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與師父相識。
他們都在卧眉峰隐居來往,如往尋訪,不知能否問出師父下落?還有雙劍威力如此神奇,如不及早見師傳授用法,似此厲害,如何敢用?那兩位老仙令我自練,也不知能否如意。
左右無事,何不用起功來?”當夜便照所說,按照以前坐功,運用真氣,如法勤習。
先還不敢将劍全拔出來,未了試出隻要真氣凝煉,按照古仙人所留劍訣,用志不分,不特雙劍全可制住,收發也可如意,漸漸對着劍尖呼吸,居然試出人劍互相吸引,生出感應,能以真氣駕馭。
到了第三日夜間,便能由心運用,無須傷人,飛出多遠,均可随意收發,随念而至,越發高興。
因青索劍煞氣較重,決計把紫郢交與鄭隐,自留青索和那靈翠峰。
第四日一早,便興沖沖往卧眉峰趕去。
到後一看,靈鵑、秋雁一同迎将出來,引了任壽往裡走進,說是鄭隐第二日便已傷愈,隻前胸肌肉尚未長好,已和好人一樣。
任壽心中一放,便同走進。
和主人剛一見面,鄭隐便把任壽拉向一旁,說起日前到家,剛上完了傷藥,大姊無妄、二姊無咎先後飛到。
始而互相争論,又把無垢喚向一旁,談了一陣。
跟着,便由大姊作主,說二人夙世情緣,今生應為夫婦,隻問鄭隐願否。
鄭隐自然喜出望外。
本定任壽到後,完姻合卺。
昨夜無垢忽往房内,笑對鄭隐說:“如為尋常夫婦,至多修一散仙。
以你我二人的資質,天仙也非無望。
兩姊便為此事争論。
二姊竟說你是我的情孽,将來必至兩誤。
大姊卻說我玉骨冰心,生具仙根,雖然有此一段情孽,必能善處。
随将我喚去說了。
我因憐你情癡太甚,為我兩受重傷舊前瘋和尚又允力任其難,隻要我答應這場婚姻,必以全力助我成道。
我知此人言出必踐,更因二姊說話氣人,直言雙方情投意合,我已心許。
二姊無法,才由大姊出來作主。
你如真愛我,便做一個名色夫妻,同修仙業,彼此都好;否則隻有年餘恩愛,便要分手多年。
這兩樣我全可依從。
但我為人意志堅決,向無更改,既不容你中途反悔,更不許你到時強留,今日一言,便算定局。
好在你那日已曾說過,能得常共往還,于願已足。
現在雖是名色夫妻,從此仙山同修,永不分離,自比一年零三月禽處獸愛要強得多。
你意如何?”
鄭隐一則愛極無垢,聽出話風不願做那實際夫妻,恐其不快,以前的話又收不回來。
心想:“此女性情溫柔,遲早總可感動。
果能同效于飛,死都無恨,何況還有散仙之望。
事須緩圖,何必使其不快?”想了想,慨然答道:“實不相瞞,自從一見仙容,早已刻骨銘心,愛逾性命。
無如仙凡分隔,不敢作那非分之求。
又知姊姊恩憐,全由受傷所緻,惟恐傷愈便要分别,從此天台路遠,仙洞雲封,休想再見顔色。
為此日夜乞求,甯受傷痛,不願離開姊姊。
後蒙深情垂憐,結為骨肉之交,私心喜慰,夢寐難忘。
不料那日癡心太甚,愛極忘形,本是傾吐心腹,誰知姊姊誤會,差一點沒有把我吓死。
直到二次養傷,蒙大姊、二姊作主,姊姊以夙緣前定,慨然下嫁。
我早心想,能夠常見顔色,已是九生之幸,何況神仙美眷,夫妻同修,從此天長地久,永為不貳之臣。
我對姊妹奉若天人,早已由愛生敬。
縱然有時情不自禁,隻要姊姊面容稍微不快,我便驚懼欲死,如何敢于違背?不過我對姊姊實是愛極,别的不許,隻求平日允我稍微親愛,應了景兒如何?”
無垢笑道:“無怪瘋和尚說你沒出息。
如非那日傷愈,你往溪中沐浴更衣,背人時作出那些醜态,我也不會向你叮咛。
話已說定,永無更改,否則休怪薄情。
”鄭隐才知那日沐浴更衣,天人交戰情景,心上人竟早得知。
強顔笑道:“姊姊冤枉我了。
當我未入水前,想起那是姊姊平日沐浴更衣之處,當地景物陳設又是那麼清豔華麗,誠然觸動情懷。
但才一轉念,自知不合,便自鎮懾心神,不敢再存他念。
姊姊神目如電,既悉隐微,我那懸崖勒馬以及水中跪祝,想必也都知道。
”
還待往下說時,無垢笑道:“虧你沒羞。
我因見你沒有浴中,将二姊海外帶來的芙蓉絹剪了幾尺,與你應用,你卻誤認是我所用。
也不想想,我雖非世俗女子,何緻把貼身浴中供一男子使用?看你始而作盡醜态,後來發現新中不曾用過,那種失望神情,幸而連日相處,尚談得來,受傷由我而起,又有瘋和尚竭力為你說話,任換一人,早已為我飛劍所殺了。
實不相瞞,此間禁制,多是二姊所留,具有好些妙用。
除你來那夜,因瘋和尚暗助,一時疏忽而外,外人休說深入禁圈以内,隻要在五十裡内,一言一動均難逃我耳目。
你以為暗中默祝,活未出口,我便不知你那鬼心事麼?我因事前瘋和尚再三向我苦勸,心想你來時裝得那麼老成,反正免不掉這場情孽,不問夫妻真假,終是同夢之人,有何嫌忌?想看你背後對我如何,果然狐狸尾巴全現出來。
總算還有幾分挽救,再加一個瘋和尚苦勸,果如你初到亭内那種醜态和存心,也不會理你了。
”
鄭隐被她問得無言可答。
見無垢說時雙頰紅暈,面帶嬌羞,語聲輕柔,娛耳醉心,心中愛極,又不好意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