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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回 樱口吸元精 满院红光施毒手 锦囊留素柬 一丸灵药挽沉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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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恐魔女傷害,一時從權,并非真事。

    我奉恩師之命,在夙孽未消,功行未滿以前,不能收徒。

    看你小小年紀,居然向道心堅,有此智慧,實是難得。

    将來必有仙緣遇合,所拜師父,也許法力更高。

    就這數日之内,我當随時傳你初步口訣,先紮根基,以待機緣。

    再賜你一粒靈丹,預防未來苦痛。

    但是為時無多,共隻數日光陰,又須打坐靜養,無多閑暇。

    你每日午前到我房中,等我坐功完時,抽暇傳你便了。

    ” 黃鐘聽鄭隐不肯正式收徒,好生失望,還待跪求,鄭隐已縱遁光往後院飛去。

    黃春早由房中趕出,見天已大亮,日色上窗,愛孫滿面愁容,知其急于拜師,不能如願。

    鄭隐口氣誠懇,并非推托,再三勸勉開導。

    黃鐘仍是不聽,自往後院跑去。

    入門一看,仍是原樣陳設,隻是剩下許多瓜果。

    随手一摸,忽在内中發現一個小絲囊,織繡精麗,巧奪天工,知是茜紅所留。

    師父已在榻上閉目入定,就這不多一會兒,人已瘦了許多,比日前初來時面色還要難看。

    不敢驚動,便守在旁邊。

     拿起絲囊一看,大隻三寸,柔軟異常,似是人發織成,加上彩繡,隐泛寶光。

    内裡似有一物觸手,拉開囊口,取出一看,内有一粒紅丸和一張小柬。

    小柬非紙非絹,色作粉紅,上有許多小字和一道魔符。

    大意是說:魔女被黃鐘暗算,危機已迫,當時如被警覺,黃氏全家,連這十裡以内的居民,均遭殘殺。

    現在魔女惡貫将盈,至多隻有三年數限。

    自己本是人家棄嬰,被一女散仙收養,後為魔女所害,收往魔宮為奴。

    仗着機警靈巧,雖得憐愛,無如魔女天性淫兇,喜怒無常,仍不免時受楚毒。

    身居虎口,将來不免玉石俱焚,同歸于盡。

    見黃鐘膽大心細,小小年紀,如此靈慧,向道之心又複堅誠,早晚必有仙緣遇合。

    可惜成就不知早晚,魔女遭劫之時,是否已拜仙人為師。

    萬一機緣湊巧,遇合得早,望念昨夜拼冒百死,暗中維護,代為隐瞞之情,告知所拜仙師,代為力求,将其救出虎口,感恩不盡。

    自己因魔女期愛,在同輩中雖然年淺,頗得傳授。

    鄭隐這段孽緣也全知道。

    日前聽一魔教中老前輩所說口氣,鄭隐将來成敗尚且難料。

    昨夜承認黃鐘是他徒弟,恐非本心,不必勉強。

    所留錦囊柬帖,曾用魔法隐蔽,非黃鐘本人自取,不易發現。

    也許鄭隐還未看到,最好不要提起,免得洩漏出去,累他受魔女殘殺,受那煉魂之禍,永難超生。

    自己行時,因為此事稍露馬腳必遭慘禍,甚是膽寒,幾次想止前念。

    終因未來成敗安危,隻此萬分之一的生機,仍冒奇險,把柬帖留下。

    借着取回帶來的用具陳設,故意後走,幸仗同伴青衣女子阿青相助,挨到魔女起身才走。

    就這樣,仍難放心。

    看完,請将囊中丹藥服下,朝後面所留魔符,咬破舌尖,噴上一點鮮血,立可化去。

    隻要不對第二人說起,便無後患。

    并說:阿青是至交姊妹,昨夜魔女對她二人曾起疑心,幻形相試。

    如非平日細心,知道阿青人甚溫柔,怒時不會那樣獰笑,忽然警覺,看出破綻,故意拒絕所說,以示忠心,早被殘殺,已難活命,故非格外小心不可。

     黃鐘自從前夜受茜紅暗助,本甚感激。

    看完,卧億前情,越發驚心,加了感念。

    隻奇怪茜紅對她師父那麼高法力的人并不看重,卻把未來安危寄托在自己身上。

    師父不肯收徒,也被料到,認定自己另有仙緣,好生不解。

    暗忖:“我一個九歲幼童,眼前仙人尚不肯收,何處再有遇合?萬一在此三年之内拜不到仙人為師,豈不誤事?如何對得起人?”思量無計。

    又見柬帖上紅光連閃,與初開看時不同。

    心想:“茜紅暗中洩機,袒護外人,如被魔女知道,萬無幸理。

    此時字上發光,也許人在魔宮憂急,催我将其消滅。

     莫要受恩不報,反害她吃苦送死。

    ”想到這裡,立照柬上所說行事。

    惟恐血流太少,不敷應用,咬破舌頭以後,用牙連擠,打算存滿一口鮮血,再行噴出。

    因試血色濃淡,先吐了一點在柬上面,看其合用與否,再以滿口噴去。

    誰知魔法神妙,沾了一點,立生變化。

    血才滴上,字迹已變血色,手又不住震動,幾乎拿它不住。

    心中害怕,惟恐誤事,慌不疊把滿口鮮血朝上噴去,微聞轟的一聲,字迹全隐。

    紅光一閃即滅,柬帖不見,隻剩絲囊尚在手内。

    紅丸已早取出,大隻如豆,撲鼻清香。

    忙放口中咽下,覺有一股熱氣,由胸前散布開來,充滿全身。

    前夜服藥之後,本還不時酸脹微痛,紅丸服後片刻之間,全數消失,體力也似輕健好些。

    對于茜紅自更感激。

    心想:“師父回房在先,這絲囊不知看到沒有?如未發現,不向我詢問,自然不提;否則,怎好隐瞞?”為難了一陣。

     鄭隐己坐了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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