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風情無限,豔光照人。
如非方才目睹淫兇,決想不到會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淫魔。
黃鐘年幼,隻覺對方淫蕩無恥,還不怎樣。
黃春暗忖:“此女真比畫圖上的仙人還美得多,無怪鄭大仙前生受她迷惑,自誤仙業。
”心正尋思,忽聽驚叫怒吼之聲,滿院紅光暴湧,一道紫虹電掣飛出。
魔女已騰身飛起,哈哈大笑,破空而去,一閃不見。
再看鄭隐,已坐在地上,面無人色。
原來鄭隐急于脫身,又因魔女不住獻媚,賣弄風情勾引,心情未免有些搖動。
當魔女向其求愛之時,不曾細想,以為對方此舉隻是情癡太甚。
這次以全力加害,本是愛極成仇,心仍不舍。
此别又在三年之後,盡管仇深恨重,仍舊苦戀自己,想要親熱一下再走。
不料魔女淫兇狠毒,看出鄭隐不肯回心,再續舊歡。
一半固然因為自身厲害,師門法嚴,不敢再蹈覆轍;一半還是因為心有愛妻,情絕故劍。
魔女癡愛越深,恨心越重。
如非受人之迫,向本命神魔發有誓言,對方轉世之後又得有師門真傳,功力大進,不似昔年容易搖動,加上别的顧忌,舉棋不定,直恨不能當時便與拼命。
本來還想歡聚三日,略慰相思之苦。
不料又因一時疏忽,被一幼童暗算,解了本命神魔禁制。
先還不曾警覺,後來心驚肉跳,神志不甯,自覺從來無此現象,才生疑心。
但又拿他不準,隻想向黃鐘查問解過錦囊上面環結沒有。
對方偏隐藏不見,又有強敵暗中作梗,白費許多心力,對頭毫發未傷,反把所煉本命元丹失去一粒。
這一驚真非小可,當時急怒交加,想起鄭隐乃起禍根苗,于是遷怒,越想越恨。
不知本身已受陰魔暗制,倒行逆施,忘了前誓,未計利害,借着親嘴,猛下毒手暗害,想将對方元精吸去。
鄭隐不是不知對頭兇險,隻是以為魔女言出必踐,向無違約之事,本門規條所限,并還立過誓言。
昨夜兇謀未成,自己難關已過,在此三年之内,決不至于加害。
一時疏忽,不曾留意這最兇毒的殺着。
等到魔女抱着自己對嘴熱吻,想起前生和她檀口相親,丁香微逗,互相熱戀消魂之景,猶如昨日,不禁勾動舊情。
心方一蕩,猛覺一縷溫香,随同對方香馥馥的舌尖度處,沁入腦際。
知道不妙,忙即運用玄功鎮定心神,守住元精。
待要防禦時,上身己被魔女粉滴酥搓的兩條玉臂摟緊,直似兩條毒蛇把人纏緊,休想掙紮。
同時魔女将口含緊,奮力一吸。
鄭隐元氣立被裹住,周身火發,其熱如焚,心旌搖搖,不能自制,真神似要脫體而出。
知中陰謀毒計,又急又怒之下,把心一橫,忙以全力猛掙,同時把防身法寶于危機一發之中施展出來,總算發覺還早,功力遠勝前生;魔女又是心情不定,既要害人洩憤,又覺自身危機已迫,如果昨夜警兆所料不差,至多三年,必應對頭之言,身受慘報,形神皆滅,心中憂惶。
正下毒手,猛想起對頭日前所說和自己所發誓言,不禁大驚。
暗忖:“鄭隐已然無情無義,殺以洩憤原可,與之同歸于盡,卻大冤枉。
此時殺他,未必如願;即便成功,立有大禍臨身。
雖然對頭所說十九應驗,有此三年期限,到底還可設法預防,挽救危機。
多年修為,好容易能有今日,何苦為了一朝之憤,一齊葬送?不如速返魔宮,仔細觀察,看本命神魔的禁制到底是否被人解去?昨夜為何那樣心神不安?是否有什别的兇兆?先保了自身安全,再打報仇主意,以免害人不成,反害自身。
”念頭一轉。
用力自然松懈。
鄭隐近年勤修《九天玄經》,功力頗深,立時乘機把真氣切斷,又将飛劍放出。
魔女本怯紫郢仙劍威力,一見鄭隐情急拼命,事前下手冒失,不曾準備。
對方元精雖未吸去,經此一來,真氣大傷,總算稍出惡氣。
紫光一現,立在魔光護身之下,狂笑飛走。
鄭隐真氣大傷,對于魔女本就害怕,能脫奇險已是萬幸,哪裡還敢再追。
忙收飛劍,坐地養神。
黃春先還不敢出去。
黃鐘見師父正和魔女親嘴,忽然這等光景,雖然不知真相,料已吃了大虧。
一時情急,不暇再計安危,慌不疊掙脫祖父的手,趕往院内,忙問:“師父怎麼樣了?”鄭隐強攝心神,低聲答道:“魔女暗下毒手,幸我發現尚早,用飛劍将其驚走,元氣卻受了傷。
幸無大害,仍須靜養數日。
我回後院打坐,隻你一人可以随時出入,餘人無須前往。
今日之事,萬不可向外洩漏,否則有害。
等我行時,和你祖父尚有話說。
魔女已決不會再來相擾,萬一将來無心相遇,隻作不見,不去犯她,也可無事。
三年後,你所中邪毒難免發作。
方才我已想過,你根骨甚佳,人更機警靈慧,如肯出家修道,必有成就。
我先認你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