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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昌帝君阴骘文广义节录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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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鹽梅,亦可謂雜極矣,然苟不如此,其人必不能肥。

    何獨于三教而疑之? 論廣行之益 助揚王化 國家所恃以為治者,不過賞、罰二端。

    明刑弼教,儒術之所以當廣行也。

    然賞罰所能及者,不過千百中之一耳。

    若欲究其幽獨之所為,念慮之所動,則雖家設一孔子,戶置一臯陶〖臯陶,舜的大臣,掌管刑法獄訟〗,而有所不能。

    故世人畏王法,恒不如畏天譴,蓋王法可逃,而天譴不可逃也。

    能廣行釋、道二教,使因果之說,昌明于世,則世人方寸之間,自然有所畏憚。

    比之孔子作《春秋》,其功不在下矣。

     [按]劉宋文帝謂何尚之曰:“範泰、謝靈運嘗言:‘《六經》本在濟俗。

    若求性靈真要,則必以佛理為指南。

    ’使率土皆感佛化,朕則坐緻太平矣。

    ”尚之曰:“渡江以來,王導、周顗(yǐ)、庾亮、謝安、戴逵、許珣、王蒙、郗超、王坦之、臣高祖兄弟,莫不歸依。

    夫百家之鄉,一人持五戒,則一人行善。

    十人持五戒,則十人行善。

    行一善則去一惡,去一惡則息一刑。

    一刑息于家,萬刑息于國。

    陛下所謂坐緻太平者是也。

    ”後儒以佛為諱,徒欲藉“君子、小人”四字,以佐賞罰之所不及。

    吾見其術之疏矣! 培植真儒 吾輩有志學孔孟,當學其大本領處。

    如學無常師、吾道一貫、無意必固我,是孔子之大本領也。

    發明克複忠恕之理,是顔、曾之大本領也。

    仲尼之學,專務治己,故曰“默而識之”,“夫我不暇”,“躬自厚而薄責于人”,垂訓不一。

    孟子之時,雖有楊、墨,孟子辭而辟之,是猶揖讓之變為征誅,非可人人效颦也。

    無如後人于仲尼躬行之道,畏難苟安。

    一聞能距楊、墨,即是聖人之徒,便踴躍鼓掌,舍難趨易。

    反恨當今之世,無楊、墨可辟,構求稍可牽合者,即以楊、墨例之,于是移其說于釋、道。

    但從事于講學,而所以自治者疏矣。

    則何如存聖賢大公之心,但盡其在我,無事黨同伐異之為得也。

     [按]佛之五戒,仿佛儒之五常,但當交相贊,不當交相毀。

    世俗不察,聞慈悲之說出于佛氏,必反乎其說,而吾儒之仁于斯而喪。

    聞盜淫之戒出于佛氏,必反乎其戒,而吾儒之義于是而亡。

    聞妄言之禁出于佛氏,必反乎其禁,而吾儒之忠信于此而滅。

    豈非欲衛道,而反害道耶?昔有學者,以佛教之害,問象山先生。

    先生曰:“試問害在何處?”今之害道者,正在此種閑言語。

     潛消禍亂 茫茫宇宙,不無出類拔萃之英雄。

    用之于正,則為良、勃、平、何。

    用之于邪,則為莽、卓、懿、操。

    自制科一設,使彼垂髫(tiáo)之時,即從事于翰墨,年複一年,不覺鬓斑齒落。

    而其中奸雄之喪氣,豪猾之灰心者,多矣。

    又有一種才智傑出,功名不足動其心者,則以叢林收之,使之暮鼓晨鐘,東參西訪,等富貴于浮雲,視死生如夢幻。

    以跋扈跳梁之材,為念佛參禅之用,而潛消夫禍亂之源者,又不知幾千萬萬矣。

    豈曰區區小補乎! [按]孔子成《春秋》,而亂臣賊子懼。

    何懼乎?懼身後之惡名也。

    然此猶盛世之事也。

    若後世之亂賊,并不畏此虛名矣。

    豈惟亂賊,即号為識字者,亦毫不知有《春秋》矣。

    惟示以人命無常,死後受報,不忠不孝之人,化作畜生、餓鬼。

    乃知用盡奸心詭計,付之一空,他生萬苦千愁,皆我自造。

    回思虎鬥龍争,圖王創霸之謀,不覺冰消瓦解。

    嗟乎!自有佛法以來,不知令多少亂臣賊子寒心,多少巨慝(tè)豪強落膽。

    使民日遷善而不知誰之為者,餘于如來之大教見之矣。

     下附征事(一則) 毀教現果(出《魏書》) 北魏司徒崔浩,博聞強記,才智過人,太武帝甚寵任之。

    而獨不信佛,勸帝毀教滅僧。

    見妻郭氏誦經,怒而焚之。

    崔頤、崔模,其弟也,深信三寶,見佛像,雖糞壤中必拜。

    浩笑而斥之。

    後浩以國書事,觸怒太武,囚之檻車,送于城南,拷掠極其慘酷。

    更使衛士數十人,溲溺其上,哀聲嗷嗷,聞于道路。

    自古宰執戮辱,未有如浩者。

    崔氏之族,無少長,皆棄市。

    惟模與頤,以志向不合,獨得免焉。

     [按]太武滅法之後,有沙門昙始者,振錫詣阙。

    帝遣斬之,無傷。

    帝怒,抽佩刀自斬之,亦不傷。

    投之虎檻,虎皆怖伏。

    乃複以天師寇謙之,至其所,虎遂咆哮欲噬。

    帝始驚悟,延之殿上,再拜悔罪,許以複教(見《北山錄》)。

    嗟乎!三教聖人,無非欲化人為善耳,豈願各立門庭,絜(xié)長較短哉?秦始皇惑李斯之計,焚書坑儒,卒之身死沙邱,李斯赤族。

    漢之桓、靈,唐之昭、宣,惑于宦官嬖幸,盡誅天下名士,而助者殺身,主者亡國(俱見《資治通鑒》)。

    魏太武惑于崔浩,毀寺焚經,不四三年,崔浩赤族,魏太武父子皆不得死(出《魏書》)。

    周武帝惑于衛元嵩而滅法,不四五年,元嵩貶死,武帝忽遇惡疾,遍體糜爛,年三十六而崩,末路醜惡,所不忍言(出《周書》)。

    唐武宗信趙歸真、李德裕,毀天下佛寺,不一年,歸真被誅,德裕竄死,武宗三十二而夭,身無繼嗣(出《唐書》)。

    五季之君,莫賢于周世宗,然不知佛法,遂至毀像鑄錢,故不六年,而社稷殒滅(出《通鑒》)。

    究竟秦廢儒後,未及三十年而儒教複興。

    漢唐禁锢後,未及數年而士林漸盛。

    魏廢教後,七年而即複。

    周廢教後,六年而即複。

    唐廢教後,不一年而即複。

    豈非仰口唾天,反污其面乎!李斯、崔浩最為滅儒、滅釋之首,故其受現報尤為慘酷。

    宋徽宗雖改天下寺院為道觀,然未至滅法,故身雖被辱,而國祚複延。

    此皆前事之彰灼可考者。

    伏願普天之下,皆仰體廣行三教之意,儒者為儒,釋者為釋,道者為道,戮力同心,共襄治化,彼此無相诋毀。

    是則天下生靈之厚幸已! 問:僧徒不耕不蠶,安受供養,但能耗費衣食耳,何所利益乎? 答:世之不耕而食者多矣,豈獨僧人?向使此輩不出家,能保其不衣食乎,能保衣食之必出于耕乎?況在俗之人,一身而外,尚有妻子僮仆,所費更倍于本人。

    豈若僧徒之一瓢一缽,到處家風乎?夫貂騷狐鼠,貴重之冠也。

    錦繡龍文,貴重之衣也。

    山珍海錯,貴重之食也。

    其服用之人,諒皆不耕而食者也。

    試問此服用者,僧乎俗乎?在俗者,為愛妾之梳妝,不惜珠圍翠繞。

    為梨園之服用,動需玉帶金冠。

    或開賭博之場,而連宵徹夜。

    或結淫朋之黨,而酌酒烹鮮。

    此種遊手遊食之輩,不勝車載鬥量,奈何不此之務去,而獨歸咎于僧人乎?豈庸惡陋劣之徒,當任其錦衣玉食。

    而見性明心之士,反不許其疏水箪瓢乎?多見其黨同伐異,方寸不平矣。

     問:古之為民者四,今之為民者六。

    農之家一,而食粟之家六。

    工之家一,而用器之家六。

    安得不貧且盜乎? 答:食粟者少,則粟不售而傷農。

    用器者少,則器不售而傷工。

    是農之所利,正賴食粟者之多。

    工之所利,正賴用器者之多也。

    且試問食粟用器之人,徒手需索乎?抑出錢貿易乎?若徒手需索,則食粟用器者,誠患其多矣。

    若出錢貿易,亦患其多,則富商大賈,日售千金之貨者,其父母妻子從門隙中窺見,皆當啼哭。

    此乃迂儒不知世務之談,何足挂齒。

     “濟急如濟涸轍之魚,救危如救密羅之雀” [發明]“危”、“急”二字,所該甚廣,與前“救人之難”二句同意,但前系帝君自言,此則帝君勸世也。

    “如”字有兩義,一則直指所救濟之事,一則極形欲救濟之心。

     下附征事(四則) 免難濟厄(《法苑珠林》) 晉太元中,京兆有張崇者,素奉佛法。

    苻堅既敗,長安百姓有千餘家,将南走歸晉,為鎮戍所獲,欲盡殺男子而虜其女人。

    時崇亦已被縛,械其手足,埋下體于土中,明日将馳馬射之,以為娛樂。

    崇自分必死,唯至心念觀世音菩薩,夜半械忽自破,身從土中湧出,遂乘夜逃遁。

    然腳已痛甚,乃複稱大士名,至心禮拜,以一石置前,發誓願言:“吾欲過江東,訴此怨于晉帝,盡救今日被虜婦人。

    若得如願,此石當分為二。

    ”祝已,投石于地,石果裂開。

    崇至京師白其事,帝悉加撫循。

    已略賣者,皆贖歸焉。

     [按]未能自度,而先欲度人者,菩薩發心。

    崇既心乎大士之心,宜其禱之而辄應也。

     遙救堂崩(《唐高僧傳》) 周京師大追遠寺沙門僧實,俗姓程,鹹陽人也,素有道德。

    一日正午忽登樓鳴鐘甚急,命衆僧各備香火。

    香至,衆問故,實曰:“此刻江南某寺,有講堂欲崩,将壓死千人,可各齊心念觀世音菩薩以救之。

    ”由是經聲佛号,響徹禅林。

    後數日,江南報至,雲是日午刻,揚州講堂内說法,聽者盈千。

    忽聞西北異種香煙,及梵音經呗,從講堂北門而入,直出南門。

    衆皆駭異,尋聲走出,聽其所之。

    人方走盡,堂已崩摧,無一傷者。

    梁主聞之,三度诏請,不至。

    以保定三年七月十八日示寂,哀動朝野。

     [按]一念之誠,能使香煙梵呗,瞬息達于千裡之遠,可以悟一切惟心之說矣。

    安在修福薦亡者,不可瞬息通于冥府;念佛往生者,不可瞬息至于西方乎? 免官救吏(《宋史》) 宋紹興中,廬陵周必大,監臨安和劑局,失火,延燒民房,典守吏當論死。

    周問吏:“假令火是官失,應得何罪?”曰:“不過革職耳。

    ”必大遂自誣服,罷官,吏得免死。

    必大歸,谒婦翁。

    翁以其失官也,愠之。

    時值大雪,童子掃于庭,忽憶昨夜曾夢掃雪迎宰相,因留而善遇之。

    後必大中博學宏辭科,曆官至宰相,封益國公。

     [按]自己之罪,世俗猶将嫁賣于人。

    況以他人之罪,而反肯引諸己,且以之失官乎?宰相之度,誠未可測也。

     贖罪得子(《懿行錄》) 明廣平張繡,家貧無子。

    置一空壇,積錢十年,而壇始滿。

    有鄰人生三子,犯徒,拟賣其妻。

    繡懼妻去而三子失所也,遂傾所積錢贖之,猶不足,夫人複以一簪辏其數。

    是夕夢神抱一佳兒送之,遂生子國彥,官刑部尚書。

    孫我續、我繩,俱官藩臬。

     [按]愛人之子,遂自得貴子。

    然則害人之子者,可知已。

     “矜孤恤寡” [發明]孤則無父,寡則喪夫,皆孱弱可欺者。

    此而不矜不恤,正所謂無恻隐之心者也,尚可為人乎? 吾力所不能及者,但當存矜恤之念。

    吾力所苟能及者,務當盡矜恤之實。

    矜恤不必定費錢财,且如示以所不知,教以所不能,戒其所不可,甚至為其排難解紛,申冤雪枉,皆矜恤也。

     下附征事(三則) 矜恤交至(《言行錄》) 宋範文正公,知越州。

    有孫居中者,卒于官,子幼家貧,難以歸裡。

    公以俸錢,為其具舟,且遣吏送之歸。

    并作詩一絕,授之吏曰:“過關津,但以吾詩示之。

    ”詩雲:“十口相依泛巨川,來時暖熱去凄然。

    關津不用詢名氏,此是孤兒寡婦船。

    ”由是全家得以達裡。

     [按]孤寡之人,往往受欺。

    扶弱鋤強,全賴仁者。

     為主存孤(《懿行錄》) 明李崧者,龔氏乳媪之夫也。

    媪死,所乳兒錫爵,五歲而孤,家奴欲殺之而有其産。

    崧夜負而逃,及城門,門閉。

    崧跪而号,掌門者憐而出之。

    走雪中五日夜,依兒外家沈氏。

    沈見其撫兒有恩,深感之,故其僮仆,皆得奴使,時殘杯冷羹,不得與。

    然卒不願。

    兒後成進士,念崧不置。

    而崧短衣力作,如窮時。

    錫爵命子孫世世祀之,弗替。

     [按]欲報崧恩,當修福事薦之,方得沾惠。

    如徒曰祭之而已,則其得享與否,未可必也。

    無如世俗所知,不過如此。

    譬如兒童,當忿怒時,極其分量,不過啼哭而止。

    一哭之外,豈複有他長哉? 逼孀現報(《彙纂功過格》) 崇祯末,吳江民張士柏,妻陳氏,少寡而艾。

    士柏兄士松,謀鬻于裡豪徐洪為妾。

    度其志不可奪,乃設計擄入舟中。

    陳号恸,凜不可犯。

    陳之父俊訟于縣,縣令章日炌(kài),寝閣不行。

    再訟之直指路振飛,徐洪又賄某宦,飾詞以進,反坐陳以罵夫律,系之獄中。

    陳飲泣,絕粒者三日。

    适司李至,聞其冤,率之見直指,泣訴而即自刎。

    路公随下堂揖之,許以雪冤,目乃瞑。

    即日拜疏上聞,士松、徐洪,立斃杖下,諸兇輕重抵罪。

    縣令貶斥,至郡辭任,滿船鬼聲,次日遂死。

    某宦受賄囑托者,猝病喑(yīn)啞,終身不能言。

     [按]此事有記傳挽歌,皆歎其償報之速。

     “敬老憐貧” [發明]老者,人所不能免,而亦最可傷者也。

    頭則鬓斑齒落,體則骨露皮連。

    筋如索,背如弓,種種不堪回首。

    視又昏,聽又重,時時坐起須人。

    故見之者,但當生敬心,不當生厭心。

    若其厭而不敬,老将轉盼到汝矣。

    若其敬而不厭,老亦不複到汝矣。

     傷哉貧也!人皆美衣豐食,而彼獨饑寒。

    人皆适意快心,而彼獨困苦。

    雖貧乏之由,亦所自緻。

    然使力可濟而不濟,不将使後人複憐後人耶? 周其乏困,憐之于目前。

    勸其布施,憐之于身後。

     下附征事(二則) 牛殺三人(《法句喻經》) 佛世有賈客,名弗迦沙,因入羅閱城,于城門内,被一牸牛抵殺〖牸(zì),雌畜〗。

    牛主怖懼,速賣其牛。

    買者牽牛飲水,牛從後複抵殺之。

    其家怒而殺牛,遂賣其肉。

    有一農人,買其頭去,偶息樹下,以頭挂在樹上,須臾繩斷頭落,亦被其角刺殺。

    時瓶沙王,以事問佛。

    佛言:“往昔有賈客三人,借居老母房舍,應與其值。

    而三人以老母孤獨無能,伺其出外潛去。

    母尋追之。

    三人罵曰:‘我前已與,雲何複索?’老母無可如何,但咒恨徹骨:‘願我後來相值,定當殺之。

    ’爾時老母者,今牸牛是也。

    三賈客者,弗迦沙等三人是也。

    ” [按]此乃老而貧者也。

    既欺其老,複欺其貧,弗迦沙等三人之謂矣。

    因緣會遇時,不償複何待? 鬼能止焚(其親面述) 杭州袁午葵,諱滋,生平好施予。

    适三藩亂,浙中被擄之婦甚衆,袁曾傾囊贖之。

    又多刻經驗良方,及格言因果勸世。

    康熙五年,袁有婢烹茶,藏熱炭于木桶,火性未熄,而桶在樓上床旁,人迹罕至。

    袁雖有女卧病在間壁,莫之知也。

    時病女忽見亡老妪,白晝現形,以指甲刺其面,大恐,厲聲疾呼。

    于是家人争赴,乃見桶已成灰,床亦半焦,即刻有燎原之勢,因并力救之而熄。

    蓋亡妪之初來也,已六旬矣,袁以彼無子,慰留之。

    居數年,其夫亦來就養,袁又畜之,夫婦甚感其恩。

    其殁也,皆及八旬。

    識者皆謂現形以報德雲。

     [按]此亦老而貧者也。

    既惜其老,複慰其貧,使彼夫婦皆得其所,陰功不已大乎! “措衣食周道路之饑寒” [發明]饑寒而在道路,則與居家之窘乏者殊矣。

    苟非羁旅之人,赀糧告匮,即遇患難之事,緩急無門。

    彼于衣食,誠有得之則生,弗得則死之勢。

    苟能有以周之,則我之所費有限,而彼之沾惠無窮矣。

     下附征事(二則) 餓夫酬德(《左傳》) 晉趙宣子,田〖同“畋”,打獵〗于首山,見翳桑之下有餓者,知其三日不食,乃食之。

    食焉,而舍其半。

    問之,曰:“欲以遺老母耳。

    ”使盡之,而更贈以箪食與肉。

    後靈公欲殺宣子,伏甲而鬥于門内,宣子幾被戮,忽有介士,倒戈而救之出。

    因問其故,曰:“翳桑之餓人也。

    ”問其名居,不告而退。

    或有識之者,曰:“此靈辄也。

    ” [按]一飯之恩,可以免死。

    绨(tí)袍之戀,足以延生。

    〖戰國時,範睢在魏國被大夫須賈毀謗,受打成傷,後改名張祿,入秦為相。

    須賈出使秦國,範睢穿着破舊衣服去見他,須賈送他一件用粗绨做的袍子。

    後知其為秦相,乃肉袒謝罪。

    範睢因須賈贈送绨袍,戀戀有故人之意,便不加殺害。

    〗孰謂措衣食者,僅周道路之饑寒哉? 速得貴子(《功過格》) 馮琢庵父,生平好善。

    隆冬晨出,路遇一人,倒卧雪中,扪之,半僵矣。

    解裘衣之,與以飲食,周恤備至。

    未幾,夢東嶽帝曰:“汝本無子,以救活人命,出于至誠,上帝特命韓琦來為爾子。

    ”後生琢庵,遂名琦,少年穎發,二十入中秘,三十六陪點相位。

     [按]吾邑向有同善會,給錢而外,每冬複買舊棉胎,以贈隆冬之無棉者。

    其始也,浙中袁午葵倡之。

    其後午葵還浙,踵而行之者,唯高子甸九輩數人而已。

     “施棺椁免屍骸之暴露” [發明]“皮包血肉骨纏筋,颠倒凡夫認作身。

    到死方知非是我,空留穢狀示他人。

    ”此凡有形軀者之通病也。

    人或不幸而蕭然四壁,殡殓無赀,或隔三朝五朝,或當六月七月,種種腐敗情形,真有不可聞、不可見者。

    此而施之以棺椁,掩其急欲自掩之形骸,豈獨死者有知,為之銜結耶〖銜結,内心不忘所受恩惠〗? 推掩屍骸之念,凡系恐人見聞之事,皆當代為包荒矣〖包荒,寬諒、包容〗。

     下附征事(二則) 掩骸現果(《功過格》) 元會稽唐珏(jué),家貧授徒。

    歲戊寅,元将發趙氏陵寝,至斷殘肢體,棄諸莽間。

    唐聞痛憤,乃變其家赀,得數金,飲裡中少年皆醉,而密告掩趙氏遺骸,衆從之。

    事訖,唐之義聲籍甚。

    明年乙卯正月十七日,忽坐隕,良久得蘇。

    雲至一殿,上有冕旒(liú)〖帝王所戴的冠冕〗者降揖曰:“謝君掩骸,當有以報。

    君賦命甚薄,貧無妻子,今忠義動天,帝命錫君伉俪,子三人,田三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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