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去,瞬時換上燦爛的笑容迎接客人的來訪。
客人很自然地坐在大廳沙發上,李媽媽則手忙腳亂地在廚房裡摸索着飲料的下落。
“請問,你們認識我嗎?”月熠有點狐疑的開口。
“我們不認識你,但是我們認識林任中。
”年輕的男孩起身向她走去,搶先回答。
“喔!那麼你們是來找任中的喽!”
“不!我們是來找你的。
”
男孩故弄玄虛地笑道,讓月熠心裡有些發毛。
“找我?”
“任華,别胡鬧了!來這坐好!”
在老先生的一聲令下,男孩無趣地回到原位。
“任華?莫非是任中的弟弟……那您就是林伯伯喽!”她茅塞頓開,喜形于色的問。
“哈……任中告訴我們,你們會在今天晚上到,所以我們才帶了自己烤的培根卷來拜訪新鄰居,這是一點心意,請笑納。
”
在廚房的母親聞言,趕緊跑了出來,她們母女倆不禁對他充滿感激,不是因為他的慈眉善目,而是因為他手上那條剛出爐、熱騰騰的培根卷。
真是及時雨呀!她們暗自慶幸着。
“咕……”
月熠差點餓扁的肚子唱着快樂頌,引來林任華的竊笑,使得場面變得有些對立與尴尬;她不客氣地給他一記斜眼,報答他的缺乏同情心。
“李媽媽,找不到飲料嗎?”林任華故意出她們的糗,起身就往樓上主卧室走去。
“喂……”月熠想出聲阻止,但繼而一想,這裡可是人家的這,自己有什麼資格多說話?隻好目送他的背影離去,而比起她們什麼都陌生得可以,她真期待他能找得到可以解渴的東西,畢竟剛才的折騰,她和母親的耐力也都已到了極限。
“對不起啊!我們家任華就是這樣沒大沒小,被他哥哥寵壞了。
”
“千萬别這樣說,男孩子嘛!好動一點兒無所謂的。
”
老先生替男孩道着歉,李媽媽則是笑着圓場,而一旁的月熠看着,也隻好禮貌性的一路陪笑着。
不久,林任華即抱着兩罐生啤酒及兩罐鋁鉑包櫻桃汁蹦蹦跳跳地下樓來了。
“哇!在哪裡找到的,太神奇了!”月熠渴死了,伸手就把他夾在臂彎裡的生啤酒搶奪過來,咕噜咕噜地往嘴裡灌。
“啊!還冰冰涼涼的耶!”
看到月熠的彎月眼,還沒機會對她剛才的粗魯行為下評論的林任華,不禁看傻了眼,之後,卻瞪着她一直笑個不停。
“你笑什麼啊?”月熠覺得他這種咯咯的笑聲很輕蔑。
“你知道嗎?我覺得你很神奇耶!你不笑的時候像媽媽,笑起來就像女兒,差别好大。
”
林任華止不住笑,讓月熠愈聽愈火大,一旁,兩個看對眼的老人有默契地想幫忙,于是開口想擺平火爆場面。
“你看,年輕人的玩法,我們愈來愈不懂了。
”李媽媽笑着說。
“可不是嗎!哈……”林伯伯附和道。
然後,月熠仍是一副臭臉,他們顯然幫了倒忙。
“你知道嗎?我剛剛第一眼看到你,還以為你是個卡車司機咧,哈……”
見他變本加厲,月熠簡直快失去控制,但是她肚子實在餓極了,看在那條培根卷的分上,她隻好費力地将不滿情緒鎮住,裝出一個肥皂劇裡的滑稽笑臉。
悄悄地低頭看看自己的打扮,在車庫裡熱得脫到隻剩棉質紅背心,露出兩隻古銅色手臂,加上一頭非洲須發情急之下随便紮成的馬尾,這種組合真的有點像是開卡車的女司機,連月熠也不禁莞爾。
唉!算了,寄人籬下,這種下場就算是命定的吧!
經過一連串的“驚喜”,月熠好不容易才把這一老一小送到門口,誰知兩個老的竟伫在那兒十八相送,拖延了好一陣子才終于把大門關上,重獲失落的甯靜。
“咕……”
母女對望一眼,便很有默契地沖到客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瓜分那條培根卷,就着現成的飲料搭配食用,這時的她倆,宣覺那真是人間少有的美味啊!
“媽,我們到底是在度假還是在逃難啊?”月熠塞滿食物的嘴不安分地動着。
“管他,反正都是頭一次。
”
母女倆的心又回到初臨此地時的快樂。
解決了民生問題後,李媽媽扭開電視機,好奇這裡的節目與家鄉有何不同,轉來轉去,什麼語言都有,都一樣聽不懂;正當她想放棄時,她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臉孔……
“胡瓜!月熠,你看,是瓜哥耶!”她像是遇見了久未重逢的親人般,眼淚差點沒滾下來,一個年過半百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