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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潭水碧如油 玉钥金环呈宝相 桃花红似焰 兰珠芝果发奇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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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是長眉真人,真乃大喜之事。

    此馬頗能透視雲霧,各自前行,我去尋找他們。

    ” 正說之間,谷逸、雪鴻雙雙穿雲飛來,見面攔住朱、嶽二人,急道:“方才遇見幾個怪人,都是美少年,乍看決想不到那是妖邪一流,後在無意之中發現邪法甚高。

    内有一人,并還說出鄭隐是他師父,多日未見,來此尋找。

    想起長眉真人警告,不敢多事。

     就這樣,還用了金蟬脫殼之計,先假說要往西昆侖訪友尋師,跟着冷不防隐形遁走。

    否則,行藏已被對方看破,差一點就許動手,不問能否抵敵,均是麻煩。

    嶽廟已不能留,恐二人尋去,故此迎來。

    乘着滿山雲霧,莫如照真人所說,提前趕往紫蓋峰去,以免意外。

    ” 朱梅先還不眼,欲往窺探。

    雪鴻力言:“對方兼有正邪兩家之長,我在暗中留意,人數既多,隐現無常。

    朝山幼童、少女隻被看中,走往身前把手一揚,人便失蹤。

    一會工夫,便聽呼兒喚女,急喊尋人之聲,鬧成一片。

    白兄激于義憤,兩次想要動手,均被我攔住,本意看準虛實,一同下手。

    後來聽出是鄭隐門下,雖知不敵,仍想一試,一會便見内有兩個少年朝我冷笑,知被看破。

    正在暗中戒備,忽聽耳旁有人低語說:‘妖徒邪法厲害,人多勢衆,你們無須出手。

    好在暗中有人守伺監防,那些童男女均已遇救,一個也丢不了。

    ’随見先前哭喊的人忽然住口,急慌慌分朝回路跑去。

    有人詢問兒女尋到也未?有的答說神仙度去;有的答說兒女頑皮,也許偷偷回到原處,現往尋找;有的直未答理,一味急奔,面上悲容已斂。

    情知所說不假,因那語聲雖在耳邊,細如蚊蠅,聽不出是否昨夜救星和移船留柬之人。

    ” 朱梅随把嶽雯所遇之事一說。

    衆人知道長眉真人為近三百年來最負盛名的前輩仙人,不特法力高強,飛劍神奇,并還得有三部道書和許多法寶飛劍。

    隻等所許三十萬善功宏願完成,便成天仙。

    隻管隐迹風塵,救人濟世,常在人間往來遊行,但是常人決看不出絲毫行迹。

    尋常修道人想要拜他為師的不知多少,休說不能如願,想見一面都是萬難。

     想不到竟會如此垂青,昨夜暗助脫難。

    還說真人素來好善,事出偶然,後來移船留柬,心疑是這位老前輩還不敢定,不料果是。

    連嶽雯也被看中,并還得到兩件奇珍和雪鴻前生至交姊妹多紫煙的下落。

    不由喜出望外,稱幸不已。

     師徒四人到了紫蓋峰前,嶽雯将所得寶鑰、玉環獻上,當時也未看出有何妙用。

    料知真人不久必來,暫時藏起。

    尋到水簾洞外,先覓了一片平崖,對瀑而坐。

    先候嶽雯不來,曾在嶽廟前買了些吃的,已然吃過。

    因嶽雯從早起身未進飲食,便将馬背食物取下,師徒四人飲食說笑,并談起長眉真人出家經過。

     原來湖北孝感縣,離城十六裡,有一善人材。

    村人十九姓任,聚族而居。

    中有一家,乃任氏幺房,主人任乾,是個博學之士。

    時當東晉季年,任乾做了兩任縣令,五十歲上便即歸隐。

    因其平日居官清廉,好客喜施,不特沒找一個造孽錢,反把祖遺田産耗去大半。

    生有四子。

    長子任孝,宦遊已死。

    次子生時,因值祖母生日,取名任壽,聰明異常,讀書十行俱下,過目不忘,但是頑皮也到了極點,生得又瘦又幹。

    任妻周氏,也是世家望族,因嫌任壽頑皮,鐘愛幼子。

    自來知子莫若父,早看出次子剛毅忠勇,天性最厚。

     雖然不得乃母歡心,從無絲毫怨言忤色。

    隻因天性好動,愛管閑事,以緻時受責打。

    其實所行的事,合理的多,并非尋常頑童可比。

    為此對他格外鐘愛。

    任妻以為丈夫偏愛,對次子越發厭惡。

    人情無真是非,家人親族見任妻不喜次子,再一附和,越發成了衆矢之的,交相責難,内有好些均是長輩。

    任氏詩禮之家,尊卑長幼之分甚嚴,那冤枉氣也不知受了多少。

    任壽恐父親知道了同母親生氣,受了委屈,從不吐露一字。

     這年夏天,任壽已十五歲。

    任乾歸田之後,每喜結伴遊山,任壽照例随行。

    這次偏因行時生病,遊伴又是任乾師友之交,不能更改。

    心想:“老妻雖受人蠱惑,到底親生之子,又在病中,當能憐愛。

    ”遊山興濃,隻在暗中囑咐了幾句,便即起身。

    誰知第二日,任壽病便痊愈。

    因父親不在家,母親耳軟,嫂和叔嬸多視自己如仇,起初也頗小心,終日獨坐書房,門都不出。

    任妻不愛次子,一半是為任壽淘氣惹事,一半也為丈夫愛子大甚,心中不服,老夫妻賭氣。

    及見丈夫走後,任壽除晨昏問安視膳而外,終日苦讀,天氣太熱,老師都告假回家避暑,他獨守在書房以内,又當病後體弱之際,想想兒子是自己生的,以前毒打,委實太過。

    再想次子任受何等重責,從未向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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