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結金蘭的這塊巨石上,這也算是有始有終嗎?
若死而無知,一切都交歸于虛無,化為塵土,若死而有知,我的靈魂将永伴着你,它不受任何束縛,更沒有什麼力量能使它離開。
别了,永遠的。
接受我最後的祝福!
慧絕筆
持箋的手,無力的松開,血箋掉落石面,一陣江風過處。
那血箋飄空而起,冉冉落人江心,消失了。
“慧妹,。
等我,我來了!”
韓尚志悲呼一聲,舉掌拍向自己的天靈……
但,他的手,立即被另一支手握住了。
“韓尚志,你能死嗎?你這種行為不可恕,你留下似海血仇,由誰去報?你對得起你父之靈于地下嗎?張少坤、韓尚香,他們能瞑目嗎?”
這幾句話,猶如當頭捧喝,韓尚志心頭一震,神思清醒了不少。
“失魂人”松開了手,又道:“孩子,你豈能因兒女之私而做大逆不道的人,她是你師姑……”
韓尚志嗆的一聲,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披發怪人,緩緩轉過身去,眼中,滾落了兩串淚珠。
這真是慘絕人寰的一幕。
可以想像得到,韓尚志今後的一段人生途程,将是生不如死,因為他失去了愛。
失去了生的支柱。
蓦在此刻
“鬼堡”之内,煥然沖起一道藍色火焰。
披發怪人哇哇一聲怪叫,身形似電,向“鬼堡”奔去。
“失魂人”驚呼道:“不好,堡内有變。
”
韓尚志聞聲一震,遊離的神思,才告完全入竅,駭然道:“堡内有變?”
“孩子,快走,這藍色火焰是‘天齊教’任務完成的信号,不知堡内發生了什麼意外……”“又是‘天齊教’?”
“孩子,我們得快!”
一聲凄厲的慘啤,破空傳來,兩條由堡牆飛落的人影,雙雙躺倒披發怪人腳前。
“失魂人”當先彈起身形,韓尚志也暫時抛開斷腸之痛,跟着縱去……
兩個穿綠色水靠的老者,其中之一已被披發怪人劈得腦血飛進,屍橫就地,另一個還在翻滾呻吟。
披發怪人空自目皆欲裂,苦于是個啞巴,有口難言,無法訊問口供。
“失魂人”和韓尚志雙雙到達。
披發怪人哇哇怪叫着向地上受傷未死的老者一比,比比嘴,又比比自己的耳朵,意思是要韓尚志訊問口供,自己能聽。
“失魂人”已搶先向地上的那老者發話道:“混江龍,你弟兄吃了熊心豹膽,竟敢到‘鬼堡’來弄鬼?”
那老者被一語道出來路,不由魂飛天外,駭極的道:“你……你是誰?”
“失魂人”冷冷的道:“你别問我是誰,你隻說了替什麼人賣命,到‘鬼堡’來弄手腳?”
“混江龍”突地把心一橫道:“我兄弟已死,老夫豈能獨活,下手吧,不過告訴你,‘鬼堡’将在武林除名,像輕煙般消失!”
披發怪人口不能言,耳卻能聽,手掌一揚……
“失魂人”用手一攔,又道:“混江龍,你替‘天齊教’賣命值得嗎?”
“要殺便殺,不必多言。
”
“我不殺你,我要廢去你的功力,點你七處陰穴,讓你活活現世!”
“混江龍”在地上不禁打起哆嗦來……
“你不說?”
“不!”
突地
堡門一陣格格巨響,敝了開來,數十人影,蜂湧而出。
披發怪人哇的-聲怪叫,徑越堡牆入堡。
“失魂人”大叫一聲“不好……”
叫聲未落,對岸沙灘,已有無數人影湧現。
韓尚志不由驚得呆了,他一時意會不過來到底是什麼回事。
“失魂人”手起’掌,把“混江龍”劈飛礁岩之下,悄聲向韓尚志道:“孩子,堵住石梁入口,不放入一人,見人就殺!”
韓尚志也不逞問及原因,他直覺的感到事态相當嚴重,一彈身,奔向了石梁的入口處,蓄勢而待。
這段石梁,半隐潮水之中,是江岸通“鬼堡”的唯一道路,而且,石梁狹窄,隻能容單線通過,以韓尚志的身手,堵住石梁的一端,的确萬人莫敵。
暴喝聲中,“失魂人”已與湧出堡門的那些動上了手。
韓尚志回頭一瞥,不由抨然心驚,他明白了是什麼回事。
兩條人影,已自他身前奔來,赫然是“陰陽雙煞”,雙煞現身,不言可喻被囚于“鬼堡”石屋的那些魔頭,已全部脫困。
“鬼堡”機關重重,又有“石屋奇陣”居中,難道就憑方才死去的“混江龍”兩兄弟,就能暢通無阻,而把被囚的人釋放?
“失魂人”指出“混江龍”弟兄是替“天齊教主”賣命,看起來,這是“天齊教主”
策劃的陰謀,存心要毀“鬼堡”,以遂他稱君武林的野心……
心念未已,灘岩之上,已有數條人影奔上了石梁。
“陰陽雙煞”已來到了韓尚志身前兩丈之地……
空氣在一時之間,緊張到了極點。
“陰煞莫秀英”驚噫了一聲道:“冷面人,你怎的會在處?”
韓尚志冷冷地道:“兩位意在何為?”
由江岸而來的人影,已沖到了韓尚志身前,韓尚志顧不得再與“雙煞”問話,返身劈出一道排山勁氣。
他已先得“失魂人”照會,是以出手決不容情。
慘号聲中,先頭的三人被掃落滔滔江流之中,後面的不由亡魂大冒,愕然怔在石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