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想起每段甜蜜的過往般,沉浸在美好的回憶裡那樣幸福。
“你真善良,不記仇。
”蔡智傑的心情恢複了一些。
“我相信你也會是的。
”
“嗯。
照你的說法,我是愛過她的。
這樣就夠了嗎?可能是吧!謝謝你,我會努力做到的。
”
月熠肯定地點頭,自己堆放心底太久的傷,也該找個時間出清了。
三個月的訓練課程很快,也很辛苦地将在今天結束。
十二月的天空,到處泛着藍的深沉,人們總以為連陽光也冬眠去了,但是在月熠的心裡,太陽的光芒似乎正在養精蓄銳,蓄勢待發。
“等一下進行總考,考過的人可以拍宣傳照及正式接秀,考不過的人要留級再訓練一次。
”
Eric在台上無情地宣布這項噩耗,的确吓着了一些年輕女孩,可月熠卻對他的話無動于表。
大學裡念了四年的中文,因此兩分鐘内的OS難不倒她;搞劇團的三年生涯中,舞台妝及傳說中最困難的黏假睫毛,也不構成影響;這近半年來,每晚揮灑舞技及肢體語言的充分展現,擺十個Pose根本就是雕蟲小技,加上她日漸強烈的企圖心和自信,輕易地以将近滿分的姿态取得模特兒簽約資格。
“表現不錯,後天拍宣傳照,我中午去接你。
”
Eric出乎意料地,在這三個月訓練期間,很少來探月熠的班,可能是想讓她心無旁骛地練習吧!反而是蔡智傑每天風雨無阻地接送她下課,他們的感情可能因為熟稔而産生一些化學變化,偶爾會有些男女朋友的親昵舉動,比如,勾手逛街、撥弄對方的頭發之類的行為。
因此,當Eric又恢複往昔、興高采烈地對她說出這句話時,她心頭突然浮現兩個男人的影子,一中正在面對自己的他,另一則是潛伏在心裡的蔡智傑。
對于這樣突如其來的莫名感覺,她無緣無故地矛盾起來。
“這個你拿着。
”Eric塞給她一盒經過包裝的方形紙盒。
“這是什麼?”
“恭喜你順利畢業的小禮物,快打開呀!”
月熠在狐疑的狀況下,拆開他所謂的“小”禮物,赫然發現那是最新款的香槟色手機。
“你的祝福我收下了,但這麼貴重的禮物我不能收,謝謝!”
她想把手機推回去,可是被他的大手推了回來。
“以後接通告,地點在哪裡都不太一定,有手機連絡才方便,況且……”他神秘兮兮地附耳靠近月熠的耳朵,繼續接話,“可以報公賬,算你的宣傳費。
這樣總行了吧?”
月熠總算眉開眼笑,畢竟以經紀人與模特兒的立場來說,也是另一種肯定的方式吧!
“Lily,未來的路會很辛苦,我會想辦法增加你曝光的機會,打響你的知名度,保證讓你成為大牌,你放心好了。
”
“Eric,别給自己太大的壓力,無論如何我會努力幫你賺白花花的鈔票。
”
“你不懂,要做經紀人,我就要做台灣的第二個夏王順,培育出像林瑞陽、蕭薔那樣知名的藝人!”
月熠為此刻他眼中所綻放有着不輸年輕小夥子的沖勁及光彩深深着迷,這個胸懷大志、偉大可愛的男人,她第一次對他的印象改觀。
“你真是甯為雞首不為牛後,但我更希望你能做台灣的第一個Eric。
”
他接收到月熠傳來的信心電波,開懷地笑了。
“你那就不叫牛後,叫牛頭了!沒有牛頭,至少也到牛脖子,很難耶!”
“我對你有信心,就像你對我有信心一樣。
”
“Lily……謝謝你。
”
他把手搭在月熠肩上,頗有力道地搖了兩下,是一種保證,真誠與信賴的保證;但月熠現在最想訴說心情的人,不是他,而是蔡智傑。
秋天的尾巴,還在作最後的搏鬥,不甘心地搖擺在十二月被冬天盤踞的街頭。
雖然捍衛了些許急速冷凍中的溫度,卻讓自己逐漸老去的蕭瑟面容,苟延殘喘地呈現在這喜新厭舊的世界。
舊舊的NSR機車急馳而過,車上的兩人,臉上透過安全帽微笑,仿佛提醒着秋天,他們攢存餘溫的努力。
“智傑,後天下午我要拍宣傳照了,要作春、夏、秋、冬四種造型,你這個大攝影師有何指教啊?”月熠緊摟着他的腰,又期待又怕受傷害地問。
“宣傳照自然就好了,化的也是淡妝,隻要你自信一點、别害怕,我相信拍出來的效果一定會很棒的。
”
“謝謝!”月熠的笑又增添了幾分魅力,因為有自信撐腰的緣故。
這幾個月來,她對自己的自信,實在是以一種等比級數的速度在增加,這是她所始料未及的,她也不知道該感謝哪一個人,就謝天吧!反正她也從沒感謝過老天爺,算是給她分紅。
她的生命裡,一家人從沒受過老天爺的眷顧,總是得付出比别人多好幾倍的努力,卻仍過得苦哈哈。
國小時父母離異,媽媽帶着她一同生活,然而媽媽在電子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