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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怎麼了!四肢百骸怎會劇痛不已!記憶中;她隻是用着絕食的平和手法來抗議白向樓的霸道行徑而已呀,身體怎麼會在突然間完全不聽指揮了?還有;是誰在身邊說她病了。
呵!原來她病了,所以才會渾身難受。
在一片渾噩中,她好像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在她耳畔邊輕輕低語,訴說着一串又一串的無慰言辭,奇妙地;竟驅走了困住她心窩處的陰霸,不會兒,自己那雙冰涼的手心被一對溫暖的大掌給緊緊包裹住,熱哄哄地,好生舒服。
這般美好的感覺應該隻會出現在夢境吧!一定是的,否則白向樓怎麼可能會用這等柔情對待她、是呀;怎麼可能?
起起伏伏的情緒一直在她體内翻騰。
她也無力去計算究竟被恍惚占據了多久時間,隻是神智再度轉回腦際的同時,也察覺到她的唇上好似有東西正在拂過、印上,那力道好柔、好輕、好甜美。
再接着,一片溫熱突然撬開她潔白的貝齒,滑溜地進入她日内,好像還将一小錠苦澀的東西強迫她咽下……
這種真實感,會隻是夢境嗎?
幽幽地睜開眼眸,映入簾中的第一道影像居然會是白向樓,那張略帶愁郁的臉龐、還有那對充滿血絲的眼眶。
她不禁再度眨了眨眼,不願相信白向樓會以這等面貌出現在她眼前,該不會她仍是陷于迷蒙狀态尚未清醒過來,所以才會胡亂出現這種假象。
“你總算醒了。
”好暗啞的嗓音。
隻不過假象怎麼會跟她說話。
“溫開水,快喝了它。
”不變的霸氣終于讓她整個震醒過來。
“還是要我再喂你?”
再喂她?難不成剛才真是……倏地;她整個人從床上彈了起來,但病後極為虛弱的身體竟讓她頭暈目眩地又仰後栽倒。
及時地,一雙臂膀及時地接住了她,還将她整個攬進懷抱裡。
四周的氣氛在刹那間驟變的相當奇特。
使首枕靠于他胸前的秦若彤突然貪婪地想撷取這份親眼、想留住此刻這片溫柔情懷。
然而久不從人願,遺落在記憶終究還是一幕幕地凝聚回籠,她想起自己被他無理性的蠻橫所禁煙、也思起她因而失去行動上的自由,更憶起她為了抗議他的無理,以至于三日未曾進食,所以她才因此面病了嗎?
面對這個始作俑者,她豈能不知恥地無動于衷。
“走開!”反射性地使勁一推,推開了原本彌漫的親呢、也拒絕了他的溫柔照顧。
而從他手中掉落下的杯子,更是灑了白向樓一身的水漬。
他的臉色轉眼間又變黯沉冷凝。
“過來!”他冷語命令她反而避得更急,單手撐住床頭,藉以支撐那搖搖欲墜的身子,突然懊惱起自己此刻的衰弱,所以反抗的口吻才會顯得輕忽缥缈。
“請你出去,我不想再見到你,聽見沒有?出去!”在放話的同時,頰上浮現出不正常的豔紅。
“過來,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三遍。
”他無法摧折的命令依然不改。
“不!”她搖着頭。
“你再也命令不了我,我也不可能再委屈自己去屈順你那接二連三的無理要求,我受夠了,真的受夠了。
”
他目不轉睛地盯着她。
突兀地,她對他綻出一抹無所謂的奇妙笑顔。
“生氣了是嗎‘!不高興我’以下犯上‘是不!那很簡單。
你幹脆放任讓我自生自滅,哪怕是餓死或病死都無妨,憑你目前的權勢地位,我這區區一條小命也傷害不了你的名譽。
你的人格,你的榮華富貴對不對,……”說着,她猛地又一陣咳,臉色蒼白的像個鬼。
她根本是在自殘!當白向樓意識到她居然拿生命反撲時,當下被駭得肝膽俱裂,盡管面容所示依舊是可怕的平靜,但在那看似無波的表面下,警告她的口吻已泛出他最深層的感情來。
“秦若彤,你的遊戲究竟玩夠了沒有?”他輕顫地道。
“那不是遊戲……”她眼前的影像怎麼突然晃晃蕩蕩的?我……我說得出做得到,我絕不會……不會再委屈求全的。
“呃!身體變得好沉重,支撐的手無力了,整個身子随着她的氣力盡失而倒卧在地毯上。
“若彤?”他再也抑不住胸口那份盤旋的駭怕,急沖向前,橫抱起她後,立即将她置于床褥上,大掌趕忙試探她額際的熱度,果然又滾燙得吓人,慌張地找出醫生交代的退燒藥後,連忙要喂她“快服下。
李醫師馬上過來。
”
“你……走!離我遠一點。
”她啞聲無力的别開臉。
“再不吃,我會親自喂你。
”專制的命令一出,白向樓笃定她必然投降。
果然;就因為她太明了這個男人的行事作風,為了不讓他再藉機占她便宜,撐着餘力一把搶過他掌心上的退燒藥,囫囵吞下。
接着;不容她再出言反抗,白向樓又強制扶她躺下,替她蓋上棉被後,就默然不語了!隻是靜靜地望着被藥力征服而漸漸合上眼睛的她,端詳着那張叫他魂牽夢系的臉龐,終于;那蘊藏已久的情團再也無力封鎖地整個傾瀉了出來。
“記住!你是我的,生生世世永遠隻屬于我,不管你用任何辦法。
都休想擺脫我,聽見沒有?若彤,你的心裡隻能有我。
”
陷于昏睡的她竟然嘤咛一聲,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