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抛開公狗的屍體,抛了個媚眼,嬌聲道:“三十萬。
”
連陰哈哈一笑:“你少騙我!你是見錢減四成,都已成了規矩。
那麼是五十萬了?”
“小妖精”媚笑道:“我的便是你的,你的便是我的,咱倆還分什麼彼此?人家連身子都給了你了,你還這麼壞,總把我當外人。
”
連陰微微一笑,道:“咱們快走吧!趕上病尉遲,殺了他再說。
”
“呼”的一聲響,一條身影飛出柳林,落在他們身邊,發出“啪”的一聲大響。
二人驚得反身躍開數丈,定睛看時,不由更是吃驚。
地上躺着的,正是病尉遲。
病尉遲的咽喉上有一道傷口,鮮血淋淋。
連陰和“小妖精”都知道,若論單打獨鬥,病尉遲不在他二人之下。
可現在病尉遲居然轉眼間被人殺死,連叫都沒叫一聲。
連陰身子急轉,向南而逃,“小妖精”則雙足一點,往北而遁。
如果敵人隻有一人,就隻追得了一個,兩人之中總有一個可以逃脫。
但二人的身子突然間都是一僵,重重地摔倒在地,掙紮了幾下,便不再動。
柳林中轉出來兩個人,正是風淡泊和柳影兒。
風淡泊從連陰耳門後,取出一把柳葉匕。
柳影兒則是用一把柳葉匕在“小妖精”腰間旋了一圈,差點将他分成了兩半。
柳影兒踢了踢“小妖精”的屍體,罵道:“真無恥,連人家的救命錢都劫!”
風淡泊走過來,從“小妖精”身上摸出銀票,然後連踢三腳,将三人的屍體都踢入了水塘中。
風淡泊和柳影兒怎會出現在此地?他們不是已經收監了嗎?
*********
李長有醒過來,發現自己還在車中,但車中已無别人,車也不動了。
他摸摸心口,發現銀票還在。
李長有又慶幸又奇怪,鑽出車一看,地上有不少血迹。
李長有吓得發抖,連忙匆匆往南跑。
風淡泊和柳影兒跟了上去。
他們知道,前頭還會有不少劫道之人,李長有的厄運還遠沒有到頭。
*********
張珙出門之後,先上馬市買了匹好馬,出城向南而行。
張珙是長子,這次交款救父之任,自然非他莫屬。
他懷中也揣着五十萬兩銀票。
說實話,張珙對老八突然失蹤一事也琢磨不透。
他隐隐覺得,老八或許跟綁匪有什麼牽連。
張珙倒不太擔心老父的安危。
老父若真死了,未嘗不是好事,那樣他這個長子可就成了一家之主。
出城十裡,一處長亭在望。
長亭裡隐隐有幾個穿紅着綠的人兒,嬌笑聲隐隐可聞。
張珙心中不由一酥,很想過去調笑一番。
他自诩姿容不下潘安、宋玉,也是個風流多情的才子。
他最見不得的是女人,尤其是美麗的女人。
一見了美人兒,他就挪不開步子,挺不直腰。
但他想到母親的反複叮囑,還是強抑住了意馬心猿。
再說自己現在是夥計打扮,若跑去調戲人家大姑娘,似乎有點不太合适。
馬近長亭,一個女孩子脆聲叫了起來:“喲,這小夥計生得好俊呀!姐妹們,快來看呀!”
幾個花枝招展的女孩子都朝張珙看來,叽叽喳喳地說笑。
不休:
“喲,真的很漂亮啊!”。
“咱們叫他過來,給大姐騎一騎好不好?”
“是騎馬還是騎人呀?”
“當然是騎人啦!”
“死妮子!說這些也不知害臊。
”
“大姐要不騎,讓給小妹我好了。
小妹可真的快站不住了。
”
“嘻嘻,隻不知這匹漂亮的馬兒經不經得住六妹騎喲!”
“喂,小夥計,上來坐會兒嘛!”
“穿這麼多衣裳,多熱呀!進來呀,進來涼快涼快。
”
……
張珙忍不住耳熱心跳。
女孩子們的主動誘惑實在很難抵禦。
他終于還是忘了,自己現在隻不過是一個夥計,而不是風流倜傥的張大公子。
他打馬徑到亭邊,翻身下馬,口裡笑道:“其實小可倒不想涼快。
”
年齡最小的女孩子很吃驚似地道:“你真不想?”
張珙笑道:“外面很冷,小可隻想進亭内暖和暖和,最好能出幾身汗。
姐姐們可讓進不讓進呢?”
一個俏妮子媚媚地道:“喲,嘴兒可夠甜呐!我看還是先讓大姐騎他好了。
”
女孩子們頓時推出一個麗人來,直往張珙懷裡推。
張珙雖是風月場中老手,閱花無數,此刻卻也有些傻眼了。
這個麗人美得讓他吃驚,也豔得讓他吃驚。
她的歲數該已有三十上下,可她那種成熟優雅的風韻遠勝那些十六七歲的女孩子。
她就是那種讓男人一見就忍不住心旌搖蕩、兩腿發軟的女人。
那麗人被衆女推得站不住,羞羞答答地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