仍是動也不動。
他暗忖難道這就是上天的安排?上天的捉弄?他和寒星注定今生有緣無分?思及至此無凝心中不禁微微抽搐。
“無凝!”在柳天訣一旁的蒙悠哽咽道:“你進去好不好?再這樣下去,你會得肺炎,你知不知道。
”
“無凝仍無動于衷。
他暗忖肺炎又如何?比得上他此刻的椎心之痛嗎?
‘無凝!’身旁的蒙謙沙啞的開口道:‘她不會回來了!不管你等多久,她都不會再出現了,你……’
蒙謙!”蒙悠厲聲叫道,用眼神示意他别刺激無凝。
“我不管了!”蒙謙的怒火已被勾起,“砰”的一聲跪坐在無凝面前,又氣又怒的大吼道:“你到底想怎麼樣?就這麼過一輩子?寒星死了就是死了,難道你要難過一生一世?”他喘着氣,擡眼掃向蒙悠和柳叔,忍不住心酸的掉下淚叫道:“我蒙謙一生沒有求過任何人,可是現在我求求你,無凝!求你不要再這麼折磨你自己了行不行?你知不知道……”
“知不知道……”蒙謙哽聲道:“看你這麼痛苦,我們三個也會痛不欲生,你不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他握着拳頭注不成聲,柳天訣眼眶亦為之一紅,而一旁的蒙悠更百淚如雨下。
“我求求你……”無凝望着身前痛哭失聲的蒙謙,突然怔怔地低啞的開口。
蒙謙三人倏地呆愣,不敢置信的望着他。
“我求你……”無凝眼神空洞的喃喃自語道:“酉時……我隻要等到酉時……酉時。
”
酉時!三人心中一震,不約而同的想到,酉時不正是寒星飛來的那一刻嗎?
“好!”蒙謙眼中頓時閃過堅定的淚光,望着無凝用力颔首道:“酉時!我們就陪你一起等到酉時!”
忽然,遠處響起一陣雷鳴,雨勢驟如雷霆鈞,蓦地一道令人心驚膽跳的閃電劈在近處……
龍銀飛瀑!有如黃河潰堤,直披流下,似是千軍萬馬之奔騰,挾着攪海翻天的駭人聲勢,可想而知這瀑布威力之大,隻怕是連鋼鐵都會為之扭變形。
但是在飛瀑下的巨大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