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姿态……好令人羨慕。
“夫人。
”不知為何,卓翼總覺得很不對勁,可是又說不出哪裡有問題。
商覺兒發愣地看了魚群好久,才将手指輕敲玻璃缸面,小魚兒完全不害怕的遊過來,小嘴對着圓潤的指尖一張一合——想求取寵愛似的。
求寵……
“卓翼,麻煩你往後盡量抽空來幫我照顧這些小魚好不好?”莫名的,她突然出聲請求。
“為什麼?”卓翼緊張地沖口直問,卻不知道自己在焦躁些什麼?潤潤喉,調整呼吸。
這樣才對,他不該随着這奇怪的氣氛起舞才對。
“夫人,這群小角可是你最喜愛的寵物,無緣無故你幹麼把這責任丢給我?”
“你不喜歡?”她失望地道。
“不是。
”卓翼吓得哇哇叫。
“我養,我會天天來照顧它們,隻是,你呢?”總算,問題終于找出來了,方才老覺得商覺兒舉止詭異的,卻弄不明白她在表示什麼?如今,他終于抓出重點。
“我想出去走一走,可能會有一段時日不再回來這裡,你若沒辦法替我照顧它們,我就得花工夫把魚缸搬回商家去。
”
“你要出遠門?”
“是啊。
”
“少爺知道嗎?”
她搖頭。
“這是我自己的決定,他沒必要知道。
”
“這怎麼可以?”卓翼大呼,她知不知道自己的決定已經超出本分了。
“可以的。
”商覺兒很慎重地跟他保證,那份笃定看傻了卓翼。
“獨孤占最煩惱的解碼工作我已經替他完成,我的爹地也會繼續成為他的助力,現在的他再無後顧之憂,剩下的難題相信他可以輕松解決,所以我的繼續存在,隻會讓他覺得礙眼罷了。
”
“不會吧?”怎麼可能?他們前些日子才卿卿我我,恩愛非常,怎麼才轉個眼,濃情蜜意竟說淡就化淡。
“的确是這樣子的。
”她再次強調真實性。
“所以我不能再耽擱時間了,車子已經在樓下等我。
”她拿起一隻小皮包。
“鑰匙給你,離開時請幫我帶上門,還有别忘了早晚過來一趟幫我喂養這些魚兒。
”
“夫人。
”他攔住她。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完全被搞糊塗了,少爺呢?你剛才不是去找他嗎?還有是誰在樓下等你?”
“是我的朋友,他會送我到機場。
”當她跟白主聯絡上時,他沒多問,也沒多說、隻是照着她的期望,應允她所有的事。
“卓翼,請你讓一讓。
”
“不!沒有得到少爺的允許,你不許走。
”卓翼想起以前,少爺下令要他監視夫人的一切舉動,雖然這道命令早不再有執行的必要,可是現在這混亂時刻,還要拿來擋擋夫人的腳步。
“你放心吧,三少爺不會再拿這條規範責怪你的,他想要的、期待的,統統都拿到手了,我不再是他的希望,我的離開不會影響到任何人的。
”
她怎麼把自己說成已經沒有利用價值的廢物似的……利用?
“我再不走,我的朋友會上樓來接我,這對你不好。
”她把鑰匙硬塞給他,抓着提包開門出去,不過眼前一具胸膛還是止了她的腳步。
“你去哪?”
“三少爺。
”幸好他及時趕到,卓翼大大松了口氣。
商覺兒退了好幾步,退出他的氣息外,将他隔距得好遙遠。
“對不起,請你讓一讓。
”她有禮的請求。
他望着她的皮包,視線又調至她臉上,譏诮一笑。
“就這麼走?”
“盡管放心,密碼的破解方式我已經教給卓翼了,你何時要進行你的計劃,你自行決定,至于其他的事情,我想我再也幫不上忙,不過你放心,我和你的婚約在你拿到繼承權之前暫時不會取消,我也告訴了爹地說我要出國走一走,你隻要配合着我的說辭,爹地就不會懷疑。
”逸出這些交代後,她繞過他身邊,不疾不徐地姿态,視他隻是一名陌生過客。
獨孤占突然反手握住她的柔荑。
“卓翼,這裡沒你的事。
”
“噢,是……我告辭了。
”卓翼識相地趕緊離開,還給他們一個空間,這對未婚夫妻大概是在鬧别扭吧,讓他們私下談一談,應該就有化解了。
他是這麼客觀樂觀地想着。
目送卓翼離開,商覺兒的眼睛卻也須臾不離那兩片合上的電梯門。
“還是想走?”獨孤占的聲音過分的危險。
“我是可以退開了。
”她不見波動的呢喃。
他扳回她的臉,凝視着不帶任何溫度感情嬌容,須臾,他還是搖頭否決了她要離開的期望。
“為什麼?”商覺兒古井不波的聲音好不明白。
“能做的、能幫的,我全都做到了,我對你不再有幫助,你也了解留下我沒有任何用處的。
”
主雇關系,她的每一份表情都寫着她現在隻把他當成老闆,而她這位員工的價值已經利用殆盡了,他根本沒有必要花錢養一個毫無用處的米蟲。
她竟然可以這樣轉換他們曾經有過的關系,獨孤占不禁眯起眼。
“就因為你賭輸了。
”而他,居然也因她扭轉的态度而倍覺悻悻。
她毫不掩飾的點頭。
“我是輸了,而且該付出的賭資你也全部拿到了手,應該夠了吧。
”
“不夠!”他殘忍