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後相遇,除非再有冒犯,也隻能聽其自去,不能傷他。
為此氣他不過。
再停片刻,如不将人擒到或是殺死,說不得隻好多殺無辜,将這方圓十裡之内,用我本門諸天魔火陰雷震成粉碎,連左右千百戶人家一齊葬送了。
”
鄭隐聞言,厲聲喝道:“昨夜你害我不成,照約本應再過三年,再按彼此心意,一拼存亡。
因你和我商談留此三日,念在!日情,不願使你難堪,隻得應諾。
誰知你為一黃口孺子,下此毒手,多害生靈。
你平日自命法力高強,為魔教中有數人物,除卻你那兩個老對頭,并無敵手。
昨夜竟會被一毫無法力的幼童,将你關系存亡的命符環結暗中破去。
休說一時警兆,因而生疑,并拿不準,即便果如所料,也是你自不小心,害人害己,定數如此,豈能怪人?黃鐘雖然年幼,既在我的門下,對師忠義,理所當然。
此子性情剛毅,先為魔火所燒,身受苦痛,自然懷恨,不肯向你低頭,正是他的志氣。
你平日自視甚高,如今把一幼童當成仇敵,連用魔火圍攻多時,不能傷害分毫,又為此遷怒,不惜造孽,多殺生靈。
分明故态複萌,倒行逆施,不出你父和對頭所料,自取滅亡。
本來與我無幹,看今夜的情勢,此子必有高人暗助,你就多麼狠毒,也未必傷他得了。
我不過念在昔年舊情,知你平日淫兇太甚,快要惡貫滿盈,心神颠倒,不能自主。
你雖恨我人骨,我卻不願你應對頭之言,形消神滅,遭那慘報。
如肯聽我良言,願和我聚此三日,不與我門人為仇,到時自歸,我那一對蚌珠全數奉贈,為你異日防禦魔劫之用。
不問三年之後如何,各盡各心,自然是好。
否則,你已按着魔規發下誓言,昨夜難關我已過去,在此三年期中,你已不能傷我分毫。
我奉師命行道,見了左道妖邪為惡害人,決不能容,何況事情由我而起,說不得隻好和你一拼了。
”
魔女聞言,目射兇光,仰天狂笑道:“想不到你這懦夫前生被我玩弄于股掌之上,甯甘背叛師門,身犯重條,俱都不敢絲毫違抗,如今轉世才隻幾年,竟敢當着我面,說出這樣話來。
在此三年期内我雖不能傷你,但我素來言出必踐。
如今三個時辰将滿,天也快明,我如不能将這小賊化成灰煙,當時就走,決不相擾。
要想攔我,豈非笑話?你這新收的愛徒,活命是萬難了。
”
鄭隐聞言,越發大怒,正待發作,魔女話未說完,已先動手。
張口一團比血還紅的火焰剛噴出去,忽聽血光幢中有人接口笑道:“此時害人,隻怕未必那麼容易。
是好的,到星宿海尋我去。
事情乃我命人所做,與這黃口小兒何幹?”說時遲,那時快,魔女惟恐鄭隐作梗,動手格外神速,光中人語還未說完,那團血焰己當頭擊下,隻聽叭的一聲大震,血焰碧光當時爆炸。
同時火光中升起一片彩霞,比電還快,網一般分布過來,将那剛剛爆炸,待往四外飛射的血焰光雨一起兜住,破空直上,一閃不見。
魔女驟出意外,目光到處,發現先前魔火血焰籠罩之處,乃是一座假山,早被燒熔成了劫灰,魔光一收,雪崩也似倒塌下來。
三面房舍花木均已震塌,正面一排房舍忽然出現,仍是原樣。
連瓦也未碎一塊。
自己一粒元丹,已被敵人那片彩霞網走。
不由面容慘變,又驚又怒,厲嘯一聲,化為一道血光,沖空便起。
鄭隐忙縱遁光,跟蹤急追,大喝:“你豈是敵人對手?況也迫他不上,何苦再吃人虧?”魔女不知鄭隐慣獻殷勤,想留異日地步。
想起敵人厲害,也實有些膽怯,知迫不上,隻得就勢退了回來。
先指上房黃氏祖孫,厲聲喝道:“今日便宜你全家狗命。
以後小賊再犯我的手内,叫你知道厲害。
今夜之事,你們隻要敢對申無垢那賤人吐露一字,休想活命。
”鄭隐在旁笑道:“事已過去,何苦生氣?還有兩日光陰,我們還去後面同飲如何?”魔女聞言,好似愛極鄭隐,轉怒為喜。
依舊滿臉風情,一身蕩意,笑盈盈雙伸粉腕,撲上前去,笑說:“我知你口是心非,急于往見心上人。
不必哄我,再說好聽的話,這兩日夜的空頭人情,我也不領,隻和前生一樣,親我一個嘴,就此分手,三年後再見吧。
”說罷,一把摟住鄭隐,張開櫻口,把嘴含住,親熱起來。
黃氏祖孫見魔女先前神情那等兇暴,此時直似換了一人。
相貌本極美豔,人更蕩冶非常。
腰肢甚細,前隆玉乳,後聳豐臀,臂腿半裸在外。
下面赤着底平指斂的纖足,卻穿上一雙嵌空玲珑,細草織成的涼鞋。
衣飾華麗,尤非人間所有,看去非絲非帛,薄如蟬翼,宛如一襲輕絹裹着一個玉人。
通體圓融,柔若無骨,細腰扭動之間,臀波随同起伏,粉彎雪股,隐約可見。
再吃滿身珠光寶氣一陪襯,越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