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
“你沒搞錯吧?我記得你是一個會計師。
”
“我和朋友合夥開了一家企管公司。
”他認真地回答她。
“但是我一點工作經驗也沒有!”曉彤老實告訴他。
“經驗是由時間、工作累積而來的。
”他一點也不在乎。
太好了!她不用再苦惱自己是否該答應子謙了,至少她能到王明威的公司工作。
“好,那我們就一言為定。
”
“太棒了,歡迎你來。
”王明威一副喜從天降的模樣。
“我何時開始上班?”她好開心.開心上蒼總算在她面臨工作、感情的絕望時,讓她有柳暗花明的生機。
“如果你方便就在下個月一号開始上班。
”
“好!明威,我真的好感激你。
”她伸出手,友善的握住他。
“不用客氣。
”他自嘲地笑笑。
“其實我這麼做也是希望自己能有更多的時間和你相處。
”
曉彤羞澀地垂低下頭。
如果子謙也能這樣對她,不知該有多好?
也許她該選擇“被愛是幸福”的道路?!
可是,她做得到嗎?
她和他愉快的聊着、酌飲着,不再去想那擾人的愁思,也沒有注意到時光的飛逝。
“我感覺好像認識你好久了。
”她毫不避諱地把自己内心的感覺告訴他。
“對你這種感覺我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失望?”他朝她扮了一個鬼臉。
這時,她舉起腕表看了下。
“天!我們該回去了。
”
“我送你回去。
”他起身到櫃台買單。
回程中,他沒有和她交談,隻是各懷心思的走完這段路途。
“要不要進來坐坐?”站在大門口,她禮貌地問他。
他看看腕表。
“已經很晚了,我想可能不大方便,下次吧!”王明威很紳士的婉拒了。
“我今晚過得很愉快,謝謝你。
還有,謝謝你提供給我的工作。
”她感激的在他的頰上獻上一個美國式的友誼之吻。
王明威臉倏地紅了。
“不用跟我客氣,而且我也希望你不要對我太拘泥,老是把謝謝挂在嘴上。
”
“當然,我們是朋友。
’曉彤開始後悔用美式的謝意吻他。
“可是我希望的卻是另一種朋友的特殊定義。
”在他的語音中和亮如星辰的眼中,流面着他對她的感情。
曉彤有些招架不住,不過像這種事該清楚的劃定界限,決不能含糊籠統的帶過。
“對不起,我不可能喜歡你的。
”
望着他蒼白的血色,她知道自己傷害了他,但,這也是無可奈何的。
“其實我早已心有所屬,不過,我和他的感情可以說還沒有開始就結束了,也可以說,我始終找不到通往他心靈的路。
我無法忘懷那個人。
”
一陣沉默後,她才聽見他長長的歎息聲。
“事實上,就算你不說,我也早已有心理準備,隻是我不願面對它罷了!”他艱澀地笑着,“我之所以會邀你進我的公司,其實也是出于私心,希望能在長期的相處下,得到你的愛。
”
“我……我很抱歉——”
“别拒絕我,給我一個機會吧!”
“可是,我——”
“晚安,曉彤!”他溫暖如春日的微笑在夜間散發出它動人心魂的魅力。
“王明威——”
“我再打電話給你!”他溫柔的對她說,并緩緩地開動車子。
“我可能會傷害你——”曉彤追着他,焦急地輕喊。
“人生的一切不就是一場賭注嗎?讓我們來和命運之神搏一把吧!”他輕柔的語音飄蕩在充滿夜來香的夜風中。
望着他漸行漸遠,最後變成如螢火那般微小的車燈,曉彤有些動容的咀嚼他方才抛下的話。
子謙抑郁地點着煙,懊惱的直盯若紋風不動的大門,敏感的聆聽着靜谧的夜中是否有引擎聲或輪胎輾過的聲響。
自從他憤怒地沖出大門時,他的大腦一直映着白衣勝雪的她,嬌弱的倚在王明威懷裡,滿足的欣賞着今晚的該死的鋼琴演奏會!
等待在痛苦中度過,他原想把自己帶入夢中,讓無邊無涯的夢境,把她擁在懷中,将積壓在心中的痛苦情感,推進時空的盒子裡,進而永遠将它鎖住。
可惜,任他怎麼閉眼也無法入眠,他仍在她的白色身影中痛苦的掙紮,好似她的影子化成攫取人心的鬼魅,盅惑他早已迷失的心智。
引擎聲劃破無聲的黑暗——她回來了。
是的,她回來了,可是她仍依依不舍的用嬌脆的聲音和她相處大半夜的男人談情,一幅天塌下來她也不肯讓他走的模樣,而且他還看見她用小巧的唇吻了那個男人的臉!
天!他快要爆裂成一塊塊因癡心等待而碎的恨石!
想到這裡,他無力地短期擺在面前的酒杯,一口飲下它,讓那燒灼的液體流入體内,把滿載着的絕望和傷感一并融化,以免他在她進來時,用連自己都鄙夷的聲音在求他,求她不要用美麗、充滿愛戀的眼神看着别的男人。
可是,那可能嗎?
因為她已被他因嫉妒而爆出的無情言語,傷得體無完膚,因此,他還有資格要求她——為他留住深情嗎?!
能嗎?能嗎……
他又斟滿了一大杯酒,毫不考慮地将它咽進塞滿苦澀的胸口。
***
曉彤停伫在清涼的夜風中,靜靜享受夜的甯靜,好半晌,才踩着細碎的步伐走進光線幽暗的客廳裡。
原以為在這甯靜的子夜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