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甬道。
韓尚志已然恨到極處,雙掌蓄勢而待,但久久并無動靜。
猶豫了片刻之後,終于舉步跨人那道小門之内,順着通道緩緩朝前欺去。
三十丈之外,現出一列石階,斜斜向上。
奇怪的是竟然不見半個人影,也不聞任何動靜,地牢小門自啟,決非無因,難道另有什麼厲害詭謀,在等待着自己?
自己此來,乃是救吳小眉,想不到反而入了牢籠。
沿石級而上,頭頂出現-道向上開的小門,一陣陣腥躁惡臭,撲鼻而來,中人欲嘔,韓尚志不由心裡發毛,這小門之内,又存着什麼蹊跷?
但藝高膽大,他不顧一切跨步而人。
一陣低沉的咆哮聲,令人毛骨驚然。
韓尚志神目如電炬,在這漆黑的境地裡,仍能清晰辨物。
這是一間方園約三丈的黑屋,有門無窗,屋内兩側各有一個鐵檻,欄内各關了五隻牛犄般大小的怪物,眼射兇光,咧嘴眦牙,不停的低低咆哮。
韓尚志頓時想起,這必是齒爪均含劇毒的藏邊獒犬無疑。
這巨獒确實驚人,單隻那神态,比起虎豹,有過之無不及。
從這黑屋的形勢看來,他判斷已到了地面之上。
“锵!”
韓尚志不由-驚,回首看處,通向地牢的那道小門,業已關閉。
賂一思付之後,移步走向屋門,豈知用手一觸之下,那門竟然是鐵鑄的,用力一扣,發出沒滞重濁的回音,顯然,這門的厚度至少在一尺左右,再用手觸模牆壁,同樣也是生鐵所鑄。
登時一顆心頓往下沉,以他的功力,要想劈開這厚重的鐵門,恐怕很難辦到。
就在此刻
鐵壁之上,忽地啟開一個頭顱大小的圓洞,一陣叽叽怪笑,适時傳來。
這笑聲,正是發自“卧虎山莊”莊主郝通天之口。
韓尚志殺機大熾,正待出擊……
郝通天笑聲一停,陰側側的道:“冷面人,你被關人這鐵屋獒舍之内,休想再存脫身之念……”
“住口,郝通天,你是自尋毀滅!”
“冷面人,如果此刻,老夫打開獒檻,哈哈哈哈,你将屍骨無存!”
韓尚志聞言之下不由心頭巨震,寒氣股股上冒,在這方圓三丈的鐵屋之内,要和十頭齒牙俱蘊劇毒的兇殘獒犬搏鬥,的确不易應付。
郝通天接着又得意的道:“冷面人,武林人把你當做一條神龍,但老夫看你,隻配當一頓狗餐,哈哈……”
韓尚志肝膽皆炸,暴喝道:“老匹夫,你不怕‘卧虎山莊’灰飛煙滅?”
“嘿嘿嘿嘿,小子,死在眼前,還發什麼狂言!”
“你可以等着瞧!”
“不必等了,現在老夫先讓你欣賞一幅話劇,你可以看你那心愛的賤婢,加倍償付她的欠帳,然後,小子,你準備着一嘗獒吻,現在,到這洞孔前來!”
韓尚志憤恨填膺的移身那洞孔之前,湊目一看一一登時面紅氣促,耳熱心跳。
一個羊脂白玉也似的服體,四仰八叉的縛在一個大字形的木架上,身無寸縷,妙相畢呈。
他有生以來。
第一次看到一個女子的裸露胴體,一顆心幾乎跳出嗓子來。
但當他看清了那裸女正是吳小眉之時,不由肝膽皆炸,目眺欲裂,厲聲道:“老匹夫,你要把她怎麼樣?”
郝通天嘿嘿一聲冷笑道:“不怎麼樣,她以美色誘殺我兒,現在叫她現眼現報!你看到了,這一對雄獒,哈哈哈哈,人狗交配……”
韓尚志剛牙咬得山響,他恨不能立刻把這陰殘無人道的老匹夫劈成肉醬,但隔着一重尺厚的鐵壁,使他徒喚奈何。
這真是一幕慘無人道的悲劇,一個黃花閨女,由兩頭畜生來蹂躏。
吳小眉穴道被制,耳能聽,目能視,口不能言,她已聽到了韓尚志的聲音,芳心如割,比死還要難受萬倍,但她欲死不得,急、憤、羞、恨交加之下,目眦盡裂,眼淚,順眼角流下,面上的肌肉急劇的抽搐,把粉面扭曲成了一個怪形。
“老匹夫,你敢!”
韓尚志進出了這一聲厲喝,一掌劈向鐵壁。
“轟!”的一聲巨響,整座鐵屋,被掌勁震得微微幌動,這一擊之勢,挾無邊之怒恨而發,力道不下萬鈞,竟然使鐵屋為之幌動。
郝通天也不由被這駭人聽聞的内勁,震得面上變色,但轉瞬又恢複陰殘之态,道:
“小子,你縱有通天激地之能,也無法改變你們的命運!”
“老匹夫,你隻要敢動她一毫-發,‘卧虎山莊’将雞犬不留,片瓦難全!”
“小子,别狂吠了,你沒有那樣的機會了!”
韓尚志空自急怒欲狂,但卻無計可施。
郝通天口中發出一陣陰森的冷笑,道:“小子,好戲上場了,這叫做無遮大會,巨獒摧花!”
話聲中,解脫了一頭巨獒的鎖鍊。
那頭巨獒,劇地一陣搔抓之後,突地人立而起,口中嗤嗤作聲,撲向吳小眉裸露的玉體……
眼看一場殘忍絕倫而又不堪入目的一幕,就要展開。
吳小眉的功力,得自“天都秘錄”,而由她祖父“不老先生”親傳,在江湖中可算是超級高手,她之被擒,一半是與韓尚志所拼而受了傷,真元大損,另一半是由于大意而被獒爪劇毒估身,穴道被制之後,她一直試着以本身真元,自解穴道,無奈被制穴道太多,雖被撞開了幾處,但仍無法使身體疾複自由。
另一頭巨獒,毗牙咧咀,擠命的掙紮,像是無法忍耐。
危機幹鈎一發。
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
那條撲向吳小眉的巨獒,突地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