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聲,繃起八尺高下,“砰!”的一聲,摔回地面,鮮血如噴泉般射出,四腳一伸,登時斃命。
變生倉促,郝通天驚魂出竅,身不由自主的向後急退。
“嗤!嗤!”數縷指風,疾襲而至。
虧得郝通天這一退,無巧不巧的避過了急襲而來的銳利指風。
又是一聲凄厲的狂哼,那幾縷本來射向郝通天的指風,射中了另外一頭尚未解脫鎖鍊的巨獒,也告跟着倒斃。
郝通天驚魂稍定,他發覺那指風是由壁間圓孔射出,指風之強勁,生平未聞未視,當然除了“冷面人”之外,不會有第二人,當下移身與洞孔平行的屋角,這樣便不虞指風襲擊,厲笑一聲道:“小子,你夠狠,但好戲仍要上演,老夫所飼獒犬近百頭,死兩隻何足道,不過,你已經喪失了欣賞的資格,由你同時上演另一出!”
“卡!”的一聲,圓孔封閉。
原來韓尚志一見危機一瞬,急中生智,以“洞金指”從圓孔之中射出,斃了兩條巨獒,這是郝通天所未汁及的事。
圓孔一關,韓尚志更形急燥,吳小眉的危極仍未解除,而自己又無法脫困。
突地-一
身後起了陣“嘎嘎!”之聲,回身-一看,不由大驚失色,一邊的鐵檻門已然打開,五隻壯如猛虎的巨獒,急竄出檻,各占了一個方位。
“汪!”
一隻巨獒,利齒森森,電閃撲至。
韓尚志挪步換位,“洞金指”疾點而出。
慘叫聲中,那巨獒應指而倒,但另外四隻,卻同時飛身閃撲。
室寬僅三丈,兩隻獸檻幾乎占了一半,剩下的空間不大,閃避相當困難。
韓尚志疾展開“浮光掠影”身法,如幽靈鬼魅般的在四犬攻撲之中穿隙遊走,形勢可就險象環生了。
那巨獒似久經訓練,閃擊進退,配合得極妙。
人獒在這丈餘的空間裡,展開了一場驚險的肉搏之戰。
“汪!”一隻巨獒,死于“洞金指”下。
幾個照面之後,又有二頭被掌劈碎狗頭,屍橫就地。
五獒死其四,隻馀一頭,不足慮了。
那剩下的一隻,悍不畏死,仍狂撲不休。
“嘎嘎!”之聲又作,另五頭巨獒出檻。
韓尚志力斃四獒,已感十分吃力,現地又平添五條,勢将更難對付。
靈機一動,計上心來。
就在六個巨獒發動撲擊之際,韓尚志身形疾幌,踏虛穿隙,閃人原來關契的一隻鐵檻之中,據門而守。
這-來,情勢大變。
每一次,隻有一頭巨獒能向據門而守的韓尚志襲擊,基馀的因有鐵檻阻隔,空自怒吼發威,無用武之地,而撲向檻門的,隻一照面,立斃于無堅不摧的“洞金指”之下,轉眼之間,又死了三頭。
“锵!”
鐵檻門倏落,把韓尚志關在當中。
但他毫不在意,指風從間隙中射出,連彈之下,僅餘的三頭巨獒,也告倒斃。
十頭巨獒,轉眼之間,變作了十具狗屍。
顯然開檻關檻,都有人暗中操縱。
韓尚志斃盡屋中群獒之後,雙手各握一根粗逾人臂的檻檻鐵枝,運起神力,隻一分,立時開了一個大孔,一閃身鑽了出來,但出了鐵檻,人還是被困鐵屋之中。
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又像是檻中的猛虎,不停的團團亂轉,籌思脫困之法。
本身的安危,他倒不甚在意,倒是吳小眉的遭遇;使他心如火焚,他既已知曉郝通天用以對付她的殘酷手段,他豈能忍心讓它成為事實。
的确,郝通天這種手段的酷毒,可算世無甚匹。
從他的這些設施看來,恐怕已有不少女子遭受了這慘絕人寰的命運。
韓尚志被攻心急怒和熾烈的殺機所煎熬。
他已下了決心,一旦脫困,決不使“卧虎山莊”再存武林。
一陣急躁之後,他勉強按下性子,尋找機關的樞扭,但觸手均是冷硬的鐵牆,除了那道門還有一絲痕迹可見外,其徐各方,似乎是一個整體。
他出道以來,首次碰到這種急煞人的尴尬場面。
就在韓尚志心火直冒,六神無主之際
那扇通向地牢甬道的鐵門,突地徐徐向上翻開。
韓尚志急遲三步,蓄勢待發。
一個毛茸茸的怪物,伸了出來。
韓尚志大感駭然,一揚掌……
“娃兒,使不得!”
韓尚志應聲收勢,原來那毛茸茸的東西,是一個人頭,這時那人已整個現身出來,臃腫奇矮,活像一個冬瓜,頭上蒼蒼白發,有若飛蓬亂篙。
這現身的赫然是曾經參與搶奪“佛手寶發”的“地行仙”。
“地行仙”會在此時此地現身,的确大出韓尚志意料之外,這老兒功力深厚,行事神鬼莫測。
韓尚志以一貫冰寒語音道:“閣下是地行仙?”
“地行仙”臃腫的身軀,挪近兩步,咧咀嘻嘻一笑道:“娃兒好記性,不錯,老夫就是地行仙!”
“閣下怎會從地牢中出來?”
“穿穴鑽土,是老夫的看家本領、不然豈不辜負了‘地行仙’三個字的大号!”
“有何貴幹?”
“找你娃兒談談!”
“奉郝通天之命?”
“嘻嘻!我‘地行仙’生來還不曾聽命于人過!”
“閣下與郝通天老狗是何關系?”
“偷兒與失主!”
“什麼?”
“偷兒與失主!”
韓尚志俊面一沉道:“在下沒有工夫說笑!閣下最好是明來明往!”
“地行仙”仍然嘻皮涎臉的道:“誰和你說笑,郝通天窖藏好酒,單隻百年佳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